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一时间,气氛凝重。
毕竟那是个皇子啊!
要真是死在大夏的监牢里……
这场仗,不打也得打了。
福公公去的很快,回来的也很快。
他赶回宫的时候,金銮殿上的早朝还未散。
当着一众朝臣,福公公回禀。
“陛下,北燕三皇子的确是昏厥了,而且御医束手无策,听北燕使团说,他家殿下就是偶尔要过敏一下,具体是对什么过敏,他们也不清楚,不过,北燕的神医配制了药丸,每次北燕三皇子昏厥,吃一颗就好。”
皇上……
“不知道对什么过敏,就能确定是因为过敏而昏厥?”
皇上狐疑问出。
然而,皇上的问题,无人能回答的了。
金銮殿上,一片寂静。
福公公垂着首,道:“陛下,北燕使团的人说,丸药就放在驿站别馆中,御医说,还是赶紧拿了药丸给北燕三皇子吃了的好,他实在从脉象上诊不出如何治疗。”
皇上深深看了福公公一眼。
福公公平时话不多啊。
今儿怎么觉得,福公公有点话多。
皇上狐疑间,大理寺卿就道:“陛下,既是北燕三皇子自己有药,还是用他自己的药好,纵然出了问题,也非大夏的责任。”
这话,立刻几个朝臣附议。
就连刑部尚书和礼部尚书窦良都没有提出异议。
皇上深深凝了福公公一眼,转头吩咐,“立刻让禁军去刑部大牢带一个北燕使臣,取了药直接送到牢里。”
朝臣……
送到牢里?
难道不是趁机把北燕三皇子放出来算了?
然而,主张和平解决问题的大理寺卿,对皇上这决议,却是一点异议没有。
皇上深邃的眼底,闪过一缕精光。
金銮殿上,依旧没有散朝。
禁军统领亲自出马,去刑部带了北燕那个三品文官,直抵驿站别馆。
立在正屋,禁军统领客气道:“药丸在哪里,有劳大人自己找一下。”
北燕三品文官也不客气,抬脚就朝桌案走去。
启动桌案下的机关,一个小抽屉弹出。
在抽屉弹出的一瞬,北燕三品文官傻眼了。
盒子呢?
里面放着的盒子呢?
巴掌大的抽屉,北燕三品文官一寸一寸扫视。
光溜溜的抽屉底让北燕三品文官一颗心跳的忽快忽慢。
没有盒子,去哪拿解药,没有解药,他家殿下要怎么办……
天!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盒子不在!
脚下一软,北燕三品文官忍不住的手开始哆嗦,在桌案上,四下的找。
禁军统领见他一脸的慌张,皱眉觑了片刻,“可是找到了?”
北燕三品文官抖着眼角抬头,“装药丸的匣子不见了。”
禁军统领……
“不见了?”
狐疑看了他一眼,禁军统领转头招了驿站的管事。
“这里,可曾有谁来过?”
管事立刻道:“启禀统领大人,在北燕使团被关押刑部大牢期间,这里无人来过,门口也一直有驿卒守着。”
禁军统领转头就朝北燕三品文官看过去,“大人再好好找找,看是不是放到了其他地方?这个药丸,除了你们知道放在这里,可还有别人知道吗?”
北燕三品文官……
大理寺卿知道!
他们就是拜托大理寺卿做的那件事,把信放到盒子里的。
可……
这话他能说吗?
北燕三品文官急的都要尿了。
没有药丸,他们殿下如何清醒过来。
要是拖得时间长了……会不会死?
一想到这里,北燕三品文官看向禁军统领,“我要回牢里,问问他们看是不是我记错位置了。”
禁军统领深瞧他一眼,“好。”
刑部大牢。
北燕三品文官一回去,立刻那些北燕使臣便道:“快,快把解药给殿下吃了。”
北燕三品文官都要哭了。
“解药不在了,抽屉里,什么都没有。”
北燕朝臣……
齐刷刷道:“没有?”
北燕三品文官心一抽,“没有!”
北燕朝臣……
齐刷刷,看向躺在干草垛上昏迷不醒的北燕三皇子,心头一万头定了铁掌的羊驼发疯一般奔腾而过。
没有解药,他们殿下怎么办!
除了他们,只有大理寺卿知道那盒子。
心里咆哮完,几个人一番商议,得出结论,面子是小,性命是大。
殿下要真的丧命,他们几个也别活了。
北燕三品文官一个深吸气,一脸哀恸,转头看向禁军统领,“劳烦统领大人带外臣进宫,外臣要面见陛下。”
禁军统领……
越过他的肩头,扫了一眼躺在干草垛的北燕三皇子,幽幽道:“好。”
就在他们朝皇宫走去的同时,一个小内侍捧着一个小盒子上了金銮殿。
“陛下,这就是从驿站别馆找到的匣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