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鸭鸭的问题,福星总能解释的让她怀疑人生。 少问为妙。 一行人进宫。 快要到太后寝宫门口的时候,谢太监皮笑肉不笑的拦下容恒,“娘娘懿旨,只召见九王妃娘娘,殿下莫要难为奴才。” 容恒回他一个皮笑肉不笑,“本王今儿就想难为你。” 说罢,折扇一摇,没理会谢太监,牵起苏清的手,与她一同迈过门槛。 苏清低声道:“你不是要去向父皇回禀案子?” “不差这一时。” 大殿之内,太后朝容嬷嬷道:“皇上和慧贵妃那边,安顿好了吧。” 容嬷嬷笑道:“娘娘放心,陛下已经带着慧贵妃娘娘去大佛寺了,便是得了消息从大佛寺赶回来,也要半个时辰呢。” 太后颔首,半阖双目,吁了口气。 莫要怪哀家心狠手辣。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苏清一脚踏进大殿的时候,正好看到太后铁青着脸端坐高处,那样子,宛若一尊穿红戴绿的雕塑,铁质的。 见容恒也跟着进来,太后朝谢太监看过去。 谢太监一脸为难,“娘娘,奴才说了,娘娘只召见王妃一人,九殿下偏要陪着进来,奴才不敢拦。” 太后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而目光落向容恒。 容恒抱拳,同苏清一起行礼,“孙儿给您请安。” 自从那日苏清登门质问,太后便夜夜噩梦,总是梦到熹贵妃或是苏清要杀了她报仇。 直到那日,长公主被抓,身份秘密被揭出,她再也不做噩梦了,因为彻底睡不着了。 这些日子,日夜神魂难安,只要一合眼,脑子里便是些血肉模糊的惨烈场景。 此时见到苏清,太后忍不住心头颤了颤。 从前不觉,自从容嬷嬷说苏清的气质像极了熹贵妃,太后此时越瞧苏清,越觉得她与熹贵妃像的紧。 心下,也就越发坚定,苏清是断断留不得了。 “慧妃今儿一早胸口疼的厉害,你既是进宫了,过去瞧瞧吧。”太后朝容恒道。 她是打算杀了苏清,可并不打算杀了容恒。 容恒一脸恭敬,“孙儿一会同王妃一起过去。” 太后眉心微动,面露不悦,“哀家要留了苏清问话,怕是一时半刻问不完,你且先去吧。” 容恒笑道:“不碍事,孙儿等着。” 太后横他一眼,“都是女人家之间的事,你在这里等着像什么话!” 容恒一脸诚恳,“皇祖母体谅,有关苏清的一切,孙儿都想知道。” 顿了一下,又真诚的道:“更何况,出了长公主的事,孙儿知道皇祖母心里难受,也想陪陪您。” 一提长公主,太后的脸沉了沉。 长公主的身份被揭穿,她作为被“蒙蔽”多年的当事人,理应伤心难过。 所以事情一出,她就悲恸愤怒的“昏厥”过去,这几日,除了见了一次镇国公,一直闭门不见任何人。 重重叹出一口气,太后一脸难掩的难过,道:“哀家知道你有孝心了,不过,哀家想要单独同苏清说说话,你退下吧。” 容恒欲要再言,被苏清扯了一下衣袖。 容恒转头看苏清。 苏清笑道:“我且陪太后说话,你就在殿外等我便是。” 容恒犹豫一瞬,重重捏了一下苏清的手,示意她一切小心,转身告退。 容恒一走,谢太监便关了门守在门外。 “怎么不见九王妃跟前那个抱鸡的随从?”谢太监狐疑扫了一眼院子,嘀咕一声。 容恒立在廊下,朝长青看去。 长青眼珠微动,向上翻了翻。 容恒似有若无仰头,就见房顶上,一个乌龟一样的庞然大物正在匍匐前行,腰间插了他送给长青的两柄武士刀。 福星? 容恒眼皮一抖,朝长青低声道:“她搞什么?” 长青一脸振奋,“福星说,根据您那个乌龟判断,蛊虫就在太后的寝殿,她先上去盯着点,让咱们随时接应。” 容恒…… 心头吁了口气。 果然是征战多年的常胜将军,苏清果然不打无准备的仗。 心下略略安稳一些,容恒一抖衣袍,在长廊下坐了,头抵靠在廊柱上,微微眯着眼睛,盯着紧闭的殿门。 大殿之内。 容恒一走,太后满目阴冷一览无遗。 容嬷嬷捧上一盏茶,递到苏清面前,“王妃请。” 苏清瞧了茶盏一眼,十分认真的道:“我不敢喝,我怕有毒。” 容嬷嬷搁下茶盏的手,顿时就是一哆嗦。 这话说得…… 太后冷脸看着苏清,“放肆!哀家能毒死你。” 苏清朝着太后坦然一笑,笑得风光霁月,“您看您这话说的,好像您没打算毒死我一样。” 容嬷嬷忙道:“太后和王妃之间,之前是有些误会,太后知道误会了王妃,这才今日特招您进宫,想要和解。” 若是能不动声色的给苏清下蛊,那最好。 毕竟苏清武力值实在太猛,一旦闹得撕破脸,让苏清在太后寝宫打闹起来,太后很难摆脱干系的。 说着,容嬷嬷端起那盏茶,“王妃若是担心有毒,奴婢喝了这一盏。” 一杯茶,容嬷嬷仰头喝完,朝苏清恭顺笑道:“您看,没毒。” 说完,重新捡起个杯子,又给苏清斟了一盏茶,恭恭敬敬放在苏清手边桌上。 “太后娘娘是长辈,便是之前您和娘娘之间有些摩擦,您饮了这杯茶,两人便算是和解了,可好?”容嬷嬷恭卑的道。 苏清瞥了茶盏一眼,“所以,容嬷嬷你算是我和太后之间的说客了?” 容嬷嬷微微一怔,转而讪讪一笑,“老奴托个大,您就给老奴一个面子。” 苏清一笑,“可前不久你还打算给我喝堕胎药呢,我这个人,记仇,这个面子,怕是不能给你。” 容嬷嬷脸上的笑容,便僵了一僵。 “不过……” 苏清一面说,一面起身,朝容嬷嬷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