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口误,我就是想说……” “行了,叔,我都懂,只要你不为难云弟,侄女知道啥叫守口如瓶。” “额……好吧!那混蛋小子,还不赶紧滚过来,我继续给你上课。” “好嘞!” 康桥轻咳一声,稳定心神,思索片刻后,尴尬的问道:“刚刚讲到哪了?” 刘云讨好似的急忙回道:“讲到在赞达拉儿江会战。” 康桥恍然,接着讲到道:“对!是赞达拉儿江之战。 那是草蛮有史以来最大的战争,没有之一。 也就是那一战,让世人真正了解到,什么叫其疾如风,什么叫侵掠如火。 也向世人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大规模骑兵军团作战。 当日一战,格瓦台倾力而动,兵锋遍布方圆千里,扎若离也不甘示弱,同样的针锋相对。 格瓦台以十万大军为中军,左右两翼各布精兵二十万,且两翼突前,如钳状,似螃蟹一般,如此阵势开创先河,被后人称之为蟹形阵。 蟹行阵威力最大的就是两翼,侧重凿穿突破,兼顾分割包围,但重攻却不善守。 若两翼锋锐,可直接打崩敌军侧翼,扰乱敌军阵型,在乱局中直取中军奠定胜局。 面对如此阵势,扎若离选择了以矢锋阵为基础的三矢阵。此阵就如同三支箭矢,以中间一支箭矢为主,两边箭矢为辅,侧重中间突破,讲究以点破面,同样凿穿性极强,是强攻的代表性战阵。扎若离的中路军聚兵三十万,左右两翼各有十万,显然是准备孤注一掷,直取对方中军。 两军大战之初,就铁与血的碰撞,扎若离中军全力推进,左右两翼疯狂纠缠,想要毕其功于一役。 格瓦台也是狠角色,为了保证两翼攻势,他以自身做饵,亲自擂鼓助战,硬生生的挡住了扎若离的攻势。 但中路对决就是硬实力的碰撞,兵力相差悬殊乃是不争的事实。 激战半日后,中路军防线就开始岌岌可危。 这时,格瓦台手下心腹劝其后撤,格瓦台却说道:帅为军之魂,将为军之胆。王旗则乃全军寄托之所在,王旗在,则危而不乱。王旗若退,大军必定瞬间崩塌。故,王旗不可动,本王亦不可动。 随后,格瓦台派遣自己的子侄亲自带兵迎敌,才堪堪稳住颓势。 但危局并没有就此解决,随着时间的推移,胜利的天平在逐渐向扎若离倾斜。 同时,扎若离的一支两万的骑兵突兀的出现在格瓦台侧后,对其展开突然袭击,兵锋直指中军汗帐。 格瓦台临危不乱,带领中军亲自上阵,于敌军殊死搏杀,力保战旗不倒。 就在扎若离即将突破中军,胜利在望之际,格瓦台的左右两翼成功击溃扎若离的臂膀,大军回援之下,不但拖住了扎若离的攻势隐隐还有夹击之势。 扎若离想要奋起一击凿穿中军,却惊闻格瓦台派大军五万,绕过主战场,千里奔袭大营。 扎若离的大营仅剩两万大军,其怕大营有失。不得已之下,只能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此战,扎若离损兵近八万万,格瓦台损兵近十万,仅从战果上看,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但格瓦台奇袭大营,烧毁了扎若离的部分粮草。 从结果上看,算是格瓦台稍胜一筹。” 刘云听后暗暗咋舌,小声呢喃道:“这两个老阴逼,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全都留着后手,想要置对方于死地啊!” 康桥闻言怒斥道:“战阵之道,生死存亡,诡诈机变,无所不用其极。 少将军孤军深入,舍大军而争己名,虽战功彪炳,却置大军于险地,此为庸者也。 虽后有奇袭敌营之举,却后手全无,孤注一掷乃赌徒行径,此亦非良将所为也。 善战者,当思路缜密,不怒不争,谋划一域,统筹全局。 所有手段,不过是为了最终的胜利。 少将军当谨记而。” 刘云凛然,躬身拜谢道:“听将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云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