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搬家
“《蛇癖》予乡王蒲令之仆吕奉宁,性嗜蛇。每得小蛇,则全吞之,如啖葱状。大者,以刀寸寸断之,始掬以食。嚼之铮铮,血水沾颐。且善嗅,尝隔墙闻蛇香,急奔墙外,果得蛇盈尺。时无佩刀,先噬其头,尾尚蜿蜒于口际。”
朱凯看完之后,沉思良久,最后喟然一叹,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办法对这篇文言文进行删改,甚至增减一个字都显多余,这是一件非常令人感到恐惧的事情。
“怎么样,信了吧?”张辉缓缓说道:“我们如果不把他给压下去,今后的文坛就要仰此人鼻息而活,这种日子,你能忍受多久?”
朱凯的额头上全是汗水,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王逸之?跟他身处于同一个时代,真是让人感到窒息啊。那么你想要怎么做。”
张辉眯缝着眼睛,他知道自己已经将朱凯说动了,于是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第二天,《国学》杂志社头版刊登了朱凯了简历和刚写的汉乐府诗,同时将王逸之写的现代诗驳斥的一文不值,甚至称其为打油诗,没有半点韵律之美。
《现代诗选摘》自发的维护起王逸之,隔空跟着《国学》打起了嘴仗,整个文学界瞬间变得热闹起来,各路的牛鬼蛇神争前恐后的出来搅风搅雨。
只要是明眼人都明白,这明面上是朱凯向王逸之挑战叫板诗歌,暗地是则是新旧文学两派的又一次交锋。
同一时间,临海市。
徐若云带着李瞳瞳去参加学前培训课,准备为报考小学进行准备,囡囡则被强行带上去陪读,而王逸之和李婉玉则在家里面收拾屋子,他们准备搬家了。
在知道王逸之获得了明国文学奖最佳作品奖后,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门外一直有记者蹲守着,弄的一家人没有半点隐私。
最过分的是晚上的时候,竟然有人偷王逸之别墅的外墙上的砖块,只是普通的青砖因为王逸之被赋予了神秘的色彩,据说以这种砖块做的砚台拥有文气,能
让人家里念书的孩子考试考好。
霍云修能阻止一个,却架不住一群大爷大妈的疯抢,最后硬生生将围墙给弄倒了,更过分的是报警之后,巡捕房的那些巡捕明面上阻止其他人靠近围墙,而自己却监守自盗,偷着将砖块带回家或者拿到黑市上去卖。
知道这个消息的王逸之是哭笑不得,他是知道国人的信仰往往是实用主义,自己摊上这种事情也只能认倒霉,最终接受了徐若云的建议,准备搬家到临海的郊区别墅去。
王逸之坐在椅子上,手里面就拿着一个日记本和一些稿子,他感觉除了这些,剩下的东西完全就不需要拿,到了新家再买也来得及,于是说道:“差不多就行了,那边应该什么都有。”
“说什么胡话呢,还不过来帮忙?别跟个大爷一样的,咱们这空调和洗衣机都是新买的,我用的也顺手了,卖废铁该有多可惜?”李婉玉将抹布扔到了王逸之的身上,然后将锅碗瓢盆进行分类打包。
王逸之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的,也没有去接李婉
玉的话,别看李婉玉现在说是让他帮忙,只要自己一动手,她立刻就会叨叨个不停,再加上其旺盛的体力和精力,整个搬家过程根本没有他插手的余地。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李婉玉终于忙完了,别人搬到新家的时候都是欢天喜地的,但是她看着空旷的屋子,却忍不住有一些伤感的情绪浮上心头,因为这里面承载着她跟王逸之很多美好的记忆。
王逸之搬家的消息自然免不了引起别人的围观,好在有徐若云的保镖维持着秩序,整个搬家过程没有在让两人露面,也省去了许多的麻烦事。
随着王逸之在文坛的崛起,身份地位的提高也让生活在这个小区的人感到压力颇大,背后谈论起来的时候往往充满了嫉妒,但是当其真的搬走之后,这些人又是感到最失落的。
新的别墅面积超过一千两百平方米,分为三层,雇佣了两名专职的女佣服务,前后有花园和游泳池,周围种植着高大的松柏,确保了私密性。
霍云修没有住进别墅的主楼,而是一个人住进了八十平的保安室,独享健身房,他在练武的同时也落得
消停自在,大病初愈的杜阿生被青龙会重新提拔为堂主,手下管着百十号人,负责王逸之保卫,他自己则身兼司机的角色 。
搬了新家之后,首批客人就是《民盛时报》的周墨以及南平出版社的陈平,这两个人都是老熟人了,目的也很一致,都是为了王逸之的新诗来的。
“王先生,广大诗友可热烈盼望着您的新诗呢。”周墨带着一丝讨好的语气,说道。
别看他的岁数要比王逸之大的多,但是却不敢倚老卖老,除了王逸之确实是才华横溢之外,身上更是有着最佳文学作品奖得主的荣誉加持,由不得他不重视。
陈平也插嘴说道:“王先生,现在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那些老古董都上门叫板了,咱们可不能退让啊。”
“两位说的我都知道,不过这诗歌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众口难调,又不想比武还能分出个高低来。”王逸之摇摇头,说道:“我原本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