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静静立在太子身后,仿佛太子就是曌帝。其次就是李烨霖和李桂国,再往后就是曌帝的仗刀将军徐勇信。 接下来出现的是左柱国叶三川,随他一起出现的是豹骑将军汪白与大理寺卿何文静——这两位算是最低价的官员。 当他们都坐定以后,太子才迈着方步缓缓开口:“陈大人,请讲户部现今可拨出多少银子?” 一个马面官员缓缓起身:“国库中可动银两只有不到三十万两了。” “听到了吗?三十万两。”太子脸上阴云密布,他干笑一声,再次开口:“请陈大人再举几个例子,如各级官员俸禄。” 马面官员抿抿嘴唇,看了眼周围的大臣们,徐徐道:“抚院俸银九十三两八钱六分八厘、布政司俸银九十三两八钱六分八厘、按察使俸银七十八两七钱二分八厘、县丞俸银四十两……” “停。”太子略微抬抬手,他摸了摸身上的过肩龙袍,对诸位大臣发问:“你们可知,赵枞府中有多少银子?” 众人一脸茫然,可看到太子阴沉着脸,都不敢讲话。 “房屋一千间,田地两万顷,银铺三处,当铺十处,赤金三十万两,一千两一个纯金大元宝一百个,一百两一个银元宝五万个,银锭三十万,制钱一百五十万文,铜钱一百万文。其于无计。” 太子的声音很平淡,但仿佛又蕴含着压制不住的怒火。 “之前有个将军巨贪,孤办了他,可他的银子没花多长时间,没了——主要用在了军队和民生上。”太子在众臣直接来回游走:“列位觉得,现如今我该不该留赵枞啊?” 太子将手放在大殿正中的獬兽铜炉上,略一抬手:“何卿说一下吧。” 何文静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太子会让自己来回答。但转念一想,他是大理寺卿,太子要名正言顺地办赵枞,就必须要借助大理寺的力量。 此问是在探自己的口风。 但他的想法对太子要做的事起不到任何作用,他就是极力阻止,也毫无意义——太子既然问他们,就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太子缓慢地搓动手指,用严厉的眼神盯着大理寺卿何文静。后者不停地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水。 过了好半天,他才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道:“臣……臣……臣不知。” 太子冷哼一声,然后在嘴里重复着他的话,似乎在细细咀嚼其中的韵味:“不知……不知……你不知,那——汪将军来说说吧。” 汪白同样一脸茫然,显然没想到太子会提问自己,他略加思索,开口道:“末将以为,应当夺职查办。” “之前不是查办过了吗?”太子眯起眼,一下子变得很激动,他捶了捶案几,大声道:“李九江亲自去查的!可为什么他还有如此多的钱财!” 大殿之间变得鸦雀无声,不少大臣已经开始擦拭汗水。 “敢问太子,可是要再抄赵枞的家?”司马山缓缓开口。 “孤就是要抄他的家。”太子不紧不慢地说,声音却透着沉稳的力道:“这次抄家,如果赵枞还能带着钱财安然离开的话——有人可要小心了!” 太子猛然提高声音,对着何文静道:“何卿,此事你全权负责,孤一会儿给贤王下旨,命他旁协,这次你不光要查抄赵枞,还有替孤朝赵不一、刘高翰、武尧他们逼逼债——你可明白?” “自然自然,臣定不负太子所望。”何文静讨好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