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他很乐于助人的。” 明华裳睁着眼睛一通乱说,招财却深信不疑,高兴道:“那就好,江世子真是个好人!” 明华裳笑了笑,和招财抱着东西进门。明华裳兴致勃勃撞开门:“进宝,吉祥,如意,快来接东西,累死我了……” 明华裳说着,声音逐渐降低,尾音只剩下一个漩。进宝等人都在屋里,但各个低眉耷眼,眼巴巴看着明华裳却不敢上前。明华章放下白玉盏,悠然起身,负手走向明华裳:“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说着质问的话,修长的手却自然而然探向包裹,要替明华裳拿东西。明华裳看到他这样的态度,脑子都麻了。 她倒宁愿他发怒或者责备,好过这样钝刀子割肉。 明华章手指即将碰到包袱时,被明华裳躲开了。明华章不语,垂眸静静看着她。明华裳干笑了两声,狗腿说:“没事,二兄,你坐着,我自己来!” 刚才还哭天抢地累得一步都走不动的明华裳突然又行了,她抱着大包小包,健步如飞跑到内室,蹭蹭蹭放好。招财站在门口,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进来,进宝对她使了个眼色,三个丫头小心翼翼挪到门口,赶紧拉着招财走了。 明华裳表面笑嘻嘻,心里却在骂那四个人不讲义气,竟然抛开她自己跑了!明华章长身玉立站在堂中,平静地看了她一眼,不疾不徐走过来,掀衣坐在榻上。 明华裳十万个不愿意,但这就是她的屋子,她实在没有能躲的地方了,只能硬着头皮凑上去:“二兄,你怎么来了?” “来等你。” 明华裳一噎,打哈哈笑了两声,生硬地转移话题:“二兄,案子怎么样了?今天有什么新发现吗?” 明华章眼睫微敛,淡漠望着手中的梨子汤。汤已经凉了,橙黄色的梨汁宛如琥珀,在白色细瓷碗中细微晃动,映得他的眼睛漆黑幽深,明灭不定。 明华章当然没有那么好糊弄,以往他愿意顺着她,但今天他突然不愿意装下去了。他直截了当问:“去哪儿了?” 明华裳飞快瞄了明华章一眼,见他脸色平静,就大胆说道:“带招财去逛街,她贪吃又贪玩,一没留神就逛到现在了。” “只是这样?” 明华裳心里打鼓,不由又暗暗审量了他一眼。他这话什么意思?莫非,他知道她见苏行止了? 这不可能,今日明华章还要上衙呢,明华裳不相信他会有闲心去西市,还这么巧地和她进了同一家酒楼。明华裳觉得他 肯定在诈她,便信誓旦旦道:“是啊,任姐姐和江陵要巡逻,你和谢阿兄也没空,除了招财,我还能找谁?” 明华章似乎笑了下,他放下由他亲自吩咐,又在他手中一点点变凉的梨子汤,终于将视线移向明华裳,意味不明凝视着她:“裳裳,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只想听到实话。你到底去见谁了?” 明华裳手指飞快蜷了下,她握紧掌心,抬眸,依然笑得天真无邪:“没有呀,我谁都没见。” 明华章微不可闻叹了口气,似是遗憾道:“妹妹,你的耐心还是这么差。” 六岁时读书,字总是练不好,就扔了笔不再练;十岁时学琴,一首曲子练了半个月还弹不对,就再也懒得下功夫;十六岁时终于意识到要和兄长打好关系,但才坚持了一年,她又没耐心了。 自从明华章得知他其实不是明家人,对明华裳而言属于“外男”的时候,他就主动和她拉开距离。镇国公也怕天生比别人多一根懒骨的明华裳把明华章带坏了,同样有意将他们隔离开。明华裳没了对照组,懒惰的越发理所当然,而明华章也能专心学习如何做一个君子,不坠章怀太子美名。 四岁之前,他们不分彼此,连睡觉都待在一起,长大了反倒渐行渐远。本来,他们可以维持这种疏远淡漠的兄妹关系,直到男婚女嫁,各自成家。无论明华章是否恢复身份,他都会默默守护她,帮扶她的夫君和孩子。 可是,在两人十六岁那年,她忽然跑过来缠着他,无论他去哪里她都要跟着。明华章认认真真履行一个兄长的职责,可是他们根本不是兄妹,许多兄妹做来稀松平常的事,放在普通男女身上就会越界。 在明华章为此为难、苦恼、患得患失时,她却像没事人一样,一口一个“阿兄”,用和对他一般无二的态度,跑去招惹其他男郎。 谢济川,苏行止,每个人都被她叫过兄长,每个人都得到过她的关心赞美。谢济川好歹事出有因,但她对苏行止完全是毫无因由的偏袒。 可是,当初明明是她先来招惹他的。既然无意,为什么要来招他?既然招惹,为何不能一直对他好,只对他好? 明华章说出这句话,可谓执意要将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颇有一种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那此生就不必再见面了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