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双璧未曾提交任务,那就是说,定案后谁还在继续调查此案,谁就很可能是双璧。再加上前段时间,他们一直没蹲到双璧现身…… 会不会,双璧就在京兆府内? 魏王慢慢眯眼,他怎么犯了这么大的疏忽,竟然忘了灯下黑?他要找的人,可能正是最光明正大接触此案的人。 京兆府少尹,明华章。 “来人,备车。”魏王冷冷道,“去镇国公府。” 现在长安已经宵禁了,但对于魏王来说,一切规矩形同无物。镇国公府的人听说魏王来了,惊得人仰马翻。镇国公匆忙迎出来,问:“魏王,您深夜驾临,所为何事?” 魏王并不理会镇国公,一路气势汹汹朝内走去:“听说令郎学问极好,本王有些疑惑,想来问问明二郎。” 竟然是冲着明华章来的?镇国公心里咯噔一声,还勉力维持着笑:“王爷,二郎已经睡了,不敢劳您大驾。您有什么事不妨转告我,等明日我带他去魏王府谒见王爷。” 魏王盯着镇国公,冷笑一声,道:“听闻明家二郎最是修身自律,这个时辰,就已经睡了?” 镇国公赔笑:“自然,再爱学问的人,也不能不睡觉 。” 魏王笑着,猛地收回笑意,冷冷问:“是已经睡了,还是他不在府上,不能见人?” 镇国公面露疑惑:“王爷,您在说什么?” 魏王看着镇国公蹩脚的表演,心中冷笑连连。他们这种表现,越发让魏王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他毫不客气推开镇国公,横冲直撞往明华章的院子走去。 “本王心中有个疑问,已困扰许久,今日,偏要和明华章问个明白。” 镇国公看清魏王的动作,吓了一跳,忙追上去:“王爷不可,那是内宅,不能擅闯……” 镇国公一路跟着魏王,最开始是低声下气地劝,眼见魏王越来越过分,一路闯入院子还不停歇,镇国公忍无可忍威胁道:“王爷,此乃明家后宅,事关公府女眷清誉,哪怕您是陛下的侄儿也不能如此放肆。待明日微臣定向陛下上书,请御史台给个公道……” 擅闯臣子家宅,真闹出去魏王要被声讨,明家的女眷也讨不了好。镇国公连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都想出来了,越发让魏王肯定里面有鬼。如果明华章没有回来或者身上有伤,那就坐实他是双璧。 魏王不顾镇国公的威胁,猛地推开房门,门口的灯被风吹熄,屋里顷刻暗了一半。屏风后的人惊讶回头,明华裳握着笔,诧异地起身:“父亲,魏王?” 镇国公看到明华裳,皱眉道:“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明华裳示意手中的笔,一双杏眼十分无辜:“我来找二兄学画。” 镇国公眉毛似蹙非蹙,表情非常难看。然而更难看的是魏王,他盯着屏风后那道笔直身影,不信邪地穿过屏风。 少年穿着墨蓝色圆领袍,灯光下面容如玉,姿态典雅。他不慌不忙将墨研好,抬眸,漆黑的瞳孔中冷冷淡淡反射出魏王的身影:“魏王殿下。你深夜强闯臣宅,不知有何贵干?” 魏王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似乎想找出假扮痕迹,明华章坦然坐着,任由他看。魏王深深拧着眉,没法理解这是怎么回事。他还是不死心,问:“听说明少尹对案子十分上心,今日怎么有闲情雅致教妹妹作画?” 按理魏王是君,明华章是臣,但明华章端坐在案后,丝毫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不疾不徐整理镇纸:“案子已经破了,京兆尹在写定案判词,魏王有什么想问的,直接去问京兆尹就是。现在既不当值,又无公务,我回家教妹妹习画,竟也是错吗?” 教妹妹学画当然不是错,可是,这个人怎么会是明华章?魏王怀疑问:“你们当真在作画?谁知道我进来之前,你们在做什么。” 这话镇国公率先听不下去了,冷着脸呵斥:“魏王殿下,请您慎言。” 魏王丝毫不买账,质疑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四周下人叉手,尴尬道:“回禀魏王殿下,二郎君戌时就回来了,之后一直在屋里教二娘子作画,我们亲眼所见,都可以证明。” 戌时就回来了?怎么可能!魏王越发怀疑:“你们是明家的下人,自然 会替主家说谎。欺瞒郡王,你们可知该当何罪?” 下人们面面相觑,十分为难:“可是,二郎君分明就是戌时回来的,门房和沿路仆人都看到了。王爷若是不信,大可去外面问问过路百姓,奴等绝不敢说谎。” 所有人众口一词,神态还如此坦然,魏王原本坚定的想法忍不住动摇。莫非,是他猜错了?双璧并不是明华章? 可若不是他,普渡寺的事如何解释? 魏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