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曌朝堂暗流涌动,天破晓开刀问斩(3 / 6)

顺德永昌 不周三 5251 字 2023-06-06

片刻,开口道:“太子爷说笑了,老夫可从来没有逾矩之事……”  “武尧,您还记得吧。”  太子没有片刻迟疑,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司马山会狡辩。  司马山听了这个人名,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但他到底当了这些年的官,心里虽说已经烦躁复杂到了极度,但半晌过后还是镇定了下来。  不过他是个遇事不会过多反思己过的人,只是觉得身边的人办事不力,这才让自己处处遇挫,即便是对着太子,此时也没了好脸色。  “太子爷若想查办了臣,臣绝无二话……”  他这话还未说完,太子便立刻封口道:“臣?你现在已经不是臣了,赋闲之人,拿着朝廷的俸禄,还卖主求荣。司马山,你可真是拿得一手好算筹啊。”  太子的话说的过于直白,司马山跟这位太子殿下相处的久了,哪里不知道这位殿下的心性,表面上宽和仁厚,但手段极其狠辣。  他这么说,就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司马山努力的压制了一下翻腾的心绪,但脸上的神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语气也失去了往日的温文含蓄,直接道:“太子若是如此栽赃陷害,我便要启奏圣上了!”  “轻便。”太子眉尖轻挑,冷笑道:“先生尽可一试。”  司马山听到这里,心中的怒火好像野草被点燃一般噌的站起来,他狠狠一拍桌案,张嘴就要骂时,太子再次开口了。  “先生休息吧,孤还是不叨扰了。”太子这么说着站起身,突然对着司马山行个礼,道:“孤祝愿先生:''嘣儿一声魂归去,荒冢再添一新坟。''”  “没了圣眷,你司马山只是一个该死的老头。”  太子这么说着,甩了甩衣袖,冷笑道:“孤走了,不必送了。”  司马山勃然作色,手脚都颤抖了起来,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花白的胡子微微颤着,那模样好像要吃了对方一样。  太子微微一笑,没有再理会他,缓步走了出去……  顺德十年,朱明六月二十七日  未初•日中而昃•协洽  玉明城,玉明县,大理寺  天空灰蒙蒙的,却也没有雨,只是阴沉。大片的云层遮住太阳,使大地阴沉了些许,阵阵微风吹过,带着寒意,让人凉快许多。  “今日也算是个好天气。”汪白望着暗淡的天色,喃喃说道。  何文静的脸色变幻不定,在大堂内走了一圈下来。却是一声长叹出口,“难办啊……”  汪白冷笑道:“我说何大人,这有什么难办的啊?你大理寺的职责是什么?尽你的公务不就完了嘛。此正其时也,瞻前顾后,心浮气躁,乃为政者大忌。”  “大事准备了多长的时日您也清楚,到了这个紧要关头可没有佛家说的那些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说的。”  汪白眯眯眼,冷笑道:“下面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太子爷呢,您这般举棋不定,让下面的人怎么想?这些人的心思难道您还不懂?最是会见风使舵的,您当了多少年的官儿?一朝成空,您可甘心?”  他说到这里,语调稍微降低了些:“倘若让司马山再继续掌权,朝纲必废,万事皆乱。”  本来已经年岁不轻的何文静脸上浮起一片晕红,好像一下年轻了有十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拼力一搏,人生一世,能有几个这样的机会?  何文静此时脑子里都是先贤名臣辅佐明主一飞冲天,再然后安邦定国的故事,对于他来说,人生至此,不管成也好,败也罢,都再无什么遗憾的了。  “好!我审!”何文静当下拍了板:“我这就派虎贲军去拿人,还劳烦您去请太子爷、牛将军、左柱国一干人等。”  “不用我请。”汪白吐出嘴里的五香丸,微笑道:“他们自己闻着味儿就会来,你要做的,就是把司马山带到这里来。”  何文静皱起眉,对着汪白问道:“现在最要紧的,是以什么罪名拿人呐。司马山可是皇上最信任的文官,虽说在朝中没有职位……”  “那你还怕什么?”汪白伸手拍拍何文静的肩膀,悄然道:“他一个无职的老头,你怕什么?怕皇上找你秋后算账?我告诉你,这事儿皇上默许了。至于什么罪名……通敌叛国这一条还不够吗?”  何文静拧着眉头想了半晌,终于露出了笑容,他微微点点头,心上的疑虑消除了许多。  汪白挑挑眉,指使他道:“现在把人拿来,申时就审,太子爷他们顷刻就到。”  何文静自失的一笑,旋即朝堂外大喊道:“来人啊!”  汪白微笑着走到一旁,看着何文静对着两名伍长指手画脚,他心中暗自失笑。何文静可真是个傻子,他只道升官发财,审讯时意气风发,却没想过之后的事情。  曌帝知道司马山死了以后,为了安稳人心,也为了自己的形象,定然会找一个替罪羊降职论处——这还是好的,没准勃然大怒直接宰几个倒霉蛋也未可知。  而何文静这个大理寺卿,亲自审讯司马山,判决其死刑的人,自然是曌帝最好的选择。  汪白暗自摇摇头,心中不免对何文静有些惋惜。可为了大曌,他不得不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何文静啊何文静,你怪不了天怪不了地,要怪,你就只能怪自己脑袋愚笨,活该做这个替罪羊。  “汪将军,汪将军……”  何文静的喊声将汪白拉回现实,“邵国岳乡的高碎,来点?”  汪白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申初•伸束•涒滩  玉明城,玉明县,大理寺  人来的很齐,何文静一身官袍,正气凛然的坐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