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才,那才真的是大赚特赚。 如此,即能弥补古城基层将领的缺失,也能提高众人的热情和积极性。 刘云连赞赵广,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就算是被砍的提不了刀,下不得床,动动嘴皮子依然让他受益匪浅。 赵广可能因为古城无恙而心情大好,难得的笑骂了他两句。 这三天里,刘云倒是发现了一个不错的人才。 此人名叫钟秀,年岁不大才二十出头,是守城时剩下的五十四人之一。 钟秀五官端正,虽不是孔武有力的莽汉,肌肉却也是十分结实,没有什么武学根底,用的也不过是军中的制式横刀,所谓刀法不过三招:横斩,竖劈,直刺。据其解释,这还是他应召入伍时,老兵教给他的,简单直接且十分有效。 为了战场上能够保命,钟秀将这三招每天练习不下三千次,如此四年风雨不断,还真让他化腐朽为神奇,练就了一身保命的本事。 而刘云注意到他的,则是其统兵的能力。 钟秀带兵第一天,因为都是新兵,平日里懒散惯了,集合时有几人不太适应,故而姗姗来迟。 钟秀先是简单介绍了下自己,然后将自己的军营命名山火营,寓意不动如山,侵掠如火。 待介绍完毕,钟秀让迟到的几人出列,自己站在队伍前端,大声说道:“你们新兵入伍,不知道军中规矩,第一天迟到,按理说情有可原。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营重地更是军法如山。按军规,集合迟到者,当斩。” 几人刚刚入伍都不知军规为何物,上来就杀头?开什么玩笑?他们是来杀蛮子的,可不是让自己人拿来立威的。 几人一听当时就要炸庙,边军好战,边民尚武,北境之人武风昌盛,一个个都是火爆脾气,哪能任由他个毛头小子揉捏,哪怕这人是自己上官,那也是不行。 钟秀看了几人一眼,随后接着说道:“尔等不服,某可以理解,就算是某,若第一天啥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因违反军规,就被上官无端杀了,自然也是十分不服气的,也要找上官理论一二,甚至是拿起刀兵宰了这人,这才是咱北境之男人的血性。至于如何善后?艹!杀都杀了,哪还有心思管他娘的以后。” 不少兵卒闻言哈哈大笑,觉得这军官说话符合北境人的气质,倒是有了几分亲切感。 钟秀环视了一圈,抬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众人禁声,待场面安静后,才接着说道:“在我山火营中最重军法,说军法大如天也不为过。敢无视军法者,本将绝不姑息。有功要赏,有过当然要罚,这是我山火营中的铁律,尔等皆是我山火营中士卒,当谨记。 今,有兵卒数人闻鼓不到,本应斩立决。但念其众初到此地懵懂无知,故本将准备从轻发落,一人领二十军棍,以儆效尤然。 同时,主将钟秀有训诫教导之责,兵卒无知,主将之过也,军营重地首重军法,将军有过与兵卒同受。 本将虽贵为主将,然未能尽心竭力乃是渎职,执杖军士,杖刑三十,以警示全军,凡我营中将士当引以为戒。” 说吧,钟秀当众退去甲胄,在众兵卒惊讶且震骇的目光下,唤来两名兵卒,让两人打了自己三十军棍。 两名兵卒亦是新兵,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当即吓的手脚发软,不知该如何是好。 钟秀怒喝道:“尔等已是军人,当遵守将军军令,不遵将令者,斩立决。” 兵卒虽是新兵,但也知道斩立决三字是何意,当下将手中杀威棒高高举起,却只能轻轻落下。 钟秀见状怒喝道:“你是没吃饭吗?如此羸弱怎能做北境兵卒,用力!” 那新兵心头一慌,手中杀威棒下意识的用力砸了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惊的整个新军大营为之一颤。 看着那后背上的一抹殷红,不少人心中直突突,这可是真打啊!开不得半点玩笑。 钟秀紧咬牙关,大声道道:“当如此!打上三十棍!” “啪啪啪……” 一阵阵棍棒击打的声音,沉闷且富有节奏,如同敲击在众人的心房之上,让整个军营都极为安静。鲜血寖透的内衫,让不少人都不忍直视,强烈的视觉感,冲击着众人以往的认知。 待三十军棍打完,钟秀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一片。 钟秀深吸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点将台,看着下面的兵卒,大声喊道:“将迟到者退去甲胄,重打二十军棍。” 此刻,不管是挨打的,还是那些看客,都没了反抗或挣扎的心思。 军中最重英雄气,就冲钟秀挨了一顿杀威棒,眉头都不皱一下,那就是了不得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