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你在阉党中有了一定地位。与郭跃接触相对较多,可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张炳之尴尬一笑,说道:“郭跃掌汉刀营,我等平常官员,都不知其不被其正眼所瞧。 郭喜寿对其宠信有加,有事多与其商量,对我等百官却多有提防,并不完全信任。” 赵广智狐疑道:“你太极殿怒斥冯庸,都没有得到那老狗的全部信任?” 张炳之无奈的摊了摊手,道:“那老狗太过谨慎,我已经尽力了。也不知怎的,那老狗就十分信任这个郭跃。” 赵广智摆了摆手,道:“罢了!尽力就好!你这次找我何事?” 张炳之急忙说道:“陛下命郭喜寿两日内搞定安美人册封贵妃一事。主持操办之人,就是刚刚那个郭跃。” 赵广智轻摸着下巴,笑道:“有意思。两天?你觉得可能吗?” 张炳之道:“学生本来已经尽量鼓动阉党之人反对,但这次郭喜寿态度强硬,学生若执意不尊号令,怕是难以再在阉党中厮混。” 赵广智笑道:“尊他号令又如何?有文党武党在,这朝堂上,还不可能是他阉党一家说的算。” 张炳之闻言,叹息一声道:“唉!当初,在太极殿上,我知晓陛下对安美人之痴迷,故特意出言反对,就是想借阉党身份,使得陛下厌烦郭喜寿。 只是没想到,陛下依然对郭喜寿这般宠信,让我的计划胎死腹中。” 赵广智笑着说道:“无妨,只要你留在郭喜寿身边做事,早晚必有奇效。我可听说,郭喜寿已经被陛下揍过一顿。日积月累必有所获。” 张炳之恭敬道:“是,师傅。” 正在两人说话间,远处传来管家急促且高亢的声音:“杨大人,我家老爷正在见客,请您稍等一会……” 赵、张对视一眼,张炳之迅速跑到屏风后面。 张炳之前脚刚藏好,杨杰后脚就迈步进入正厅,见只有赵广智一人,不由得狠狠瞪了管家一眼。 管家见大厅只有赵广智一人,不由得暗松口气,至于杨杰那一眼,直接被其无视。 赵广智对管家挥了挥手,示意管家下去。 杨杰看着满地银子,眼中闪过一丝狐疑,看向赵广智面有不善。 赵广智见杨杰脸色,就知这事怕是要被误会,急忙解释道:“杨兄,这……这……兄弟若说也不知具体何事,杨兄可信?” 杨杰嘿嘿一阵冷笑,道:“赵大人真是好手段,一面于我商讨联盟之事,一面又于郭喜寿暗通款曲,这是两面都卖好,两面都不得罪,是吗?” 赵广智急忙解释道:“我与阉狗势不两立,怎会蛇鼠两端?” 杨杰嗤笑一声,眼神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屏风,冷笑道:“医者言:人心有眼七十有二。而你赵大人怕是有七百二十个。人心隔肚皮,谁知你是怎么想的。 你说与阉狗势不两立,那这几万两银子又怎么解释?谁会嫌银子烫手,白白送你赵大人几万两银子。 既然赵大人预于阉党结盟,那老夫就先告辞了。” 赵广智对此无言以对,望着杨杰拂袖而去的身影,随即脑中灵光一现,似乎知道郭跃来此的目的。 张炳之从屏风后闪身而出,所观所想与赵广智如出一辙,对赵广智说道:“师傅!咱们怕是中了郭跃的离间计了。” 赵广智深吸口气,艰难的平复了一下内心的不平静,放才缓缓开口道:“大意了!终日打雁,去被雁啄了眼。是我小瞧了郭跃这个死胖子。” 张炳之急忙安慰道:“郭跃一小人而!行的多是民间小道,难登大雅之堂。我师有辅政安邦之策,国士相国之才,岂是他郭跃能比?” 赵广智对此没有过多评价,更是不像张炳之一般乐观。 郭跃不可能没头没脑的拿着银子来他赵府,更不可能扔下银子啥话没说就走。 综上所述,答案只有一个,他赵府的一举一动,都在郭跃的监视之中。 想到此,赵广智心中一紧,急忙对张炳之说道:“郭跃怕是已经盯住了我的府邸,若无重要事情,不要冒险来我府上。” 张炳之心领神会,点头应是。 赵广智走到书架前,在一旁的花瓶处转动几下,那书架竟神奇的移动数米,露出后面一道暗门。 赵广智对张炳之招了招手,示意其过来,同时开口说道:“你自己在外一定要小心,莫要贪功冒进暴露自己。” 张炳之躬身一礼,道:“学生谨记师尊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