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凶手留下的信息太少了,我还没想好,说出来怕干扰你的判断。” 明华章看到她嘴边沾了一缕头发,伸手抚上她脸颊,将碎发整理好。明华裳吓了一跳,像受惊的鹿般本能往后躲:“二兄……” “别动。”明华章捏住她的下巴,拿出手帕,将她唇边的栗子碎屑擦拭干净。明华裳半仰着面,视线无意撞入他的眼睛,都呆住了。 明华章仔细将她的脸擦拭干净,垂眸和她四目相对。他手指动了动,指腹似无心似有意蹭过她的嘴角,说:“不急,你慢慢画,我相信你。” 明华裳眨眼,猛地反应过来,后退一步,有些刻意地垂下头:“哦,好。我一定不会让二兄失望的。” 明华章指尖落了空,他收回手,手指微不可见地摩挲指腹,说:“风越来越大了,我叫马车来吧。再不回去,父亲该着急了。” 明华裳默然点头。没一会马车来了,明华裳上车,明华章骑马。她坐好没多久,忽然车又停了。 明华裳掀开车帘问:“怎么了?” 随从也一脸茫然:“不知道,走到这里二郎君忽然停下,小的也不知怎么了。” 明华裳抬着帘 子朝外望去, ▽(格格党文%学)_▽, 大步流星走到路口,竟然附身捡起一块碎瓷片,放到墙角。 明华裳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他在做什么? 明华章动作很快,他将最尖锐的几块移走,起身一边擦拭手指,一边和随从说了什么,折身朝马车走来。他见明华裳看着外面,停到车前问:“怎么了?” 明华裳摇摇头,笑着说:“没事。二兄,你刚才在做什么?” 明华章回头瞥了眼,随意道:“不知道哪里的醉汉,将酒坛砸碎了。那个位置从里面看不到,我怕附近有老人、孩子,若不小心踩到碎片就麻烦了。现在已经清理好了,我们这就回家。” 明华裳点点头,慢慢放下帘子。没一会,马车继续开动,她忍不住将车帘掀开一条缝,看向前方。 路口从她眼前掠过,晚归的行人怕赶上宵禁,飞快往家里跑,根本没注意墙角那堆碎片。明华裳缓慢靠在车厢上,无声望着侧前方那道笔直的身影。 以前她一直不懂君子是什么,圣人们为这个词写了太多文章、下了太多定义了。但这一刻她意识到,真正的君子,无非是抬头见日月,俯首怜草木。 接下来几日,京兆府照例忙得人仰马翻,无论调来多少人手,似乎总不够用。明华章一边派人在全城张贴告示,提醒百姓不要碰来路不明的箱子、包袱,一边和明华裳几人去西市找黑虎,同时还要操心柳氏那边的跟踪进度。好几条线并行推进,然而一连五六天过去,并无收获。 太子坐不住了,再次派人来催。宫殿里,卷宗、纸张堆得到处都是,他们五人坐在一处,彼此都有些焦躁。 谢济川飞快翻过柳氏的跟踪记录,漫不经心扔下,说:“柳氏不动弹,西市找不到人,城里也没寻到新的目击者,难道我们一直这样等着?” 明华章捡起纸张,掸去上面的浮尘,轻轻放到案上。他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平淡,问:“你们有什么想法?” 众人都沉默,片刻后,明华裳说:“谢兄说得对,凶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次作案,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我有一个办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明华章挑眉,已经感觉到她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江陵没好气道:“废话什么,快讲。” 明华裳眨眨眼睛,笑着说:“听说柳氏的儿子病还没好,这几天柳氏四处求医问药,甚至请了道士来驱邪。” 江陵半张着嘴,没理解明华裳为什么没头没脑说这个:“这有什么关系?” 明华裳飞快瞥了眼明华章,兄长还是那副清贵高冷、面无表情的样子,她抿唇笑了笑,一脸乖巧无害,道:“心里有鬼的人,才会请人来驱鬼。所以,我们去锦绣楼扮鬼吧。” 月黑风高,风声幽咽。谢济川望着前方黑暗沉默的阁楼,由衷说:“二妹妹的灵感真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旁边明华章穿着一身黑衣,靠在树上,一言不发。明华裳嘿嘿笑了笑,说:“查案么,当然要不拘小节。那就按我们商量好的 行动?” 江陵听到要扮鬼吓人后,兴奋的不得了,自告奋勇扮演戏份最多的“鬼”。他摩拳擦掌,催促道:“她的灯灭了,一会该睡死了。快点,趁她将睡未睡最不清醒的时候,给她来招大的。” 明华章无奈叹气,说:“注意分寸,里面还有孩子,别把孩子吓到。” 明华裳得到了兄长首肯,激动地戴上头套,嘴里咬上特制长舌头,囫囵不清说:“黑兄,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