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
李婉玉坚定地要把王逸之花心的苗头掐灭在萌芽状态,心里面对那些不要脸的小女生恨得牙根痒痒的,她刚才进屋之前已经拆了好几封信,里面大多都是附带了一张张清纯美丽的大头照片,再配上柔情蜜意的仰慕信,她可不相信有男人能够把持的住。
虽然李婉玉对自己很有信心,以她武道大拳师的内功加持,衰老速度要比常人慢的多,但就应了那句老话,岁月不饶人,她本来就比王逸之要大上好几岁,就难免有些患得患失的心态产生。
王逸之有些感慨地看着李婉玉把一大堆信扔进了壁炉里面,这个时代的作家对文艺女青年的吸引力还真够大的,真的是堪比前世的天王巨星的待遇了,如果有微博或者朋友圈,他肯定要发照片好好炫耀一下。
不过,李婉玉刚刚倒了一半,整个人突然僵住了,然后蹲下腰在壁炉里面扒拉了一下之后,用两根指头夹起了一封明黄色的信。
她看了一眼名字之后,扭头对王逸之,说道:“你跟长公主认识?”
“长公主是谁?”王逸之有些疑惑地挠挠头,说道:“不认识,你要烧就都烧了吧,王室的公主而已,在我眼里面都是浮云。”
痴一起长一智,当着李婉玉的面,现在就是七仙女站在王逸之面前,他都不敢动心。
“你还是看看吧,长公主给你的信应该很重要,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李婉玉郑重其事地说道,她曾经远远见过长公主朱媛一面,很清楚长公主这三个字在明国代表的是什么,所以丝毫不担心这封信里面牵扯的是儿女情长。
也许在所有明国人眼中,长公主朱媛如同高高在上的太阳一般耀眼夺目,整个明国或者整个世界都没有人能够配得上她。
虽然李婉玉认为王逸之足够优秀,但恐怕也吸引不了长公主的垂青。
王逸之打了个哈欠,接过信随手撕开,里面是一张
淡粉色的薛涛笺,一丝若有若无的好闻的香气在他的鼻翼当中萦绕着,他只看了一眼,心里面就是一抖。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于是把我化做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
字迹纤细秀美,用的是瘦金体,一股贵气扑面而来。
这是王逸之邮寄给林岳民的诗歌中的一首,如今被一位贵女亲笔写了回来,其中的用意不言而喻,这不由得让他有些心虚地抬起头,好在李婉玉这时候已经拎着东西进了厨房。 王逸之以最快地速度将这张名贵的薛涛笺连同一大堆的信一起毁尸灭迹,直到彻底燃成了一堆青烟之后,他才轻松下来,然后脑子里面开始快速转动起来。
“莫非是有人冒充,还是装错了?”王逸之喃喃自语地说道,然后就听见厨房里面传来了李婉玉不满地声音。
“你嘀咕什么呢?没事的话就过来帮我摘菜,对了,长公主找你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关于文学奖的,就是代表官方恭喜我。”王逸之信口胡说,好在李婉玉也没有追问下去,让他逃过了一劫。
......
京师长公主府内。
“春香,看到我桌子上那封信了吗?”朱媛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她现在的脑子里面乱成了一团,桌子上原本放的整整齐齐的文件全部被翻开了。
一个漂亮的侍女闻声一路小跑地走了进来,问道:“殿下,你找那封信?您昨天不是让我寄出去吗,我特意让邮局走的是王室特快,走航空的话,今天就应该到了。”
“什么?”朱媛颤抖地说道,然后跌坐在椅子上,
她手里面捏的同样是一张普通的信纸,而这上面写的是一些文学话题,她本意是先跟王逸之做笔友,可是没有想到中途出了差错,将自己誊写的王逸之的诗给寄了出去,最要命的是那首诗却是一首情意绵绵的诗。
她知道这件事不怪任何人,谁叫她当时自己粗心大意装错的信纸,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出现后,她就决定坦然面对任何后果。
“您不要紧吧,对不起,都怪我。”侍女春香急的眼泪都下来了,结结巴巴地说道。
“算了,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都是我的疏忽,你去忙吧。”朱媛摇摇头,说道。
......
临海市下午本来应该是阳光明媚的,但是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片黑暗,漫天的乌云中一道道闪电落下,然后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瓢泼大雨落下,风势越来越大,龙卷风正式的登陆临海市,狂暴的飓风刮过,大树被吹的东摇西摆,街
道上一些生活用品被狂风一卷之后就无影无踪。
王逸之的新别墅的窗户用的是军用的防弹玻璃,区区的风暴根本吹不破,只是在雨水冲刷下发出瘆人的声响,宛如无数冤魂在挠着的玻璃,不甘心地发出吼声一样。
吱!哗啦啦!屋子内的电灯泡闪烁了几下后就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