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红着一张脸询问藤川时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给他,说是之后涉及到案情相关可能需要联系他。
藤川时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很是干脆地就把自己的号码交代了出去,还“贴心”地加了一句需不需要把邮箱地址也告诉他。
对方刚想兴奋地表示“这样最好”,不过还没等他把话说出口,守在藤川时旁边的长谷部和烛台切就朝这位年轻的警官投去了相当核善的笑容。
小警/察莫名感到背后一阵发凉,出于敏锐的第六感,他很是识相地收起了手机,一脸严肃地告诉藤川时到时候直接用电话联系就可以了。
藤川时没说什么,只是把手机重新塞回宽大的袖子里,心想横滨和东京的警局还是有些区别的。
东京警署的那些警/察基本都问他要了邮箱地址,说是这样更方便配合调查。
具体怎么方便,藤川时也不清楚,不过他的邮箱一直都是爆满状态,他嫌麻烦,一直都是让刀子精们帮他查阅跟回复的。
刀子精们好像很热衷于帮他干这件事,每次藤川时一拿出手机,他们就会乖巧地守在一旁眼巴巴的望着他,用着或温柔或卖萌的语气跟他说道,“主公,我来帮您回邮件吧。”
藤川时刚开始以为是这群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刀子精们没见过手机这种新奇的东西,所以才会对回邮件这种事格外感兴趣。
后来藤川时给他们每人买了一部手机,但是比起他们自己的手机,刀子精们还是更喜欢鼓捣藤川时的。
藤川时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想的,不过他本来就对手机这种东西不是很感冒,既然刀子精们喜欢,他也就很爽快地任由他们鼓捣去了。
说来也奇怪,自从刀子精们接手了他的邮箱后,他的邮件就少了许多。
……
离开警局前,藤川时特地询问对面两名年轻的警官,破坏他们咖啡厅的劫犯是不是正在审讯室接受审讯,结果对方红着脸小声告诉他,那群劫犯们现在不在警署,而是在医院接受治疗。
“他们受的伤太重,肋骨都断了好几根,估计得在床上躺至少一个月才能下地了,也不知道是谁下了那么重的手。”
藤川时:“……”
是我。
……
“主公,现在怎么办?”
离开警署后,长谷部看着走在前面一言不发,似乎正在想什么事情的自家主公。
“先去医院看看情况。”
藤川时回应道。
烛台切的面上闪过一丝担忧,“可要是他们已经醒过来了,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警察了……”
“那就只能连警/察一起‘物理失忆’了。”
藤川时的语气淡淡的,他在宽大的袖口中摸索了半天,最后摸出来一个小小的木槌,他看着停靠在两旁的警车,黑漆漆的眼底闪过一丝凉意。
“我们现在可没钱搬家了。”
……
横滨市立综合医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门外时不时传来医生和护士匆匆的脚步声,还伴随着担架床在地上滑动的声响。
一名黑发青年半靠在病床上,左手拿着一部老式的翻盖手机,青年的脖颈和手臂上都缠着白色的绷带,他的右手打着,只能用左手在键盘上缓慢敲打着,像是在给什么人发消息。不过由于左手不是惯用手,他打字的时候很是费劲,花了半天的功夫才编辑好一段话发出去。
病房的大门从外面被人推开,戴着眼镜的浅草发青年拎着一袋东西走进了病房。
“呀,国木田君,你来探病了。”
躺在病床上的黑发青年合上手机盖,笑眯眯地冲着国木田打了声招呼。
国木田板着一张脸,一声不吭地将手里的袋子搁在黑发青年床头的柜子边。
“你要的东西。”
白色的塑料袋随意散开,露出内里物品的真容。
随处可见的一次性咖啡杯,甚至在包装上比一般咖啡店的还要简陋。
黑发青年立马露出一个有些嫌弃的表情,“通常应该没有人在探病的时候只带一杯咖啡过来吧。”
听到对方这毫不加掩饰的嫌弃语气,国木田的额角立马爆出几条愤怒的青筋,“不是你这混蛋说要喝楼下的咖啡吗?”
“可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只带一杯咖啡过来啊。”
黑发青年,太宰治摆出一个“真拿你没办法的”无奈神情,在国木田即将暴走的前一秒拿起了那杯包装有些简陋的咖啡。
“对了,我来的时候看到医院门口停了不少警车。”
国木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情绪稍稍冷静下来,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黑发青年,透明的镜片反射一道白光。
“该不会是你这混蛋又捅出什么篓子了吧。”
“怎么会,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太宰一脸无辜地看着站在病床边的国木田,摆出一副小手一摊与我无关的散漫模样。
“或许是哪个不长眼的黑/手/党火拼的时候受了伤还被警察抓住把柄了吧。”
国木田虽然看不惯他的这副态度,但也不得不承认太宰所说的很有道理,毕竟这种事情也并不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