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
对现在的玉影怜,毫无必要。
虚影忽得散开,最后又‘嘭’得一声,变成了原先的雪白毛团儿,轻轻一跃,落在了玉影怜的肩上。
肩上压下一物的重量让玉影怜冷静了些许,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起自己这位大师兄在羲和宗的名声,以及峰主青云子离峰多年,望舒峰弟子各有缺残,却始终没有被底下诸峰吞并取代的缘由……
无非是“沈雪烛”这三个字。
一点笔墨间,天地倏忽变。
当年凡是来望舒峰挑衅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竖着进,散着出。
偌大的羲和宗,弟子纷乱杂多,来历不同,更各有性情,能被众人心甘情愿称为“大师兄”的,从来仅一人而已。
——沈雪烛。
纵使闭关多年,依旧余威犹存,让人不敢妄动。
玉影怜终于感到了几分压力,心中生出了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后怕。
就好像在何时何地,他曾经惹怒过这位大师兄,然后被对方痛殴了一顿一样。
奇怪,他明明没怎么和这位大师兄相处过啊。
玉影怜额上冒出了点点冷汗:“抱歉,方才并非有意冒犯大师兄,只是……”
只是他不相信,不想信,不愿信。
玉影怜抿了抿唇。
这触及到了玉影怜最深的伤疤。
——魂印。
玉影怜定了定神,收敛起情绪,继续一步一步小心地继续向里走去,努力寻找话题,打破这份令人心悸的安静。
“师兄若是愿意,不妨再帮我算一次,我此行成功概率为几何?”
雪白的猫儿轻巧地站在他肩上:“我早前便算过。”
猫爪尖锐,紧紧扣在肩头,痛得玉影怜倒吸一口凉气。
他怀疑大师兄实在借机报复他刚才的无礼。
“师兄算出来的结果呢?”
“万般凶险。”
若他不来,玉影怜此次毫无胜算。
玉影怜默了一下,又问:“那师兄来了后呢?”
沈雪烛叹了口气,温柔道:“万般凶险,一线生机。”
玉影怜:“……”
隐隐约约有被嘲讽到。
这种嘲讽,甚至让人觉得有些怪异的亲切和熟悉。
“所以,此行大凶?”玉影怜猜测道。
“不。”立在他肩头的猫儿晃了晃脑袋,猫爪上的尖锐勾了勾。
“是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