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刘瑜怒拍龙案,喝道:“闭嘴!两个当朝一品,在大殿之上如泼妇骂街,还要不要点脸面和体统?朝廷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噗通”。 两人齐刷刷的跪倒在地,机会异口同声道。 “老奴知罪,请陛下责罚。” “老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刘瑜无奈的看了看两人,道:“都起来吧。 这大过年的,真不让人省心。 监军之事容后再议,先进行册封大典。” “谢陛下!”两人近乎一口同声道,随后后相互瞪了一眼。 令兵退出大殿,礼乐再次响起。 然,老天似乎是对这次册封大殿有意见一般,刚刚响起的礼乐再次被马蹄声打断。 刘瑜面沉似水,众臣似乎都已经麻木,安妮脸黑似锅底。 她想知道,新汉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在其册封大典上,有这么多人出来捣乱。 她国破家亡,千里逃亡进入新汉,放弃公主的尊严,以谄媚之身得汉帝宠幸,好不容易要册封贵妃,却接二连三出现变故,这是上天再故意刁难她吗? 只见来人同样一骑双马,冲至阶梯下甩镫离鞍,将腰中佩刀交付侍卫手中,匆忙小跑进入太极殿。 来人单膝跪地,手托战报高举于顶,大声说道:“启禀陛下!北境加急军报。” 刘瑜这次真的怒了,指着杨杰沉声道:“你去拿了,念与朕听。” 杨杰只感觉手心全是汗,缓步走过去,接过战报,展开后匆匆扫了一眼,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刘瑜见杨杰久久不语,就知战报上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下意识的吼道:“朕让你念!” 杨杰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的偷瞄一眼刘瑜,才小声念道:“陛下万安,臣镇蛮领领主柳战遥拜。 今岁,北境暴雪,草蛮突然起兵五十万进犯北境。 因战事突然,加之有武将投敌,致使袍泽道已经失守,臣亲率镇蛮领十万将士镇守樊城一线。 军情紧急,请陛下发兵支援。 臣遥叩陛下,陛下万安。” “万安?万安?连袍泽道都丢了,朕还怎么安!救兵!救兵!朕哪有那么多救兵?” 刘瑜已经没了帝王的修养与仪态,近乎咆哮的在太极殿中嘶吼。 百官高呼“陛下息怒”,一个个跪的笔直,如同演练过一般。 “别他妈都跪着,说说应该怎么办?”刘瑜咆哮着道。 群臣三缄其口,一个个跪的笔直。 刘瑜气愤的离开了龙椅,在龙案前来回踱步,那焦躁的模样,是人都看的出来。 似乎如此如此仍不解恨,随手抄起龙案上的笔洗,直接扔在了御阶之上。 郭喜寿小心的凑到近前,压低声音说道:“陛下!今日喜贺新春,还要册封贵妃,是否先把流程走完。”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大殿。 刘瑜指着被扇倒在地的郭喜寿,大声骂道:“玛德!你个狗奴才!你是猪脑子吗?敌人都打上门来了,朕哪还有心思想女人,嫌命长吗?” 郭喜寿被扇倒在地,表面捂着脸一副诚惶诚恐,心里则暗骂自己愚蠢。 任谁都看的出,刘瑜正在暴怒阶段,谁上前搭话,谁就是找虐。 刘瑜连看都没再看郭喜寿,指着殿内群臣吼道:“刚刚那校尉说的没错,你们就是一群酒囊饭袋。 刚刚不是说国泰民安吗?刚刚不是说四境太平吗? 如今,乱民四起,东境山夷起兵犯境,北地草蛮攻陷袍泽道,这就是你们说的国泰民安?这就是你们说的四境太平? 你们这些饭桶,一天天就会歌功颂德,朕要你们有何用? 这大过年的,真他妈让人扫兴。” 郭跃适时出班道:“陛下!臣郭跃有本要奏。” 刘瑜不耐烦的道:“说。” 郭跃说道:“陛下!臣觉得,值此危难时刻,陛下应乾刚独断,遣监察使入各军,行督战之责。” 刘瑜面色依旧阴沉,但语气不在那么生硬,道:“那北境战事当如何?” 郭跃恭敬道:“监察使乃陛下钦点,带帝王威仪,入各军皆如陛下亲临。 如此,前线将士必定奋勇当先以一当十。 东境、北境必定无忧。” 刘瑜闻言大喜,随命人封赏郭跃。 随着此间事了,册封之事继续,只是众人都没了开始时的随意,一个个皆是心事重重。 亲春朝会也在这诡异且凝重的氛围中草草结束。 朝堂之事不知怎的就被传了出去,市井有流言传出:三骑飞马入皇城,搅了新年,扰了册封,安妮乃番邦妖女,顾上天示警,新汉方由此劫。 后世更有所谓的史学家称:新汉之所以灭亡,皆因妖女乱国所至。若无安妮此女,新汉或许不会那么早亡国。 但也有一些后世学者认为,将一国兴衰归罪于一女子,真是可悲、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