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父亲被人害死,自己大仇未报,如何能够轻生? 与其天天看着那熟悉的模样,不如就所幸躲在军营中,每日勤读兵书,熟悉军务,演练武艺,望有朝一日挥军北上,破蛮兵,踏蛮廷,以斩夜之名让蛮军胆寒。 待功成名就后,找一深山老林,青灯古佛了此余生。 然而,出征前刘林的一句许诺,又重新燃起的夜三娘的信念。 嫁入刘家为平妻,虽不是大妇,却也不算辱没了夜家门楣。 唉!这个冤家…… “三娘……三娘……” 听到呼唤,回过神的夜三娘看着眼前这有些中二的少年,又一次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额……”刘云尴尬的饶了饶头,有些不理解。 今儿,三姐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耻笑我?嗯?应该是耻笑,可刚刚明明是你在发呆啊! 这可真是…… 看着刘云那可爱又傻傻的表情,夜三娘再次嗤笑的白了他一眼,随后笑的眼睛如同月牙般,娇笑道:“你看你那傻样。” 我…… 刘云再次无言以对。 自从刘云和柳宁儿结婚后,刘云就再也没见过夜三娘。 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刘林宣布刘云和柳宁儿的婚事的傍晚。 那晚,夜三娘就静静的看着刘云,足足看了有半小时。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离开时,那幽怨的眼神,让刘云至今记忆犹新。 好像在婚礼上,刘云在成礼前,匆匆见到一双哭的有些水肿的双眼。至于是不是夜三娘,刘云自己也不太清楚,但感觉真的好像。 按理说,夜三娘应该怨恨自己才是啊!真你妈的……怎么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 不过这感觉,是真的好。 “三娘!对不起!是我刘云辜负了你,也辜负了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但当时情况特殊,我也是……唉!总之都是我的错,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莫要怨恨,更莫要伤了自己。若真得了癔症之类的病症,可得抓紧看郎中,万不能耽误了。” 刘云只觉得夜三娘今天很是反常,莫要因为自己,而让其患了癔症,或是其他…… 若如此,那自己真是百死难恕其罪了。 夜三娘闻言愣了愣,随后掩嘴一阵轻笑,妩媚的凤眸含羞带嗔,轻生说道:“你才得癔症呐!我见你之所以高兴,是领主大人已经同意,答应让我入你刘家门了。” 刘云闻言呆愣当场。 半响,才猛的反应过来。 随后,如同暴怒的雄狮般吼道:“做小?那老东西怎么想的?竟然让你给我做小?不行!绝对不行!那太委屈你了,打死也不行!” 听到刘云的怒吼,夜三娘没来由的一阵欣喜,随后柔声道:“别喊!多大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夜家虽名震塞北,但也不过是镇蛮领麾下的将领而已,说白了,就是你刘家的家将罢了。我虽统领斩夜军,却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领主许我入刘家,给了我平妻的位置。就这,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平妻?真的?” “真的。” “这老东西,总算是办了一件人事。” …… 当夜,古城城主府房脊上,一对男女相互依偎,一段语句倾诉衷肠,一壶老酒回忆往昔,一轮明月映衬华辉…… 当夜,有月悬半空,有繁星点点,有雪花飘落,有情人夜话…… 当夜,有一对情侣一夜未眠,就在那屋脊上,彼此呼吸着对方的体味,身边酒坛越积越多,两人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非是酒不憨烈,而是人逢喜事。 当夜,草蛮出奇的宁静,似乎怕搅了这喜悦的氛围。 当夜,古城也特别的安静,似乎怕知道这里的主人需要这份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