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处,必须保证集群突击,否则会被邵军的巨舰逐个“吞掉”。 离曌军最近的邵军战船此刻已被压制住了,关靖军的士兵箭法极佳,此刻已经射倒了将近五十名邵军,战船上的白帆已被火侵蚀成了破布,正冒着白烟勉强起着作用。 “他妈的!”关汉白怒骂一声,射出一箭:“崔鼎他们等什么呢!” 另一条船上的周玉明同样焦急,他端平了弩机,望着邵军射出弩箭,口中怒骂:“该死的!都给我去死!” 箭声呼啸,整个混天江的江面上笼罩着利箭破空的响声,血的味道,江水的腥气,还有帆布被火点着的糊味,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扣在了邵曌两军的鼻子上,无论如何也弄不掉。 此刻水下的曌军已经逼近了邵军战船底部,崔鼎伸手摸摸战船的底,确定是杂木板之后,他轮动手中的双锤,与其他曌军一起,狠狠地砸向战船底部的木板。 战船上的邵军没人发现他们,因为江面上的曌军已足够让他们头痛,谁又会去看江水中呢? 曌军猛烈的反击还在继续,很多战船上尸横遍地,甚至来不及拖走甲板上的尸体。战船底部的咚咚声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直到一把长柄斧的斧刃砍破船底,大量的江水涌进战船。 此刻,船上的邵军开始慌乱了,他们没有想到战船底下会有这么一股奇兵,竟然瞒天过海,生生将一只战船弄沉。 崔鼎没有立刻领着曌军去突袭另一只战船,而是游到江面,透了两口气,他拨开沾在脸上的发丝,回头望向正在快速下沉的邵军战船。 邵军的哀嚎声越发大了,不少邵军落水,却被关靖军的箭矢追上,在水面上露出一摊猩红的血…… 崔鼎屏住呼吸,极快的又游向一艘战船。而周玉明和关汉白则指挥船只,极快的贴近邵军战船,他们要彻底的将邵军的注意力粘在自己身上,让他们无暇顾及水下的崔鼎等人。 崔鼎这三百人也不负众望,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破坏邵军战船。可邵军也不是傻子,他们发现了水下的曌军,可却奈何不得他们——已经有一些曌军开始攀登邵船了。 关汉白安上弩箭,又极快地射出一箭,他眉头紧缩:“援军呢?快顶不住了!”“坚持住!邵人怕了!”周玉明对他喊道。 关汉白的担心并不多余,虽然表面上是他们压着邵人打,可实际的情况却是邵军以压倒性的实力在缓慢吞并他们。 所幸崔鼎等人的动作很快,邵军舰队的船只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没。而此刻岸上的关骧再也按耐不住了,他对着身旁的副将、都尉们下令道:“全军下水,给我拿下邵军!” 此刻的邵军正与水下的曌军僵持,他们无法对他们进行有效打击,只能看着战船一艘艘的沉没。 “曌军!曌军!” 不知哪个莽撞的邵军高喊一声,邵军众人都朝身后看去,却见到数百艘渔船以极快的速度朝他们冲来,而此刻又有一艘战船缓慢地沉没在江水中。 “这是曌国的大军!” 随着这声喊,邵军的军心彻底乱了,他们本就被江下那支神出鬼没的军队扰的人心惶惶,这次又看见了如此多的曌军,一时间战心全无。甚至有一艘即将沉没的战船,未等主将同意,便将白旗升起。 此刻形式大好,而周玉明却是倒霉催的,他所在的渔船被邵人床弩击沉,筋疲力尽的他只能朝离他最近的邵岸游去。 周玉明从水里爬上来,简单地拧了拧衣角的水,循着微光仔细朝前方看去。他看到岸边点着一支火炬,给漆黑的夜提供有限的光亮。 在火炬的光芒边缘处,似乎还站着一个人影。周玉明警惕的拔出腰间的障刀,轻手轻脚摸了过去。离着约有数十步时,他的鼻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是女人身上香囊的气味,他能够确信,不远处的身影来自一位妙人。 周玉明把呼吸压抑住,再仔细一看,眼前立着的是一名身着胡服,手持角弓的女子。周玉明心中一惊,长弓对短刀,这么长的距离,对面稳赢。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对面并没有立刻朝他放箭,而是将弓搭上箭,没有立刻拉弓。女人的脸对向他,可他的眼睛一时没有适应那耀眼的火光,看不清女人的脸。 “小马驹。” 女人的声音很熟悉,周玉明立即反应过来,对面站着的是邵女陶语琴。这女的现在可很有可能对自己恨之入骨,周玉明眯起眼睛,弓着腰蓄势待发,想要将陶语琴拿下。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答了我就让你走。” 陶语琴平复了下心情,旋即冷冷的对他问道:“如果有可能……你会把我带回曌国吗?” 周玉明一愣,旋即便是漫长的沉默,他怕说出实话伤了陶语琴的心,可不说则更是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残忍。 “我会。”周玉明缓缓开口,他的目光变得坚定:“我不是为了活下去而说这句话,如果有可能,我真的会把你带回曌国,我对不起你,如果我不这样做我良心不安。” 周玉明说的是实话,他没有骗人,但也没敢对陶语琴说什么和她在一起等情情爱爱的屁话,他当初跟着陶语琴秘密来往,就只是为了拿下悸江获取情报。 陶语琴咧开嘴,居然笑了,然后她扔掉角弓,妙目一转,极快地将羽箭调转,然后直直的将箭簇扎向自己粉嫩的脖颈。 “你干什么!”周玉明爆喝一声,扔掉手中的障刀,极快地扑向倒地的陶语琴。 陶语琴努力把身子挪过去,贴着耳朵低声说出了一句话。周玉明身子动弹不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