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的眼神后,肯定的点了点头,道:“孩儿想自称为朕。” 莫日根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好!很好!非常好!” 随即,莫日根看向布韦,缓缓道:“那为父今日就告诉你一句话。为王者,且不可妇人之仁。 你既然常读汉书,当知汉家人常说的,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你四个哥哥都是虎,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他们几个暴起伤人?” 布韦心神俱震,知道莫日根说的是什么意思,有些惊慌失措道:“父亲,所谓称孤道寡,就真的要绝情?绝性?” 莫日根拍了拍身下的椅子,冷笑道:“这个椅子,你几个哥哥都想做,而为父最为看好的,却只有你。” “父亲……” 见布韦还要说些什么,莫日根伸手打断道:“本汗的儿子,本汗最是了解。 你大哥ALS作战勇猛,却是勇而无谋,若未将或可流芳千古,但为君,他差的太远。 如他这般,早晚都会死在战场之上。 若真如此,沃钦部必然会四分五裂。 你二哥托维奇,表面上有雄主之姿,实则外强中干,就如现在的巴特尔一样。 此次会战之后,你觉得巴特尔和他的鞑乐部会是个什么下场? 若你二哥继承汗位,日后也会被人算计至死。 你三哥阿古力,虽有獠牙却不锋利,独断专行又能力不足。 勇不可力破千钧,谋不可乾刚独断,以威压人,早晚必被他人所害。 至于老四阿诺伊,倒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可惜,其人太过歹毒且心胸不广,不善纳良言又嫉贤妒能。 格局太小,坐不稳这个位置。 只有你,布韦,是本汗最为看好之人。 你虽手无缚鸡之力,但心有担当,可堪大用。 为父今日再教你一句:为王者,要心硬如铁。” “心硬如铁”四个字,莫日根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念出,砸在布韦身上,让他心神俱震。 莫日根看着怔怔出神的布韦,心中不由得轻叹一声。 这,或许就是成就黄图霸业的必经之路吧。 良久,布韦才缓过神来。抬头时,看到父亲正目光灼灼的凝视自己,急忙起身,躬身一拜,道:“父亲今日教诲,孩儿记住了。” 莫日根见状,不由得老怀欣慰,哈哈大笑道:“好!能记住就好。” 随后,莫日根拿起阿诺伊呈给自己的密函,仔细看了一遍后,交到布韦手中,道:“你且看看,再说说你的想法。” 布韦接过密函,仔细看过,才惊愕道:“赵家想要用青州全境,换樊城门开?胃口好大,就不怕撑到?” 莫日根笑道:“赵家这群亡国之人,真的是有些丧心病狂了。” 布韦问道:“那父汗是拒绝还是同意?” 莫日根反问道:“你的意思那?” 布韦道:“我们刚刚就谈过,樊城就是此战的终结,想要拿下青州全境,于我部利益不符。 顾而,孩儿认为不妥。” 莫日根闻言不由莞尔,道:“布韦啊!你还是太过稚嫩。赵家无权无势,答应他又何妨?” 布韦眉头一皱,道:“可是,安道理而言,父汗贵为一部王汗,不应是金口玉言吗?” 莫日根哈哈大笑,随后道:“道理是说于实力相当之人的。如赵家之流,本汗需要和他们讲道理吗?弯刀架在脖子上,让赵家做狗,他们就不敢做人。 这,就是本汗的道理。” 布韦愕然,头一次体会到,原来权利还可以这样玩。 莫日根不在理会呆立当场的布韦,转身写了一封密函,待墨汁干了,递给布韦,道:“将这密函发给张三。” 布韦回过神来,双手接过密函,道:“是,父汗。” 就在布韦转身离开之际,莫日根看向布韦,缓缓道:“布韦!我还是喜欢你私下里叫我父亲。” 布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怔怔的站在原地好一会,才缓缓转身看向莫日根。 布韦看着莫日根鬓角的白发,突然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父子俩在这空旷的王帐内对视良久,布韦才缓缓开口,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