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而快之。 且听闻,燕王刘衡残暴不仁,生食人肉,掠人妻女,泉州州牧李源在其面前瑟瑟如鸡仔,太守冯杰和其沆瀣一气,如此人物岂是明主? 再说那韩地,韩地地处徐州,徐州东接赣州,南临兰州,西靠锦州,北面云州,如此四战之地,为兵家必争之所在。 韩王刘敏虽素有贤王名,却垂垂老矣。其膝下二子,长子刘渾软弱无能,此子刘潘乖张跋扈。 外戚张氏为徐州门阀,家主张远贵为徐州太守,却不顾长幼尊卑,只为其侄刘潘站台,州牧郑凯只是一颇有家财的土狗,根本上不得台面。 如此徐州,在刘敏死后必定难以太平。 魏地所在兰州,位靠西南,临近都御领,十几年前,都御领和护域领向西征伐,兰州就是主要兵员所在,这就导致兰州男丁稀少,不少郡县更是女儿国,如此魏王刘昊倒是和当今天子趣味相投,被掠入魏王府的良善女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其狼藉之名比之天子也不成多让,如此人物某实在懒得评说。 宋王刘治倒是文采斐然,其所著《安乐颂》、《太平年》都是不错的著作。若是生在大富之家,倒是能博得些许才名,然生在帝王家,呵呵…… 这些藩王也就齐王刘畅,楚王刘恒,赵王刘鑫还能看看。” 杜康笑着问道:“那在周兄眼中,这能看看的三王又如何?” 周昌伟也不推诿,思索片刻后,说道:“齐地所在之锦州,也为四战之地,且今年灾情不断,据说有魏同友之流已揭竿起义,声势浩大有席卷整个锦州之势。 齐王刘畅在民间素有贤王之称,但那所谓贤也是因人而言。据说,其领地内百姓生活困苦,各大世家倒是富的脑满肠肥,如此亲近世家,而不顾百姓死活,呵呵…… 若齐国为屋,世家为梁,百姓为基,梁重而基薄,此屋必难持久。 内忧外患皆至,刘畅怕也是独木难支。 楚地所在惠州,位靠沿海,有鱼米之乡的美誉,且楚地多豪杰忠义之士,当年祖帝灭楚,曾有楚将龙云誓死守城,城破自刎而亡,又有督帅左翼守护王城,城破高呼:楚虽三户,亡汉必楚。愤而坠城而亡。 如此之地可谓得天独厚。 楚王刘恒为人谦逊有礼,无为之治使的楚国民生为八镇之首。 然,今年沿海洪峰肆虐,惠州也受到影响。依惠州之力,完全可赈济灾民,惠及沿海各州,但刘恒却听信谗臣霍燕之言,行封粮锁国之策,致惠州百姓生死于不顾,实乃昏聩之举。 刘恒腐儒气太重,宽仁有余而霸气不足,待人和气却不辩善恶,麾下有能臣猛将,也不乏奸诈小人。若能兼听则明,若偏信偏听,呵呵…… 宋地地处德州,偏安东部,虽偶有山夷之祸,却也使得当地民风彪悍。 赵王刘鑫为人逢战当先,有霸王之勇。然,其人勇则勇已,却少谋寡智,刚愎自用。若有智谋之士辅之,且能言听计从,或可御风乘龙,但依其性格,怕是难亦。 这些都是为兄浅薄之见,倒是叫贤弟见笑了。” 杜康举起酒杯,正色道:“周兄足不出户,却能知天下诸侯,小弟佩服。周兄见识广博,不如在评价一下那些举兵反叛之人如何?” 周昌伟应邀举杯,一饮而尽后,笑着说道:“泉州通县郭达、冀州陇县李催,或是那锦州的魏同友?” 杜康笑着说道:“都可,都可。” 周昌伟笑着回道:“那就先说这郭达,据传郭达乃是一农户,听闻是纯良之人,如此之人太平年月或能安稳,乱世之时恐难善终。 至于那李催,听说原是官家人,为人急公好义,有小孟尝之美誉。但江湖恩义乃小义,于军政权谋无大用,指望一群所谓江湖人物,怕是难成气候。 至于魏同友,听说此人乃文武全才,但其在锦州纵容兵马霍乱士族,必然会被天下士族所抵制。再者,其麾下已经有智虎相随,贤弟若去,怕也没有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