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二哥不知此事反而少了麻烦。
听得宁芙;通情达理,宁桀这边反而更不舒服,只觉委屈了小妹,于是他耐心又问:“芙儿确认想学武艺?”
眼看二哥面上一副要补偿自己;神色,宁芙瞬间觉得有戏,于是立刻点头回:“想;。”
宁桀稍顿,而后思量着开口:“崔易如何?他是我最得力;手下,武艺不俗,为人也正派,最重要;是对上不谄媚,若他来教你,芙儿能实打实地学到些东西,正好他负责守卫你;公主府,如此也正行方便。”
学武毕竟是和外男接触,宁芙没想到二哥会这么轻易地松口。
若言笙不是有伤在身,她也不会寻这个难,直接找闺友相助就是。
她敛神,点头应:“可以,就辛苦崔校尉一回吧。”
……
得太子殿下命,崔易将军中事务一应暂托给副手,而后开始连夜为五公主殿下认真研写习武计划。
若是以前,太子宁桀之命定会被他放在首位去执行,而现在,他;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向另一人事无巨细地汇禀。
崔易举步维艰,一边怕自己将烬主怠慢,一边又怕若表现太殷勤恐怕会惹得太子殿下;怀疑,而眼下他应承下教习五公主学武之任务,暂不再涉大醴军营要密,反而叫他得隙能缓喘口气。
记得前日,他想到一开始自己对烬主态度之轻蔑,实觉如芒在背,于是当即请命言道。
“是属下有眼无珠,还请少主责罚我先前;不恭之举!”
“北修大人为母国江山社稷,多年卧薪尝胆,忠心不二,实该得一个赏字,而非罚字。起了吧。”
他那时犹豫起身,烬主宽宏,可他内心却并不感觉轻松。
雍岐密间素来只听任皇命,而烬主;身份如今只是雍岐摄政王,甚至身上还背负着弑兄之名,如此,烬主方才脱口一个“忠”字,正是在提醒他,忠君,更要忠于他。
收归思绪,崔易赶紧动身去了公主府,今日与五公主相约,便是习武开始;第一日。
……
宁芙在习鞭和学射之间反复犹豫。
最后,想到阿烬先前送给她;那把挂粉色流苏;伞绳软鞭,宁芙也不知是存着什么心思,别扭地还是选择了射箭。
历了先前那事,宁芙好几日都未出宫门,若不是今日要与崔校尉习武,她才不会再来。
不想和那人遇到,宁芙故意将学射;位置定在最东边;一片草甸上,只是在不经意间,目光悄悄往西瞥过,又很快收回,同时心头控制不住去想,西院怎么到现在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来了吗?还是幡然醒悟,意识到自己那日行止出格,这才不敢来见她。
可她又没说真;要罚他呀。
宁芙手里拿着弓,握着箭,心思却全然不在这儿,崔易在旁一直指导着,可最后她再回忆起,却发现自己最后记住;居然还不足十句。
于是到试射;时候,宁芙无意外;连握弓搭箭;最基本姿势都做不好,此状,叫全程教习严谨认真;崔校尉不禁倍感头疼。
宁芙也觉得不好意思,对方费了心思,她却走神这么久,于是开口主动提议,“不如崔校尉帮我纠正下动作?”
这倒是个办法,可崔易过去后,却因与公主之间贴身;距离变近而束手束脚,生怕会无意间碰到金尊贵体。
后面到了指导搭弓姿势时,他更是紧张,直至手背不小心碰到公主;肩膀,他整个人弹簧一般蹦着避开,神色更是匆慌。
“公,公主殿下莫怪,属下……属下……”
宁芙本没觉得有什么,可看对方慌成这个样子,她不禁抿了下唇,觉得自己学箭;心情也没了多半。
“今天就到这吧。”她挥挥手,兴致已然缺缺。
闻言,崔易只觉公主是怪罪了自己,忙躬身垂头不敢挽留,内心更是懊恼不已。
……
从院东侧;草甸离开,宁芙站在通往正门与西偏院;岔口上,驻足犹豫不决。
过了片刻,她迈步朝着正门走去,却在十步以后,身子遽然一顿,而后转身回拐,又去了西屋。
进了院门,没看到有人,于是她径直往里推开房门。入目,就见阿烬端坐书案后,目光应声抬起,直直落在她脸上。
宁芙是鼓起勇气来;,却见对方面上全然没有一点意外神色,仿佛早预料到她会来一般,于是不禁恼气。
“你……”
可她话还未说完,就被对方打断。
韩烬开口,眼神透着晦暗不明;沉:“他教得好吗?”
他居然知道?
宁芙愣了下,而后不自在地瞥过目,似怪怨地开口道:“最起码不会耍聪明,趁机占人便宜。”
她明显意有所指。
韩烬并不介意小公主话中带讽,可完全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