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东西再次来到那座破屋子前,年轻人确定周围没人后,慢慢戴上毛线软帽和口罩。 然后又从腰带内侧取下两根细长的发卡——没错,他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将这种撬老师锁芯的“利器”带到警署内的。 再将白色的毛线劳保手套套好,年轻人将细细的发卡深入到了锁眼之中。 也就是七八秒的时间,门锁被他“咔哒”一声敲开了。 其实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这座建立在宇宙中的人类“殖民地”,依然有着这么多老掉牙的锁具。 他本以为来到太空,在地球战乱中积累的诸如此类的“小技巧”再也没有机会派上用场了。 当然,他相信除了贫民窟和贫民窟里的警局外,殖民地其他地方会留给自己“表演技术”的地方一定不多了。 把门推开一条小缝,年轻人很快听见了从里面传来的呜咽声。 稍稍观察了一下巴掌大的房间,确定没有异样后,年轻人像泥鳅一样滑进了房间,随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不大的房间里只有两张床,每张床边都立着一个输液架,架子上挂着几袋脏兮兮的药剂,此时都已经挂空了,针头随着扭曲的导管垂向地面。 两张床上各有一个人被捆绑在了床上。 绑住手脚的粗麻绳很结实,上面还有被血染红的印记。 两个人都是女性,年纪也不大。 左边的女人身体在不停地扭动着,裸露在外的四肢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红色,女人双目紧闭,嘴里不停地呜咽着,可惜由于被人拿麻布堵住了嘴,声音并不响亮。 而右边的女人情况比左边的还要不如,不过某种情况下来说,也许还更好一些。 因为她已经死了。 年轻人靠向那具尸体,伸手在对方的脖颈和臂弯处按了按后,不住地摇头。 从尸体僵硬的程度来看,已经死了至少24个小时了。 轻轻将尸体的眼皮合上,年轻人转身看向那个还活着,但陷入昏迷不可自拔的女人。 板楼只有一扇窗子,被人贴了磨砂窗纸,光勉强能透进来,却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况。 根据阳光判断,年轻人至少已经在板房内待了两个小时。 年轻人望了望窗外,又看了看自己手表,果然,自己对时间的估算还是十分准确的。 或者说,这个殖民卫星里的人造光系统也很靠谱。 明明不是地球,却能模拟出云、雨、阳光、月亮。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在宇宙中看到这颗殖民卫星的外部样貌,绝对会把这里当成真的地球。 能建出来这样一个足有地球某岛国一半面积大的殖民卫星,想必模拟一下地球的生态环境,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这里真不愧是人类科技的潘多拉宝盒啊! 来到奥克殖民卫星也有一周了,可年轻人还是每天忍不住要夸赞一番眼前的奇迹。 正想着呢,左边床上的女人突然默默地睁开了眼睛。 女人看到年轻人的瞬间,整个人就歇斯底里地扭动着四肢,嘴里发出分贝更大的呜咽声。 年轻人赶紧走上前去,伸手紧紧地捂住了对方的嘴巴。 “不要激动,冷静一下。” 女人已经狠命地摇晃着脑袋,想要尽快挣脱开年轻人的手。 “放松,如果你想活下去的话,就按我说的去做。” 年轻人尝试用最温柔的说法缓和对方的情绪,可效果并不显著。 这也不奇怪~ 毕竟他说的这句话,和坏人要挟被害者说的几乎完全一致。 对于女子越来越激烈地挣扎,年轻人顿时有些慌了,可片刻之后,他便想到了更加有效的方法。 另一只手伸出,死死掐住女人脖子的同时,他语气强硬地说道: “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去做,我可以现在就让你死。” 果然,好言相劝有的时候就是软弱无力。 远不如一句威胁的话来的有用。 女人立刻就不再嘶吼了,改为用惊恐的眼神看向年轻人。 “你能听清楚我说的话对吗,能听明白的那种清楚,如果是,你眨眨眼。” 女人眼皮颤抖着眨了两下,然后有些涣散的瞳孔仍旧盯着面前之人。 “很好,接下来我希望你不要再发出没必要的吼叫声,你同意的话,我就把手从你身上挪开。” 女人又是惊恐地眨了眨眼。 “非常好。” 年轻人随后从地板上拿起来了几样东西放在了女人的床上。 == 五番楼警署里的气氛异常地压抑。 今天发生的事情像是一根针,一直扎在每个警员的心里。 更可怕的是,脸黑了一整天的新任副署长庄副警司才是那个真正拨弄着“针”的人,他不时地冒出来,用大声的质疑甚至辱骂声,将“针”朝众人的心里扎深几寸。 天还没黑呢,所有人却都觉得像是有一片乌云挂在各自的脑袋顶上。 办公室内无时无刻不被一种密不透风的压抑笼罩着。 还好,这种窒息的气氛在最后终于有所缓解,起因是一通报警电话。 打电话的人声称自己被绑架并监禁了,希望警察尽快来救自己。 几个机灵的年轻警员立刻自告奋勇的冲出警署,远离了办公室这个“低气压”中心。 不到半个小时,对讲机里传来了一个足以让低气压逐渐被驱散的消息。 报警人已成功营救! 另外,报警人还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 那就是受害者提供的绑架犯身份。 庄副警司得到消息后,脸上立刻露出一种无比惊讶的复杂表情。 绑架并拘禁女子的嫌疑人,居然是他?! 他连一秒都没有多犹豫,立刻赶往医院。 从医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