琪一直担心永璇抢了他的风头去——即便是永璇才是第一回随驾秋狝,永璇的腿脚便注定他骑射的功夫都比不上永琪去——这回倒好,永璇是终于提前回京,更没办法在皇上面前抢永琪的风头去了。”
“可是皇后娘娘先遣了永璇回京去,自不是为了永琪;皇后娘娘这是轻轻松松将原本属于永璇的风头,抢过来,给了永璂去了。”
玉蕤眯了眯眼,“我觉着皇后这用意,怕还有另外一层:就是说皇后娘娘已然查到明义去了。她如姐所说,不想叫人说她一个继室皇后非要揪着元皇后的内侄儿不放;她却也不想叫八阿哥两口子追问不休,这才设法先叫八阿哥和八福晋回京去,也好给她自己腾出手来,再做安排。”
一缕发丝滑下肩头,落在炕沿上。婉兮垂眸凝视着自己这一缕青丝,缓缓点头。
“你说得有理。便是从今日起做了个分隔,从明日起,皇后娘娘便要将此事的矛头转向愉妃去了。”
“只要此事转向了愉妃,永琪在行围之时的表现必定要受影响;那永璂就有了大显身手的机会了。”
玉蕤忍不住冷笑一声儿,“叫她们两个狗咬狗,想来必定又是一场好热闹!”
婉兮抬眸望一眼玉蕤,这也悄然松半口气,“她们两个互相咬得越热闹,两人才都分不出心思来再去打咱们小十五的主意。”
玉蕤缓缓点头,“就不知道忻嫔这会子在宫里,又是忙什么呢。姐设法叫皇后与愉妃针锋相对起来,却也别忽略了忻嫔去。”
婉兮抬眸看了看玉蕤,忽地问,“九福晋已是到了临盆之期吧?等咱们回京去,怕已是满月了。”
玉蕤扬眉,“姐怎么这会子忽然问起九福晋来?”
婉兮轻轻垂眸,“这会子明义被缠在里头,叫咱们和永璇都是投鼠忌器。得需要有人来帮明义洗清嫌疑不可……玉蕤,你说叫忻嫔去办这事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