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子的呢。

高道长瞧着一群人为了离百严肃商量，转了下眼珠子。

*

‘爸爸，你共享吧。’离百躺在床上，被子拉到脖子，笔直笔直的，海藻般的头发铺开。

离百越是满腔信任，系统越紧张，它有点想反悔：【要、要不……】算了吧。

[滴，接收到新的剧情——]

【“雪韶，你当真不后悔？”程父板着脸问。

程雪韶垂眸摇了摇头，神色不明，抬起头时眼里具是笑意：“爹，我不后悔，我觉得顾公子也是喜欢我的。”

“爹，您就答应我吧~”

“好吧好吧。”程父退了一步，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虽说程家立场偏中保皇，可最近圣上的行事越发荒唐……同顾府联姻也没什么不好。】

系统：【……】

【…………】

【………………】

离百：‘爸爸？’

【……崽，我这就给你共享崽！】

不知道是不是离百的错觉，总觉得爸爸平直的机械音里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咱得好好了解了解顾云卿这个人！】

【崽，可能有点痛，你痛一定要说啊。】

系统嘱咐着，离百乖乖闭上了眼睛。

[剧情共享中——]

进度5%……

离百睁开眼，惊讶地发现自己像是鬼魂一样，视角在半空中。她低下头没看见自己的“魂体”，而是看见了陈娇。比记忆力要年轻一些的陈姐姐，脚扭伤了，一瘸一拐。

离百想起来了，这不是她碰到上了断崖山的陈姐姐的那天嘛。

咦，说起来，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姑娘迷惑了一会儿，想不起来，也发现自己无法随心调整视角。她没有躯壳，也看不见自己的灵魂，像是被固定在陈娇上方的某处，看着不属于自己的故事。

场景拉开后，她没看见自己的出现，反而是跌跌撞撞的陈姐姐找到了受着重伤的顾公子。

这时候顾公子没有被小姑娘烟熏过，脸还是干干净净的，带着两分脆弱。

离百眼里闪过一丝困惑。

‘我呢？’

进度10%……

离百的视角也不是一直跟着陈娇的，她也跟着顾云卿。看他独自清理伤口，看他浸泡在洞穴深处的冷水里为了让自己清醒，有一次苍白的手搭在水潭边，几乎要没气儿了。

小姑娘急急去捞，视角是近的，她“伸手”，然后发现自己没有手。

陈姐姐家的小舅舅来了，可离百一眼认出，这不就是当初骗自己说是她爹爹的人贩子吗？这个小舅舅是假的！

可她没办法告诉高兴的陈姐姐。

然后过了一段时间，假的小舅舅蛊惑陈娇让顾云卿喝了加料的药，刺杀的那一刻离百明白了，这群人从始至终都是对着顾公子来的。

离百的视角被分割成两部分，一部分是被人踩在脚下的顾云卿，一部分是惊慌失措逃跑的陈娇。

进度15……15……15……呲——程序错误……呲……

离百就感觉自己眼睛一眨，整个场景都变了。

她看见陈姐姐失魂落魄的坐在一个破败的院门前面，前头有个轿子走过去，掀开帘子是顾公子格外清冷寡淡的脸。他让人带上了陈娇，又特别平静地命人从被大火焚烧过的院子里挖出了有一口气的陈憨憨。

离百心里难受，她想问抱着陈憨憨流眼泪的陈姐姐怎么了，又想问不再笑的云卿怎么了。

这个世界好像蒙了层灰布，将一切笼罩在阴影里，没有一点快活气儿。

她看见从今往后，顾公子宁愿喝一碗不加盐的白粥，也不吃别人的东西，看见他枕下压着剑，杀了擅自闯入的小厮。

小厮的尸体流着血，顾府里的下人噤若寒蝉，他们不知道小厮是不是刺客奸细，只觉得大公子变了。

顾相也没时间去关心顾云卿的心理问题，他比顾云卿还冷酷，因为顾夫人确认消失在西阳国的茫茫地界中，了无音讯。

进度……进度……剧情缺失……程序错误……正在修复bug……

离百觉得自己头有点疼，她抬起手捂住额头，惊讶地发现自己有手了。跪坐地上的少女一时没发现这不是自己的身体。

来不及高兴，一个冰凉的剑锋挑起她的下巴。

小姑娘被迫抬头，她对上一双极为冷漠的眸子，顾公子的脸还是那张脸，说出的话却恨不得将少女的心戳个稀巴烂。

“你喜欢我？”

“真可惜，我从不喜欢一个废物。”

离百轻轻眨了下眼，她莫名有些难受，头也钝钝疼着，指尖抓住剑的侧面，带着丝飘忽的困惑：“我……喜欢你？”

咦……啊对，她喜欢云卿。是喜欢的。

小姑娘自顾自点了点头，下巴都险些被剑锋划破：“是啊，我喜欢你，我喜欢云卿。”

“……云卿岂是你能叫的。”

顾公子皱了下眉，他的神态不算是高傲，可带着中注视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