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
王逸之把两个女人打发了之后,真的是筋疲力尽,拖着身子回到卧室,倒头就睡着了,连衣服也没有换。
客厅里面两个面面相觑,李婉玉猛然间说道:“以他这种写诗的能力,如果到了京师那种地方,没有人跟着话,撩妹岂不是手到擒拿。”
“那你觉得你控制的住吗?”徐若云淡淡地说道:“除非你把他的胳膊打断了,舌头给剪了,否则你根本没有办法避免那些不要脸的小碧池往上扑。”
李婉玉心里面还是有些不踏实,但是在徐若云面前又不想失了面子,也就装作不在意地说道:“以他的那种性子,只怕扑上去也不会动心的,这次我就不陪着他去京师了,刚好能够考验他。”
徐若云脸色微微一变,她是很想着跟王逸之去的,但同样碍于面子,她也是不在意地说道:“我公司还有很多事情,我也不去了。你说的没有错,刚好考验
考验他。”
第二天早上,王逸之打着哈欠下了楼,衣服扣子都扣的错位了,踩着拖鞋坐在餐桌上,脑子这个时候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随手拿起面前的一个三明治放进嘴里面。
“爸爸,你坐的是我的位置!”囡囡气呼呼地从楼上跑下来,使劲摇晃着王逸之的胳膊,说道。
“坐在旁边,妈妈再给你准备一个。”徐若云从厨房出来,将一杯热牛奶放在了王逸之的面前,她罕见地穿了一件粉色的围裙,不过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让她穿上围裙也不像个家庭主妇,反而像是一个时装模特一般。
李瞳瞳这时候也被李婉玉牵着手走出来,很有礼貌地朝着徐若云微微鞠躬,说道:“早上好,若云妈妈。”
“小乖乖,早上好,今天我为你准备了三明治,稍等我一下,很快就好了。”徐若云似乎非常兴奋,以最快地速度回到厨房。
李玲玉有些不放心,跟着进了厨房去帮忙,其实根本原因是不想让徐若云夺走了属于她的领地。
王逸之总感觉这种家庭氛围有些奇怪,也许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但是他却有些坐立不安,于是强行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报纸上。
自从他跟民盛时报建立了合作关系之后,不仅仅是全年订阅的报纸是免费的,而且报纸都是由专人负责第一时间送到。
果不其然,周墨在头条上刊登了王逸之的现代诗,同时还邀请了最著名的评论家张升来进行点评,这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回击朱凯一般。
“能把‘偶然’这样一个极为抽象的时间副词,使之形象化,置入象征性的结构,充满情趣哲理,不但珠润玉圆,朗朗上口而且余味无穷,意溢于言外,对我来说,用情有独钟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此诗在格律上是颇能看出王逸之先生的功力与匠意的。全诗两节,上下节格律对称。每一节的第一句,第二句,第五句都是用三个音步组成。在音步的安排
处理上显然严谨中不乏洒脱,较长的音步与较短的音步相间,读起来纡徐从容、委婉顿挫而朗朗上口。
而我在这里尤需着重指出的是这首诗歌内部充满着的,又使人不易察觉的诸种‘张力’结构,这种结构在‘肌质’与‘构架’之间,‘意象’与‘意象’之间,‘意向’与‘意向’之间诸方面都存在着。独特的张力结构应当说是此诗富于艺术魅力的一个奥秘。
通俗点说,可看作是在整体诗歌的有机体中却包含着共存着的互相矛盾、背向而驰的辨证关系。一首诗歌,总体上必须是有机的,具各整体性的,但内部却允许并且应该充满各种各样的矛盾和张力。”......
后面洋洋洒洒还有好大一篇,王逸之看的直咋舌,他可没有想到区区不到一百字的诗歌竟然有这么大的玄妙,心里面不由得暗自惭愧,作为一个文抄公来说,未免有一些太不尽责了。
他心虚之余就越发萌生出了以后能不写诗就不写诗的念头,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将面前的牛奶一饮而尽
,着实压了压惊。
......
果不其然,王逸之在民盛时报上刊登的现代诗被认为是向朱凯发起的回击,而朱凯也在第一时刻将自己精心准备的诗《玉楼春》抛了出来。
“残霞散尽鱼天锦,卧柳门前萍叶浸。一梁尘暝燕空妆,露井风多蛩未寝。悲秋楚客今逾甚,那有闲情拚夜饮。屏山凝睇已无存,何况玉锼金带枕。”
这诗一发出来就立刻有人吹捧,但是新文学的报刊则立刻反驳,一时间无比的热闹。
这种凌空文战让普通老百姓看的大呼过瘾,也许他们对文学并不关心,但是凑热闹是国人的天性。
实话实说,朱凯写的诗的确是不错,遣词造句都是精心琢磨过,乍眼一看很厉害,可是其中生僻字很多,连贯在一起之后,对古文国学没有一定了解的人,只怕根本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朱凯不以为然,他将古典诗文比作高雅艺术和阳春白雪,如果真的那么好理解,又怎么能够显示出他的
厉害。
与此同时,大明皇帝朱远东的心情是糟糕透了,他坐在王座之上,尽管周围有无数的保镖和护卫,但是他的心里面却依旧如寒冬一般冰冷,这种极度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