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脸上的血,提刀朝那个小胡子砍去。 那人急忙使弯刀顶住,周玉明抬腿就踢,那人被一脚踢倒。周玉明骑上去,举刀要砍,那人急忙用手挡住,照周玉明面门打了两拳。 那人弃了刀,来夺周玉明的刀,周玉明虚晃一晃,一刀砍在那人肩上,刀卡在骨头里,拔不出。周玉明便用拳打那人脑袋,不一时,便打的满脸是血。 周玉明用力拔出刀,一刀割了头。还是照旧,提起人头,晃了三晃,一把扔到一旁的人群里。 周玉明挑衅似的举起刀,朝地上猛挥两下。 血,在地上画出一道弧线。 何烨熠坐在营帐下看看天上的太阳,干笑两声,端起酒杯…… 戌时 何烨熠帐 “我现在把那小子带来?”杨泽问道:“还是……” 何烨熠用草棍挑挑灯芯,点点头,道:“现在带来吧,早就想再见见这人了。” 杨泽朝何烨熠唱个喏,领命去了。 夜晚,星光灿烂,皎洁的月光照在草原上,天地间一片静谧,晚风轻轻的吹过,草浪随风起伏,显得分外惬意。 周玉明坐在囚车里,看着天上的月亮,他叹了口气。 “呦,曌国皇子好惬意啊。”这一句把周玉明吓得不轻,急回头看时却是杨泽。 杨泽穿着一身铁扎甲,外罩一件大红金菊文武袍,缓步走过来。周玉明斜眼看看他腰间悬着的宝剑,问道:“你如何得知?” 杨泽摸摸眉毛,道:“原先我确实不知道,但是见了那把螭龙刀,我确定了,你就是曌国六皇子,想来……何烨熠也是知晓了。” 周玉明咬咬牙,问道:“既然知晓,你想怎地?” 杨泽望向远方的草坡,草坡上,几匹狼正睁着绿茵茵的眼睛望着菁营。杨泽道:“我姓杨,原来是庆国皇子。” 他看向囚车里的周玉明,笑道:“和你一样,也是阵前被俘,我被俘的第二天,庆国就被灭国了。何烨熠他知道我的身份,收我做了个开路小将。” 周玉明挑挑眉,道:“那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杨泽笑了,他盯住周玉明,道:“现在你有三个选择。一,归降大菁。二,私自逃跑,被处死。三,让何烨熠放了你。” 周玉明一笑,道:“他若是知道我乃曌国六皇子,定要以我要挟我父皇,我倒不如借你剑自刎。” 杨泽摇摇头道:“听我说,菁国公主温诀安在何烨熠出征前特意嘱咐过,若是你撞到他手里决不能要挟、斩杀你,更不准以你为要挟。” 周玉明冷笑一声,道:“你与温诀安都不懂政,国家之大事,岂能因孩童一言而变。何烨熠怕不是正琢磨怎么以我做要挟呢。” 杨泽叹了口气,打开囚车的铁链,道:“你且跟我去看看再说吧。” 周玉明跳出囚车,看看不远处屹立的菁军,他眯了眯眼,跟着杨泽朝何烨熠大帐走去。 夜,更深了。 何烨熠帐 何烨熠看着眼前破衣烂衫的周玉明,笑道:“你肯降吗?” 周玉明昂首不语,何烨熠干笑两声,道:“我知道你是曌国皇子,我也不为难你,我家公主曾言,若是捉住了你,要放了。” 何烨熠走到周玉明面前,问道:“你说我放不放你啊?” 周玉明眯起眼,喝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何烨熠合合眼,道:“我还真不想杀你,但你即是猛将又是皇子,我……还真是放也不得,杀也不得。” 何烨熠踱起步,忽道:“不如我放了你?” 周玉明眯着眼道:“我那日视你菁国大军如草芥,乱军之中险些取你首级,你敢放我?” 何烨熠笑一声,道:“我不能平白无故的把你放了,我要在曌国也有个空职,有俸无权,且他日战场上不得伤我。若是你应了,我便放你。” 周玉明道:“我便是应了,怕是你也不能放我。” “我放。”何烨熠笑道:“我知道何沐沐住在哪里,你要是不给我盖着曌玺的委任诏,我便下杀手。” 周玉明眯起眼,点点头。何烨熠捻捻胡子,道:“那就……走吧。” 何烨熠一摆手,杨泽奉上螭龙刀,周玉明接过刀,看看何烨熠。 何烨熠冷笑一声,道:“此处离你曌国皇城遥有八百里,你慢慢走,我就不送了。” 周玉明冷笑一声,跟着杨泽快步走出军营。他望望天空,月朗星稀,夜幕里那一轮明月告诉他今夜的草原有无尽的圆满。 杨泽道:“没有水和食物你走不了多久就会死。”他把一袋水囊塞给周玉明,道:“万且小心。” 周玉明接过水囊,单膝跪地,道:“喏!” 杨泽急忙搀起他来,笑道:“我可受不了你这个''喏''。” 周玉明拱拱手,道:“大恩不言谢,恩公保重!” 杨泽抱拳道:“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