漙兮有些发愣。
宸圭又大度地笑,“……再加上我们君临集团与沈阳故宫的这次合作的生意。”
漙兮和白蕤此行终究是带着任务来的,公事大过天,漙兮便垂下头,终于轻轻点了点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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漙兮和白蕤带着合同,是坐当晚的高铁回沈阳的。
漙兮不喜欢坐飞机,每次都特别紧张。
墨离来送,无数次为今天的尴尬致歉。
白蕤倒是爽朗地笑,拍拍公文包,“至少生意谈成了,那就什么都值得了!”
漙兮单独跟墨离说句话,叫白蕤先上车。
白蕤冲漙兮做个鬼脸。
不过漙兮爷没久留,不多时就回来坐好。
夜车安静,两人靠在一起,喁喁说着白日的事。
白蕤惊得坐起来,拍漙兮的肩,“……他抢劫啊?你还真答应了?”
漙兮叹口气,摇头,“我智商还没欠费。表面答应而已,难道要当众吵起来么?东西我已经还给他了。”
白蕤脑筋急转,恍然大悟,“哦~~刚才说跟墨离单独说话,其实不是有什么体己话要说,而是让墨离转交那东西吧?”
漙兮轻叹一声,点点头。
白蕤无奈地摇头,“唉,可怜的墨离……他必定白高兴一场,以为跟你可以说悄悄话,却原来只是菜鸟驿站。”
叫白蕤这个给形容得,漙兮都无奈地笑了,“瞧你,说什么呢~”
白蕤凑过来,“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墨离喜欢你哈。就连我一个事外人都瞧出来了,他看你的时候,眼睛里能开出花儿来。”
漙兮低低垂首,“现在咱们还是学生呢,你说这些,学坏了。”
白蕤大笑,“你少拿这个来搪塞我。现在大学里啊,没有对象儿的才是异数。”
漙兮立时挤对,“那你自己呢?你倒是自己先有了,再来笑我不迟。”
寂寞的夜行列车,因为两人的笑谈,倒也不那么寂寞了。
夜深,两人依偎着在火车上睡去。
梦里,漙兮莫名看见那站在花雨里的老大爷——还有她的玉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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漙兮回到沈阳,才打开手机qq。
果然跳出宸圭的一串愤怒的表情。
漙兮想了想,还是淡淡按下:“完璧归赵,多谢关照。”
八个字,礼貌客套,不远不近。
江南的宸圭收到八个字,恼得将手机,连同墨离带回来的白玉葫芦坠儿,一并给扔一边儿去。
要不是不能太过分,他真想将墨离也给发配得远远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发的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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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有人敲响。
葛璐踩着六七寸高的高跟鞋,手里捧着一份文件,哒哒哒地走进来,满脸的不愉快。
“宸圭,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把‘水墨项链’的ip,授权给沈阳故宫使用?而且每年的专利使用费还这么低!”
“更不可思议的是,你这合同里竟然对沈阳故宫什么要求都没有!——他们制作什么商品,商品的质量如何,这些难道不用咱们把关么?你不怕他们做出来的东西不合格,毁了咱们的ip?”
葛璐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来,还带着兴师问罪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