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是老鸨开的,不排除她贼喊捉贼。” 江陵想了想,思路说得通,但有些地方他还是感觉不对。明华裳也总觉得别扭,似乎她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 明华裳越想越绕,说:“现在不知道尸体状况,一切只能空猜。等我二兄回来,带回确定的死因,凶手画像就更清晰了。你们在楼里继续盯着,我去给谢阿兄送早食。” 江陵这才想起还有另一个人:“不用管他吧,他可是世家子,不会亏待自己的。” “那不一样。”明华裳说,“他食不厌精是他会照顾自己,我去送饭是我的心意。我先走了。” 任遥见状欲起身:“我陪你去。” “不用。”明华裳拦住任遥,“任姐姐,我昨晚睡了一夜,这种小事我去就 好。反倒是你守了半夜,急需补眠。你快去休息吧,你养足精神,接下来才能好好完成任务。” 任遥心想送饭而已,能有什么危险,便没再坚持。明华裳抱着纸包走出天香楼,她想着得找个僻静的地方吹口哨,好把谢济川钓出来。她有意往偏僻的地方走,忽然,她身形一顿,忙闪身藏在墙后。 明华裳小心翼翼探头看,前面,似乎是老鸨和哑奴。 老鸨骂骂咧咧说着什么,哑奴还是那副忍气吞声的样子。明华裳壮着胆子伸出耳朵,凝神听老鸨的话。 老鸨情绪很激动,似乎在说:“……你可真是个废物,我是怎么和你说的,药你下了多少?” 药?什么药? 明华裳探出身体,越发努力地听。哑奴咿咿呀呀比划了什么,老鸨脸色稍缓,说:“你确定放的是迭梦散吧?” 明华裳偷听太入神,没留意手里的纸包撞到墙上,发出闷闷的一声响。明华裳身体霎间门收回,不断祈祷前面的人没听到。然而老鸨的耳力出奇得好,她回头,警惕地扫向墙角:“谁?” 明华裳屏住呼吸,尽力放轻脚步,小心往后撤。老鸨在风月场里打滚这么多年,已感觉到不对,大步朝这边走来:“是谁在后面?” 老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明华裳心生绝望,就在她想扯什么借口蒙混过关时,身后忽然伸来一双冰凉的手,捂住她嘴唇。 明华裳瞪大眼睛,身后的人在她耳边嘘了一声,用气音说:“别说话,跟我来。” 他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苦味,明华裳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谢济川不笑的时候,声音是这样寡淡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