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家的狂热
桑切尔看到卡其顿侯爵脸上越来越难看的表情,心里面暗暗叫苦,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现到这种程度,有心揭露出王逸之的身份,可是却顾忌重重。
周围的人群在卡其顿侯爵的鼓动之下发出了嘲讽和辱骂的声音,很快就会演变成了人身攻击。
面对这种情况,王逸之一点也没有紧张和激动,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一般的儒雅,缓缓说道:“当人们欣赏着古典画派的素描时,有谁会关注底层人们的苦难与生活?这个世界
应该是这样吗?不!我们应该为劳动人民而歌颂,请你们记住,这个世界是劳动人民的!”
声音回荡在大厅里,所有的人逐渐闭嘴,不管同意不同意王逸之的说法,都必须要为其坚定的信念和勇气所钦佩。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卡其顿侯爵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一般,挥舞着拳头,大声咆哮道,这件事事关他的底线和利益,绝对不允许他后退半步。
王逸之面无表情地说道:“绘画艺术不是一个人说了算,而是全部欧罗巴市民说了算,而站在这个神圣的艺术殿堂中的也不仅仅只有阁下!
我想请在场的人好好看看这幅油画,画上面的人就在你我周围,他们才是这座伟大城市的基石和创造者!”说完之后就缓缓举起胳膊。
事实上,早就有不少人不满卡其顿侯爵的霸道,再加上这里的普通市民的确占据着绝大多数,他们可是看不懂什么高雅艺术,反倒是库里的画更能引发共鸣,刚才王逸之被围攻时不敢出面的人,终于也开口了。
“我赞同这位先生的说法!”
“我也赞同!”
“赞同!”
随着人群中稀稀拉拉的声音响起,越来越多的人跟着举起手来,从这些人的衣着打扮上能够看出,都应该是普通的市民,而恰恰是这些普通人成为了王逸之最有力的支持者。
高高举起的胳膊宛如丛林一般,让大厅内的画家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起来,自认为高高在上的艺术家们完全没有想到,普通人虽然是沉默的,但不意味着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是缺少一个能够发出声音的渠道。
“你…你竟然敢…”卡其顿侯爵头晕目眩,直接向后栽倒,周围的人马上扶住他送出了大厅。
桑切尔倒抽了一口凉气,看向王逸之的目光发生了改变,能够以几句话就鼓动起沉默中
的大多数人,这种能力是相当可怕的,欧罗巴王室要是不想再被送上断头台,就必须将这种人笼络或者消灭。
王逸之浑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对库里说了几句话,让对方将油画送到所住的地方,然后就带着孟小秋出了艺术馆。
艺术馆内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外面的画家和市民的争论越发的激烈起来,原本占据上风的古典保守画派在面对有着市民支持的印象派们难得的落入的下风,不禁让人大跌眼镜。
“请等一下,爱玛夫人!”
就在王逸之准备上车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秃头,留着白色胡须的老年人,此时正拄着拐棍,气喘吁吁地小跑而来。
这个人是刚才站在卡其顿侯爵身后的,王逸之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这个老人来到孟小秋面前,紧张地问道:“您就是爱玛夫人吗?就是写《犯罪嫌疑人X的献身》的那位?”
“这…?”孟小秋为难地看了看王逸之,最后心虚地点点头,说道:“您有什么事情吗?”
“哦,你好,我是欧罗巴皇家理工大学数学系的教授,我叫斯皮尔,您在《犯罪嫌疑人
X的献身》中提到了费马猜想,并且给出了一段公式,我是否能请教一下这些公式的来历?”斯皮尔教授紧张地问道。
王逸之听了之后就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那本《犯罪嫌疑人X的献身》惹出来的,自己为了体现出主角的数学天赋,在其中就引用了前世的一些资料。
费马大定理现在还没有被证明,依旧被称为费马猜想,他由17世纪著名数学家皮耶·德·费玛提出的。
“当整数n >2时,关于x, y, z的方程 x^n + y^n = z^n 没有正整数解。”
这个问题困扰了数学届上百年,并且设下了高额的奖金,经过多次辩证,最终在前世的1995年,由数学家安德鲁·怀尔斯宣布自己证明了。
孟小秋哪里知道什么是费马猜想,求救的看着王逸之,这也引发了斯皮尔教授的注意,让这位老教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王逸之身上。
“咳咳…这些公式是我写的,我夫人是借用了我的研究。”王逸之轻咳了几声,也有些心虚地说道,他对数学也是爱好,没有什么深入研究,只是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过去。
“原来你是一个数学家!真是太好!”斯皮尔教授紧紧拉住王逸之的手,说道:“你的
公式很有启发,能不能跟我说一说过程?”
“就在这里?不如下次吧。”王逸之硬着头皮推脱道。
但是,他忽略了一个数学教授对费马猜想的狂热,斯皮尔教授眉头一挑,拉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