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卷145、酸酸甜甜(2 / 4)

起朝肚子里掉下来似的。

皇后!——原来这个莫名其妙进封的福常在,是皇后选出来的人!

必定就是因为这个福常在年轻,又恰好同出自富察氏,且形貌之间又与哲悯皇贵妃相似,所以说不定便是皇后趁着皇上回宫的当儿,这便将这个福常在推到了皇上面前,叫皇上看上了去,这才得以进封的!

说到底,皇后这么做是图什么?还不是以新人来分她的宠,就是不肯叫她今年在后宫风头最盛去!

可是不管忻妃心来如何想,皇帝却再也没向她看过一眼来。

皇帝只挽着那拉氏的手,罕见地帝后相偕,率先走进大宫门,回到圆明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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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报复我,她一定是察觉了那事儿,这便卯足了今儿报复我!”

回到寝宫,忻妃心胆俱颤,不甘又懊恼地捶桌。

“我以为,此番怀着孩子回来,最要防备的是魏婉兮;却怎么都没想到,从回来至今日,明里暗里给我下绊子的,叫我吃了亏最多的,竟然是皇后!”

乐容和乐仪何尝不是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我小看了她,总以为皇后那脾气,就是个天生的虎娘儿,凡事只顾眼前口舌痛快,倒没什么后头的棋路去……可是这回这个福常在的忽然进封,却给我敲了个警钟。”

她自己如今人老珠黄,知道自己再没机会挽回皇上的心,更没机会再生出孩子来,故此她竟然早早儿就选好了新人去。这个新人还偏同是出自富察氏,形貌上还与哲悯皇贵妃相似——终究,哲悯皇贵妃才是皇上的第一个女人!哲悯皇贵妃伺候皇上的时候儿,就连孝贤皇后还没嫁进来呢!皇上他年少时第一个女人,如何能不想念?皇后她这便是早早儿就捏了一张必赢的牌在手里。”

“可是她也知道有这样的新人进宫来,但凡是有点心眼儿的,必定都会防着这个新人;这个新人必定得不着什么好果子吃,甚至说不定什么时候儿就出了点意外,死了!所以皇后聪明啊,她竟然将这个新人送进了皇太后的宫里去藏着!”

“终究皇太后素日都驻跸在畅春园里,跟咱们不在一处。不管后宫里谁想动那新人的心眼儿,却都没本事,也没那个胆量,将手眼都伸进皇太后的畅春园去的……她叫那个新人稳稳当当地留到如今,还能趁着皇上三不五日就去给皇太后问安的机会,叫皇上屡屡瞧见那新人去。如今这便水到渠成,恰恰儿就在刚回京之后,就叫赐封了去了!”

乐仪皱了皱眉,“可是奴才记得,那会子是令贵妃与皇后主子一起去挑选的内务府使令女子啊~~那这事儿里头,会不会也有令贵妃的影子去?”

忻妃冷笑一声儿,“这次的事儿,倒不会!那会子就算是令贵妃与皇后一起去挑选的女子,可是听说皇后只叫令贵妃去挑选汉姓人、回部佐领下人,福常在这样出自满洲的,是皇后自己选的!”

乐容和乐仪也是相顾叹息,若此倒果然是皇后早就在绸缪,就为了防着她们主子了。

乐容蹙眉道,“终究皇后主子年岁也大了,故此这脑筋也能冷静下来些,这才想出这么些主意去吧?”

忻妃眯起了眼来,“这么说也是有理。人老奸,马老滑,她好歹正位中宫十几年了,这点子手段,倒是也该学会了。我只是没想到,她将这手段竟然用到我这儿来了!她不是原本与令贵妃斗得最凶么,她怎么不用这手段去对付令贵妃?”

乐容抬眸,却是欲言又止。

忻妃自己便也沉沉叹口气,甩甩头,“我知道!必定是因为那事儿,她察觉了,这才最恨我入骨了!”

忻妃稍微冷静下来些,垂下头来,“不过,我倒不怕她!我这会子有工夫琢磨她去,还不如多琢磨琢磨皇上去……不管怎么说,皇上今儿倒是还有一件事儿,叫我多少满意了些。”

皇帝今儿回来,虽说昨儿个就赐封福常在了,可是今儿皇上却没有带着福常在一起回圆明园来。

虽说那福常在终究是伺候皇太后的,故此应在畅春园中;而皇上是从紫禁城回来的,这是两个地方儿,这便兴许只是皇上今儿暂且没顾上。迟早还得从畅春园将福常在给接回来的。

可是不管怎么说,今儿忻妃倒没跟那福常在撞个顶头,叫她心下还稍可自我安慰些去。

忻妃目光沉沉,绕着地毡上繁复的花纹滑动。

“去,叫陈世官来。叫他再去回明皇上,就说我——见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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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世官接了忻妃的旨意,也不由得扬眉愣了愣,忙向乐仪作揖,“敢问姑娘,忻妃娘娘可当真要卑职如此说?”

乐仪也皱了皱眉。

她虽说年岁已经不小了,可终究自己并未亲身经历过这些生养之事。

“我知道陈太医你担心的是什么……我们也觉着这么说,仿佛有些不妥。别叫皇上再以为主子是滑了胎了,那便不好了。”

若是她们的主子忽然滑了胎去,皇上怎么会饶得了她和乐容这两个近身伺候的官女子去?

陈世官想了想,却缓缓一笑,“忻妃娘娘若当真是这样吩咐的,卑职倒也知道到时候儿如何与皇上说。只是卑职却不敢保证能左右得了皇上,故此皇上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