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学
陈芳早就从女儿嘴里知道了那个张辉是什么样的人,又岂能推孩子入虎口,脑袋摇晃地跟个拨浪鼓一般,说道:“不行,不行,那家的小子就是个浪荡公子,咱们慧儿嫁过去就是遭罪,我绝对不会同意。”
然后,她又把张辉的曾经做过的好事对着林岳民说了一遍。
“竟然是这种人,哼!我看要把他赶出学校才对,有辱师表。”林岳民气的脸色铁青,眼神慢慢变得凌厉异常,冷冷地说道:“那个姓张的没有安好心,我林岳民也不是好惹的。”
陈芳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道:“你说逸之那孩子还有没有可能跟咱们慧儿?”
“你想什么呢?悔婚此等奇耻大辱,是个男人就无
法忍受,如今人家发迹了,你再主动求上门去,咱们家成什么人了?”林岳民连连摇头,说道。
陈芳用指头戳了林岳民的脑袋一下,说道:“你这个老头子,真是死脑筋,咱们家可没有悔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慧儿当时虽然不愿意,但是并不意味婚约不作数啊。我可是知道这王逸之还没有娶妻呢。”
“没有娶妻归没有娶妻,可是已经有了一房姨太太,我看跟张辉那小子比也好不到哪里去。内阁准一直宣传一夫一妻制,王逸之这是顶风作案,也绝了他入内阁担任幕僚的路,如此还能有什么前途?”林岳民沉声说道。
陈芳长吁短叹,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恰好这时候,卫生间的门响了,老两口同时住嘴。
“我都听见你们说的话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
解决,不劳烦您二老操心了。”林慧儿淡淡地说道,然后披着睡衣,坐在餐桌前,轻轻抿着南瓜稀饭。
“好,你既然有主意了,那我就不管了。”林岳民黑着一张脸,摔门离开了。
陈芳张了张嘴,还想再劝说一下,但是最后化为一声叹息,帮着林慧儿收拾了一下厨房后也走了。
林慧儿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斜靠在床上,枕头旁边是一本《救赎》,这是她最喜欢的书,似乎从这本书上,她能看到一种名为希望的存在。
......
淡淡的朝霞将天空的云朵染成了红色,云海金波,红日仿佛被笼罩了一层薄薄的轻纱,让金光从云缝里洒落下来。
已经快要进入深秋了,虽然看着太阳看上去很不错,但实际上已经有了几分寒意。
王逸之被李婉玉拉起来锻炼身体,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呼吸着新鲜空气,让他整个人的精神都好了起来,同时不无抱怨地说道:“这也太早了吧,还能在家里面多睡一会儿,不好吗?”
“跟你在一起之后,我也变懒了,这样下去可不行,你身体是最关键的。”李婉玉伸着懒腰,宽松的运动服遮盖不住她优美动人的身材,让王逸之的眼睛都有些直了。
王逸之回过神来的时候,李婉玉已经跑远了,已经向宅男发展的他实在是不喜欢户外运动,勉强又跑了几步之后,索性就坐在路边休息。
过了大约七八分钟,李婉玉就折返了回来,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你在家里面坐着,起码不会着凉。”
“走吧,拉我一把,我腿疼的不行,都站不起来了
。”王逸之擦了擦头上的汗,久未运动的他就感觉两条腿酸痛无比,就跟要断了一样。
李婉玉无奈地说道:“现在有人称你为一代宗师,要让那些崇拜者知道一代大师就是这个模样,只怕会大失所望。”
“我可没有说自己是大师,回头我专门在报纸上写一个声明。”王逸之搂着李婉玉,拖着两条腿往家里面走。
按照李婉玉的计划,两个人最少要运动半个小时,可实际上连十五分钟都没有,当到家门口的时候,他们就看见一对中年夫妇牵着一个小男孩站在他们的门口。
他们似乎小声争执什么,然后拽着男孩儿就准备先离开。
王逸之微微皱眉,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开口问道:
“请问你们找谁?”
“我们找王逸之先生。”中年男子用异常谦卑的语气说道,从他的衣着上看得出来,本身的家境应该并不是很好,见到王逸之之后不自觉地就流露出一股底层平民的气质。
“我就是,你有什么事情吗?”王逸之问道,他没有任何的歧视,反倒是比对那些达官贵人更加客气,因为他前一世也是农家子弟出来的,甚至这个阶层的心理是相当敏感且脆弱的。
“阿,您就是王逸之先生,您好,我们是,这是我儿子魏昂,临海作文大赛。”中年男人说话结结巴巴的,最后还是他老婆看不过去了,将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这家人是临海长林县的人,来参加完比赛后当天就回去了,可是晚上接到通知说是自己儿子成了第一名,还被王逸之看中要指导写作,于是一家人又连
夜赶了过来。
“我们本来想先认个路,没想到打扰您了。我们在附近转一转,等你有时间了,我带孩子过来。”中年男子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说道。
王逸之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样吧,看样子你们应该还没有吃饭,先去我家吃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