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抗,手不能提,书生志气百无一用;胸藏韬略,手握战兵,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今日起,我杜康弃文从武,他日有所成就,必带兵踏平你们这魍魉之地。” 于是,杜康弃了诗词歌赋,开始研读兵书诡道。 后有当世名家路过此地,偶见杜康以树枝在地上排兵布阵,暗暗称奇,仔细观之颇为惊异,竟深的兵家诡道之精髓,暗赞此子将来必不同凡响,赞誉此子乃“当世战麟”。 那丑陋男子也非凡人,他是学宫首席教员周博之子周昌伟。 周昌伟十一岁前不会说话,而且没有别家孩童幼时的灵动,不但长的极丑,而且显得很是木纳。周家人都以为他是傻子,周博更是为此经常哀叹。 周博痴爱读书,觉得读书能启人灵智,顾经常守在儿子身边高声诵读经典文章,希望有些痴傻的儿子能正常一些。 这日,周博正常诵读,看到儿子木纳的目光,不由得悲从心起,喃喃不能自语,周昌伟却突然张口说话,说他读书时心不静,是在亵渎文章。 周博惊愕之余,很是惊喜连连,急忙试着再让其说几句话。 周昌伟却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周博,说道:“我早就能说话,只是不想说而已。读书当心无杂念,如此才不愧对圣贤。” 周博惊喜交加,情难自控,老泪不由得珊珊而下。 周昌伟说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困于心,不乱于情。顺其自然便是智慧,看淡放下方得安逸。爸!您着相了。” 周博愕然,问道:“儿子,你这……” 周昌伟笑道:“我不看书,但我会听书,你读的书我都知道,更都记得。会几句文词,不用这么惊讶。” 周博被惊傻了,有些不敢相信,拿出一本昨天读过的经史,他尝试着让周伟昌背诵。却不想,周昌伟几乎没有停顿的将那部经史背诵一遍,期间竟无一次停顿或错误。 周博忙问其看过几遍,周昌伟却不耐烦的回道:“这么简单的东西,听一遍就会了,还需要去看它?你一共在我这咏读过三遍,我早记住了。爸,赶紧读书吧,我喜欢听。” 此时,周博才真正的缓过神,知道自己儿子不是痴傻,而是绝顶聪明。 周昌伟听音识文之事被世人知晓,都说其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将来必有大前途,顾被人誉为“涅凤”。 周昌伟性格孤僻,不喜与人交际。但或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人年龄相仿,经常一起读书论道,时有争论不可避免,而两人的关系却是越争越好,越辩越惺惺相惜。 杜康落难被赶出学宫,周昌伟不顾父亲反对,无私对其资助。不但将其安置在乡下老家,更是时常拿些兵书战策供其参详。 如今,两人皆二十出头,却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虽然比拼的心思依旧,但却从不曾因此而红过脸。 此二人之事传至街头巷尾,久而久之世人皆知,有好事之人称:涅凤文可安天下,战麟武可定家国。 杜康拎着手中酒壶,站在周昌伟身侧,看着纸张之字,不由撇嘴一笑,道:“中正平滑,却无年轻人的朝气,如此中庸,不好不好。” 周昌伟不以为意,将笔放在笔洗之内,微微侧身,道:“处事平和,不骄不躁,锋芒不显,为人大气,此非中庸,实是内敛,似贤弟这般匹夫,不懂不懂。 贤弟若有雅兴,也可挥毫抒情。” 杜康看了看周昌伟,嘿嘿一笑,将手中吃食和酒水放在一旁案几之上,提笔沾墨挥毫书写:以武立国,国运永昌;以战止战,战平八方。 周昌伟看着纸上的狂草,无奈笑道:“贤弟戾气日盛,这字也是越发的狂放了。如此锋芒毕露,怕并非好事,当收敛收敛。” 杜康将毛笔置于桌上,朗声笑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处处小心谨慎,岂不活的窝囊。我之心志如澎湖皓月,惶惶而映四方,若收敛心性,怕志消气颓难有作为。周兄谏言不妥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