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托啊。”周玉明道:“事不宜迟,我连夜动身。”把圣旨插在腰间,对司马山行个礼,回身便走。 ……… 紫棠峡外五十里 却说何烨熠正欲挑选良将出战,只见车骑将军李奇正挺身出道:“我感将军之恩,无可上报,愿领一军攻取紫棠峡,生擒曌将胡自,务要曌帝割二十州奉还皇上。” 何烨熠大喜,急点兵二万与李奇正。何烨熠又令杨久监军,李奇正次日起程。 却说胡自军马在紫棠峡隘口上,深沟高垒而不战。 忽流星马急报,言柳林守紫棠峡前营寨,今被何烨熠遣李奇正与杨久、和岱领兵欲攻打营寨,救迟则营寨休矣。 胡自大惊,忙问一旁的儒将杨溥心应对之法,杨溥心道:“现如今,当严守关隘,防止菁军夜袭。” 胡自问道:“那外面寨子的将士怎么办?”杨溥心皱眉道:“让他们弃了营寨,赶紧回吧。隘口守着尚且费力,哪还有兵去救那几座营寨啊?” 胡自咬咬牙,唤一旁哨马,教:“带我将令,告诉柳林弃了营寨,立刻回防。”那哨马道声“喏”,抽身便去了。 却说李奇正令郎将何时带五百哨马先行,他压后军第二,杨久后队,望紫棠峡进发。 那哨马先到关下,正遇柳林等人撤军。何时与马上笑道:“却好把头功与我!”持一把凤头斧驱马领兵冲去。 柳林见何时帅军杀来,吃了一惊,与一旁小将道:“你快领兵回隘口,我帅一百人马与你争取时间!”言罢,绰一杆绿沉枪,帅人马齐上。 何时一马当先,与柳林交战,战未过十合,柳林力弱败走。何时要夺头功,乘势而追。 柳林座下马快,胜何时马数十步,何时弃了凤头斧,从飞鱼袋里取出宝雕弓,从狮子壶中抽出狼牙箭,拈弓搭箭,一箭射去,正中柳林后心。 柳林吃痛,一跤跌下马来。何时大喜,笑道:“曌国之将,不过如此!”拔出腰间宝剑,驱马到柳林跟前,以剑指柳林,道:“敌将!降也不降!” 这一句恼起这位忠勇将军,柳林一口唾沫啐去,骂道:“恬不知耻!但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 何时跳下马来,一剑砍断柳林咽喉,割下头来,拴在座下马脖子上。持地上长矛,上马再战,无一时,那柳林一百人马皆被斩杀。 等到次日天明,隘口鼓声大震,李奇正大军齐到。胡自在关上看时,门旗影里,李奇正纵骑持枪而出。 胡自对一旁背手站着的杨溥心道:“敌军势猛啊,柳林身死,我军士气受挫啊。”杨溥心拍拍衣服上的黄土,道:“确实,形式于我军不利。你以为如何?” 胡自看着隘口下面骂战的军士,道:“避其锋芒?那就不是我了!”言罢,急持铁胎弓、狼牙箭,看的亲切,一箭射去,正中那隘口下李奇正盔上红缨。 胡自喊道:“若想破关,先从我胡自尸体上踏过去!”李奇正大怒,拔下盔上之箭,领兵掩杀过来。 胡自再搭箭拉弓,一箭正中李奇正面门,李奇正吃痛跌下马来。众军急救回去,等了三日,郎中也无法下药了,那李奇正又挺了一夜,方才身死。 何烨熠知晓此事,急从众军赶来督战。 杨溥心看着隘口下面的大军,苦笑道:“哎,射死了一匹狼,反而来了一头虎,菁国兵锋,怕是我等不能阻挡得了。” “那又应当怎地?归降大菁?”胡自问道。 杨溥心挑起眉,看向胡自,道:“我等血未染锋,就降菁国了?辱没先人!” 胡自咽了口吐沫,看向远处的夕阳,道:“未必不是好事。” 夕阳悬挂在半空中了,就像玉盘一般。它照在军士穿的铠甲上,铠甲就仿佛镀上了一层金……… 菁军兵营 何烨熠问道:“紫棠峡易守难攻,我等应怎样?诸位给个意见。” 中郎将墨脱道:“若是强攻,怕是一时不能取胜,不如派人前去说降。” 杨久道:“今闻在守将胡自进退两难之际。之前于尤西,与他有一面之交,我愿往说胡自归降,如何?”何烨熠大喜,即时遣行。 杨久行至紫棠峡隘口上,先使人通姓后。胡自道:“早先便知杨久乃辩士,今必是来当说客的。”先唤二十刀斧手伏于壁侧,嘱咐道:“让你们砍时,便砍为肉酱!” 少时,杨久昂然而入。胡自端坐屋中不动,呵斥道:“你来为何?”杨久道:“特意,来作个说客。” 胡自起身道:“你可以走了,曌帝待我不薄,我不能降。” 杨久挑眉道:“将军,你若没有归降之意,又岂能先讲此言?” 胡自低头不语,杨久笑道:“将军英勇,人尽皆知,现如今你我两方还没有正式开战,若是此时降了,也不言不是个好汉。” 胡自于堂中来回踱步,杨久沉吟片刻,道:“我大菁兵勇,你们这些守关之军未能挡矣。若是真的开战,明日刀剑无眼,怕是……” 胡自望着外面的天,还是没说话。杨久道:“我特带十名美女前来,将军若降……” 胡自回身道:“不必多言!某愿帅部归降大菁!”…… 顺德八年,十月丙寅日,紫棠峡守将胡自引守关将士归降菁国,守将杨溥心宁死不屈,吊死城门之上。 三日后 江波口 此时正是初冬天气,阴云密布,西风渐起;却早纷纷扬扬,卷下一天大雪来。 那雪,就如白玉,铺满了大地。地都冻裂了缝,北风像刀子似的猛刮,大雪满天纷飞。 “他娘的!未放一箭,白白送了一道隘口!”一个将军打扮的人在城中走着,身后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