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章 谋划蛮族赵岩使计 因军功四部齐发难(2 / 3)

皓月风云录 网文观止 2169 字 2023-06-06

说的谦虚,但看他志得意满的表情,所有人都能看出,其对右贤王之位那是志在必得。  草蛮最重军功,有功而不赏,必定会让将士离心离德。忽赤温连“盖世奇功”四个字都说了出来,其心中所念可想而知。至于王汗的妥善安排,呵呵……  中型部落的将领全都举杯,而其余四大部的将领则该吃吃该喝喝,对忽赤温的提议没做理会。  他们都非常清楚,如此轻易的能拿下袍泽道,跟忽赤温的神勇无敌和指挥若定,似乎屁大点关系都没有。若非他是主将,怕是还不如个攻寨的兵卒作用大,反倒是那个有些冷傲的脱脱布勒,其表现更加可圈可点。  可以说,如果没有脱脱布勒,忽赤温想拿下袍泽道,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看到四大部的人没有响应,忽赤温的大笑戛然而止,脸色尴尬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羞怒。  忽赤温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说道:“咳咳……喝酒,咱们喝酒。”  各中型部落的将领,也察觉帐内气愤迥异,也借着举杯喝酒之际,逐渐安静了下来。  古纳今部的托阔台手持匕首,切下一块羊肉送入嘴中,边嚼边说道:“忽赤温将军。今天这是庆功宴,光是喝酒是不是就跑题了?怎么也应该先说说功劳吧。袍泽道七重关隘,我古纳今部就攻陷了两重。怎么?到你这,就黑不提白不提了?”  沃钦部的傲瑞也说道:“就是!既然是庆功宴,就应该说些和功劳有关的话题。我沃钦部的脱脱布勒将军忍辱负重,在汉家卧底近三十年,此战,更是打开了袍泽道的门户。可以说,没有脱脱布勒将军,你忽赤温怕是到现在还没进袍泽道的大门。”  听着两人的话,忽赤温心头“咯噔”一下。  军功薄他写了吗?写了。只是这军功薄就和作文一样,得有一定的修辞手法和重点描述的对象,重点不同,体现的意思也就不尽相同。那自然是怎么对他有利,他就怎么写了。只是这些人怎么会知道?还是仅仅听到了什么风声?  忽赤温心中有些忐忑,只是面上不动声色。  阿巴临部的哲乐看了看忽赤温,接着说道:“我觉得他俩说的有道理,我阿巴临部虽说没什么大的功劳,却也派军屠灭峭壁上的两千汉军,不能没个说法吧?”  乞颜部的苏德也接口说道:“我们乞颜部兵卒,每攻一关皆身先士卒,战死近两千余人。咋?我们白死了?连个安慰奖都没有?”  忽赤温心中一动,急忙说道:“诸位所言极是,我……”  苏德脾气最是暴躁,不等等忽赤温说完,就一拍桌子吼道:“极是个屁!忽赤温!你给老子好好说,送给各部王汗的捷报,你是怎么写的?还什么在你的率领下,大军势如破竹,还什么在你的英明指挥下,汉军不堪一击。艹!就他马你能?我们就一点力没出?我们他妈的都看热闹那,是吗?尼玛的!你还能要点逼脸吗?”  沃钦部的傲瑞在一旁阴阳怪气的接口道:“人家那哪是没点逼脸啊!纯粹是没皮没脸。当初可是说好了,攻下袍泽道的首功,必须要给我脱脱布勒兄弟的,结果那,捷报上一字没提。唉!我也就纳闷了,说话和放屁一样吗?就这种人,怎么当上统军大将的?还想当右贤王?嘿……”  “你们……”  忽赤温被挤兑的满脸涨红,愤恨的将就酒杯掷在桌上,指着两人气的说不出话来。  哲乐在一旁不嫌事大的说道:“哎呦!这是生气了?我们这些被贪墨军功的人都没扔杯子,他一个吞没别人军功的,却摔起酒杯来了。哎呀妈呀!可吓死我了。”  托阔台依然是边吃肉边说道:“就是!一个贪墨别人军功的人,还能表现的这么理直气壮?这把我吓的,肉都差点掉了。”  本来还盛怒中的忽赤温,却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挤兑的冷汗直冒。  这味道有点不对啊!似乎、好像、可能是要给自己扣一个贪墨他人军功的铁帽子啊……  鞑乐王汗巴特尔军武出身,一辈子都在打仗,最是注重军功。若是被人说成,他忽赤温瞒报军功,别说他拿下了袍泽道,就是打下了安庆城,估计巴特尔都不会轻饶了他。  忽赤温重新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稳了稳心神,赔笑着说道:“我说嘛,怎么打了胜仗,各位将军却不显得怎么高兴,原来是以为我抹杀了各位的军功。你看看,这不是天大的误会嘛,真的是天大的误会啊!”  哲乐嗤笑道:“误会?什么误会?你这老小子有胆子吃独食,没胆子承认吗?还是说,你觉得我们都是傻子,看不清你的所为?”  忽赤温笑了笑,掩饰了自己的尴尬,解释道:“各位将军!你们的功劳,我在军功薄上都记得清清楚楚。而我给巴特尔王汗送去的,只是一份简报而已。我寻思着,过几日,各位王汗就会亲自到来,到时我当面向各位王汗禀明诸位将军的功劳,不是比一纸空文更有说服力,故而,在简报上,才没有提及诸位将军的功劳。”  脱脱布勒撇了撇嘴,说道:“既然将军如此说,那就是我等多虑了。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请将军请出军功簿,让我等看上一看。将军以为如何?”  忽赤温又有些羞恼和尴尬。  他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窘迫过。  忽赤温身为统军大将,手中自然执掌着军用薄。只是,这军功薄怎么写,又都写了些什么,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此时若是拿出军功薄,依着四大部将军的性子,怕是非得炸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