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破云城杀杜源报仇 褒忠义东方曜谏言(1 / 2)

皓月风云录 网文观止 1685 字 2023-06-06

云城府衙内,魏同友高坐上首,东方曜和邓毅以及部分文官下属分坐两旁,而周伟、孙超等武将,则带领大军占领城池并清剿城内汉军。  这时,有兵卒押解一人快步走进大厅,那人畏畏缩缩害怕至极,若非有兵卒搀扶,怕是早已瘫软在地上。  魏同友见到此人,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将手中茶杯重重扔在来人身上,恨声说道:“杜源杜大人,近来可好啊?”  杜源此刻被吓的魂不附体,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嘴里喃喃自语道:“下官参见将军……参见将军……”  魏同友见杜源如此,不由得冷哼一声,说道:“杜源!你可还认得本将?”  杜源连头都没敢抬,依旧一个劲的磕头,说道:“下官不认识将军……下官不认识将军……”  魏同友起身离开桌案,慢步走到杜源身前,缓缓蹲下身子,看着如小丑般的杜源,说道:“抬起头来仔细看看,你真的不认识本将?”  杜源闻言哆哆嗦嗦的抬起头,看着魏同友,眼中却是一片茫然。  显然,当年震天镖局的一个小小镖师,实在是很难让高高在上的州牧大人放在心上。  看到杜源那茫然的眼神,魏同友不由得心头怒气更盛,恨恨的咬着后槽牙道:“怎么?不认识本将?那本将就提醒一下你。震…天…镖…局…你可还记得吗?”  提到震天镖局,魏同友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而听在杜源耳中,却是平地惊雷差点晕死。  按理说,魏同友的天佑军声势如此浩大,近乎席卷了整个锦州,做为一州之主的杜源,怎么也要了解一下所谓的“匪首”是谁。  可惜,杜源之昏聩好色,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天佑军起事,杜源就认为其乃疥癣之疾,根本就没有过问,全权交给石守信处理,天佑军围困云城这半个多月,杜源也每日饮酒作乐。破城后,天佑军是在杜源府邸卧房处将此人擒拿,抓捕时,其正在女人肚皮上“辛勤耕耘”。  如此一昏聩无能至此之人,却能窃取庙堂之高位,属实让人唏嘘不已。  杜源听魏同友问话,近乎下意识的张口道:“震天镖局的人不是都死绝了吗?”  听到杜源如此说,魏同友气的浑身颤栗,鼻息粗重的道:“都死绝了?你当然盼着都死了。你为一己私欲,诬陷我镖局谋反,杀我镖局八十三口,乱刃砍死我岳父,又无耻的逼死我爱妻,还将其尸首赤裸的悬挂城头。此间种种,简单杀你都难平我心中悲愤。今日不将你抽皮扒筋,都对不起我亡妻在天之灵。”  杜源闻言吓的磕头如捣蒜,裤子一湿,一股子腥臊味弥漫大厅,口齿不清的哀求道:“将…将…将将…将军…饶…饶…饶…命啊……”  魏同友不在搭理杜源,而是缓缓起身,头微微抬起,双目禁闭,明显的吞咽之声,预示着其内心的不平静。似乎是怕眼泪留下,有损其三军统帅的形象,又似在心中默默为镖局死去之人和亡妻祈祷,告慰众人在天之灵。  一旁的邓毅见状,凑上前说道:“将军!属下知一刑法,或可让将军解气。”  魏同友听邓毅说话,心中就有怒气翻涌,强忍着没有当场发作,也算是魏同友涵养不错。  城头之上,若不是你个煞笔蹦出来,石守信又怎会自杀?  对石守信那种人,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拿大义去镇压他,迫使他屈服,拿生死去威胁?只会适得其反,这么浅显的道理,只要有点智商的人都能想到。可是这个傻逼……  因石守信一事,魏同友怕是砍了邓毅的心思都有,对其十分厌恶和反感。若非顾及麾下之人的心绪,怕斩了邓毅引起部分人的恐慌和猜忌,此刻,邓毅怕是早就人头落地多时。  魏同友冷冷的看着邓毅,这种一言不发的凝视,让邓毅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邓毅读过几年书,有一些小聪明,魏同友大军路过滋县时,其毛遂自荐充作幕僚,魏同友看其识文断字,就留在了身边。  魏同友对东方曜礼敬有加,同为读书人,邓毅却没有相同的待遇,要说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只是,邓毅却没认清自己的实力,处处想与东方曜争一争,想要引起魏同友对自己的关注,希望能得到重用。  东方曜对邓毅这种愚人嗤之以鼻,连应付一下的心思都没有,只要不触及底线,都懒得和他争。这也给了邓毅错觉,有了东方曜也不过如此的假象。  自此,东方曜一说话,邓毅就处处争锋,东方曜懒得和他计较,他却有些变本加厉。  邓毅大智慧没有,察言观色的能力多少还是有的。知道因石守信之事惹恼了魏同友,就想着在其他地方缓解魏同友对他的怨念。若是这股怨念不消,怕是迟早都有性命之忧。  尽管魏同友态度极其恶劣,邓毅依旧硬着头皮说道:“古有一刑法,名为:人彘。”  魏同友对古刑法一窍不通,随后眼神示意,让邓毅接着说。  邓毅解释道:“人彘:是指把人的手掌与脚掌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或用药石将其熏聋,在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厕所里,让人拉屎撒尿肆意凌辱。将军以为,此法如何?”  此刑法歹毒吗?那是相当歹毒。合魏同友心意吗?也是相当契合。  魏同友心情稍缓,且有些差异的看了眼邓毅,没想到此人竟精通刑法。随后,才缓缓点头说道:“此法不错,就按你说的办吧。”  东方曜闻言眉头一皱,人彘一刑他也有所耳闻,觉得此法太过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