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带敬佩,刑部尚书道:“殿下,下官略备薄酒……” 容恒客气笑道:“不劳烦大人了,这案子,本王府邸还有几样物证并宗卷未带来,本王回去整理一下,明日一早,你下朝了我们直接开始查。” 刑部尚书…… 要不要这么拼! “殿下也要注意身体啊。”礼部尚书由衷的关心。 毕竟,前不久还因为中毒快要死了,现在,这么熬心熬神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容恒一笑,“大人放心,本王没事,等案子结束,本王治酒,与大人一醉方休。” 这话说的,颇带几分苏清的味道。 语落,闲话几句,容恒带着长青离开。 出了刑部,却没有朝府邸方向走,而是直奔城外方向。 长青疑惑,“殿下,咱们要去三合镇?” 这也太拼了吧。 容恒肃然,“去平阳军营。” 长青眼角一抽,“啊?” 转而又道:“咱俩就这么空着手去?” “不空着手去,难道还要提点礼物!”容恒冷声道。 “不是,就算不提礼物,您给王妃做了早饭,不给王妃做晚饭?”长青提醒道。 “不必!” 不必?长青一愣,错愕看着他家殿下已经急速奔走的后脑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自从坠入爱河,他家殿下的脑子,越来越诡异了。 昨天不是还发誓,誓死要把王妃追到手,今儿怎么就破罐子破摔了。 算了,管不了你了,我管好自己就是了。 顺手在徐记包子铺买了两笼包子,长青策马追上容恒。 他们进营帐的时候,福云正双目红肿立在苏清桌案前,“主子,奴婢不要卖身契,奴婢想长长久久跟着您。” 一脚踏进营帐,容恒刚好听到这一句。 见他们进来,苏清心底颤了一下,面无表情扫了容恒一眼,忽的眼底一沉。 怎么一天不见,这货面色憔悴成这样? 这是让谁欺负了! 苏清恍惚间,福星一脸义愤填膺,“徐伯勤太他娘的不是个东西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别的不说,这些年,你赔出去的那些银子,也够不少了,就这么白扔了?喂狗也比喂他强!” 福星气的小脸煞白。 长青忍不住道:“徐伯勤真的就是那个要迎娶礼部尚书小妾娘家妹子的徐大人?” 福星咬着压根点头,“就是那个畜生!不过,那个畜生现在不娶什么姨娘妹子了,人家手段了得,要直接娶礼部尚书的嫡女了!” 容恒微皱眉。 徐伯勤不过是山沟里的一个穷官,一没银钱二没背景三没靠山。 搭上礼部尚书的船,迎娶礼部尚书妾室的妹子,也就罢了,如今怎么竟是要娶礼部尚书的嫡女! 据她所知,礼部尚书的嫡女,之前一直瞄准了长公主府的敏世子。 现在,就算长公主倒台,没了敏世子,京都权贵门庭多了去了,轮到谁也轮不到徐伯勤那种货色。 “礼部尚书同意?”容恒问道。 福星怒气冲冲,“这种不要脸的事,他当然做得出来!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语落,一眼看到长青手里提着的纸袋,福星怒道:“你拿的什么?” 长青…… 糟了,福星这么气愤,他不该买包子的。 就在长青懊恼一瞬,福星怒道:“是不是买的包子?什么馅?” 那种愤怒,破喉而出,就跟审问犯人似得。 长青一抖眼皮,弱弱道:“猪肉大葱。” 福星一脸怒气,“给我俩!” 长青…… 容恒…… 一手接过包子,福星泄愤似得一口吃掉半个,含混不清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苏清…… 福云…… 苏清一收落在容恒面上的目光,压了心思,看向福云,“你打算怎么做?” 不等福云开口,福星嚼着包子,怒道:“怎么做,宰了那个兔崽子!” 苏清横她一眼,“听福云的。” 转而看向福云,“别委屈自己,有我呢。” 福云眼泪哗哗的流,“主子,奴婢权当眼瞎认错人了,奴婢只想要回奴婢的银子和两家亲事的和解文书。” 两人自小定的娃娃亲,没有亲事作罢的和解文书,福云想要另嫁都不行。 其实,同样的道理,徐伯勤想要明媒正娶旁人,从官方角度来讲,也是不行的。 只是他靠上了礼部尚书这层关系,不知搞了什么动作,单方面撇开了福云。 福星气的胸膛一鼓一鼓的,福云语落,她正要愤怒开口,被苏清一记眼神堵了回去,悻悻咬着包子解恨。 权当在活啃徐伯勤了。 “你想好了,你若想要杀了他泄愤,我也做得到。”苏清一脸温和的同福云说着杀人不眨眼的话。 对自己人,她一向都温和。 福云摇头,“奴婢不想杀了他,奴婢只想要回银子和文书。” 福星忍不住,“你傻啊,他都这么对你了,难道你还舍不得他?” 福云抿唇,“不是舍不得,我是真的放下了,我不想纠缠,为了他,脏了主子的手,不值得。” 苏清笑道:“不脏,你只说,你想不想弄死他。” 福星嚼着包子点头,“对,你只管说你的心思,旁的一概不用管!” 福云摇头,“奴婢还是只想要回银子和文书。” 福星…… 怒其不争的瞪了福云一眼,“你个傻子!” 福云抿唇,垂头落泪。 苏清吸了口气,合上手边的公文,起身,“你知道徐伯勤现在在哪吗?我现在就带你去把东西要回来,路上,你还能再想想。” 福云抬眸,一把抹了泪,“他在礼部尚书家,今儿晚上,他们商议下聘之事。” 声音颤抖,听得苏清心里难受,一合面前公文,苏清起身,“好,我带你去。” 福云满目感激,“奴婢给主子添麻烦了。” 苏清安抚笑道:“你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