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侍从代劳,硬拽进天香阁。 老鸨见江陵进门,笑得见牙不见眼,她快步穿过正堂,吃吃笑道:“姑娘们,贵客来了,下来接客。” 明华裳拉不住他,但任遥这男人婆手劲贼大,江陵正在和任遥较劲,一抬头,看到一大片花花绿绿、面目狰狞的女人挥舞着帕子朝他涌来。江陵吓得一哆嗦,下意识抱紧了身边的任遥:“妖怪,你们做什么!” 一天没开张的姑娘们正各展神通想一举拿下这只肥羊,没想到肥羊却扑到身旁男人的怀里。如果是个美少年倒也罢了,竟然还是个面黄肌瘦、又瘦又小的丑男人! 姑娘们笑容凝固在脸上,天香阁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暂停,幸亏明华裳反应快,当即说道:“我们郎君从小食金饮玉,眼光高的很,庸脂俗粉可配不上我们郎君。去,叫你们楼里最好的姑娘来。” 老鸨一听在理,看这个少年通身的气派,就知道绝对是富贵乡养大的,普通姿色进不了他的眼。老鸨愈发确定这是条大鱼,决不能放跑,于是使眼色让姑娘们回去:“是奴家疏忽了。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取金陵春来,送到广寒月苑中,别让贵客久等。” 然后,老鸨面向江陵,一脸堆笑道:“郎君,最好的包厢在二楼,您随奴家来。” 江陵被赶鸭子上架,如今已下不来了。他只能轻哼一声,整了下衣服,昂首挺胸往楼上走去。 任遥跟在江陵身边,后面是乌泱泱的老鸨和姑娘,明华裳落后几步,缀在最后,趁机看天香阁的布局。 看起来天香阁是走风雅路线的,连包厢都要合“风花雪月”四个字。天香阁建的非常阔绰,共有三层楼。一层最广阔,中心是一个舞台,宛如一个天井,全楼的视线都集中于此。舞台四周放着花草雕栏,南、东、西三面围着坐席,后方正北面是一副巨大的山水屏风。 二楼、三楼是住人的,东西走向,环着舞台建了走廊和雅间,只要打开窗户就能看到楼下歌舞。但为了舞台视野,二楼三楼东西两边的走廊并不互通,像两艘画舫,隔着银河遥遥相望。 二楼明显装饰更奢华,房间更大,应当是招待贵宾用的包厢;三楼房间密集,多半是青楼女子们自住的房间。 明华裳走上楼梯,广寒月苑在二楼西侧靠南的这间,倒是离楼梯不远。明华裳进门后,发现江陵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才眨眼的功夫,桌案上已经摆满了好酒好菜,环肥燕瘦的美人们站在他身前,不动声色散发着秋波。老鸨热情地介绍各个美人,夸得那叫个天 上有地下无。 而秋波的接收方看起来却有些心不在焉,他察觉明华裳进来了,拼命挤眼睛、使眼色,暗示赶紧来救他。 明华裳却像没看到,她站在门旁,认真听老鸨介绍佳人,还时不时点头应和,仿佛真的在考虑。 江陵被气得倒仰,她嗯个屁,她点女人能用吗,最后还不是他受害?老鸨将所有佳人都介绍了一遍,说得口干舌燥,她期待地看着江陵,等着他选人。 江陵眼皮都快抽筋了,他支支吾吾,说:“这个,你能再说一遍吗,我没记住。” “☝()☝” ,忙道:“我们郎君的意思是,这些太庸脂俗粉了。有没有更好的?” 老鸨怔了下,脸色明显难看下来:“这么多姑娘,各个都是我们天香园的台柱子,郎君竟然一个都没看上?” 江陵理所应当要点头,眼看对面那一溜美人脸色更差了,任遥眼疾手快抬住江陵下巴,不让他点头,僵硬笑道:“倒也不是,只是我们要最当红的。” 老鸨花蝴蝶一样扑到领头的姑娘面前,手臂飞快挥动,任遥仿佛都看到她脸上的粉震下来了:“山茶就是最当红的!你们出去问问,整个平康坊,谁不认识我们家山茶?” 被贬为“庸脂俗粉”的山茶也不乐意了,捏着帕子阴阳怪气:“是啊,要不是今日客少,想叫我还叫不来呢。郎君这样羞辱人,莫不是拿奴家开涮?” 明华裳找到缺口,立刻追问:“你这话不对劲,既然你是平康坊最当红的娘子,为何今日一个给你捧场的都没有?” 山茶被说得红了脸,愤愤跺了下脚,甩帕子走了:“妈妈,客人眼光太高了,我高攀不起。还是请玉琼姐姐来吧。” 江陵、任遥、明华裳三人暗暗交换视线,显然,他们都听到了关键名字,玉琼。 老鸨见江陵三人把她的新心肝宝贝气走了,气得直咧嘴:“郎君,我们敬您是贵客,这才处处讨好,但您也太不给面子了。您看不上我们家姑娘,我们也不敢高攀,但您纵容下人折辱人,是不是太过了?” 这回江陵完全不需要表演,剑眉一挑,洛阳小霸王的跋扈劲立刻碾压下来:“你骂谁呢?我身边的人,就算是条狗也比别人尊贵,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