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伯见过的官就是在京城做官的陆爷爷,只是陆方城是文人,又是自家人,当然不能和这样带军队的卫韶相比,而且陆方城回村的次数并不多,对族人也很是平易近人。
虽然卫韶问陆大伯的语气也甚是平易近人,但他是杀人见血的锦衣卫,身上自带杀气,只把陆大伯慑的不敢抬头,也不敢欺骗卫韶。
指着陆方跟陆文两个孩子说道,“并不是草民射杀的大虎,而是身后这两个孩子,一个刺了老虎的脖颈动脉,一个刺了额头,致命一刀是小的这个孩子刺的!草民不敢说谎。”
陆大伯也没说他之后还帮陆文加了力道,只把最后的那一刀的功劳全推给了陆文,希望卫韶能看在他们经历离奇的面上买了虎。
卫韶这下真的惊讶了,不止他惊讶,连他身后的锦衣卫都不由得把目光射向了陆文跟陆方。
陆文是现代人,面对这么多人的目光齐聚身上并不在意,反倒是陆方,平时大大方方做事果决干练。此时被大人物盯着,却全身紧绷,不敢抬头。
卫韶见八岁的陆文还抬头正视自己,只见他那精致白皙的脸上多了些碍眼的擦伤,却添了些许的魅惑。
这么白皙精致,不由得怀疑陆文其实是个女孩子,便取笑陆大伯。“大伯,这孩子不是你自家的女儿扮的儿子吧?长得也太过精致秀丽了。”
陆文在村子里土生土长,虽然从小就长得好看,走在人群中也被人多看几眼,但陆家村人人看他长大,自然也没有太过在意他长相过分精致。
陆大伯更是打他一落地就看着他,渐渐也忽视了他长得过于艳丽的事实,此时听到卫韶打趣陆文是个女孩,急忙说道,“不敢欺骗贵人,这孩子乃草民弟弟唯一的骨血,并非女孩,只是长相随母,生得精致,确实是千真万确的男儿之身。”
陆文被人家说是像女孩,气得不轻,他家根本没有镜子,平时别人也没说他长相如何,所以他根本就没在意过长相。
虽然生气,但他不想得罪卫韶,怕给立刻陆大伯惹祸,只是顺着陆大伯的话申明道,“贵人无需多想,小子确实是男儿之身。只是尚且年幼,长相又随母,若是女儿之身,怎敢去猎虎。”
陆文就有这种功能,他不说话的时候就引人注目,一说话,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到了他身上。所以平时有人对他偏心,其实也能说得过去,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又好看又会说话的小孩,总是容易得到别人的偏爱。
陆文因为长得过于艳丽,会被认作女孩在所难免,但他的声音却是带了五分的浑厚,是地地道道的男儿声音。
卫韶见陆文说话,就好笑的问道,“看你身形也不算壮实,长得又秀丽,何不去走文途?”
大楚虽然不算重文轻武,但文人的地位确实比武人高,毕竟管理国家大事,十之八九都是文人。
陆文摇头回道:“回贵人的话,小子确实想走文途,只是家贫,如今已经虚九岁,还不能入学,所以跟随伯父冒险入山猎虎,打算赚钱就去入学!”
卫韶当然知道陆文此言是想用此虎多换一点钱,若是其他人,他估计会觉得对方心思太多,心里不舒服。
但陆文长得太过好看,而且听他说是为了入学才去猎虎,又称呼陆大伯为伯父,好奇的问道。“既然这老伯是你伯父,那你父亲呢?”
这话陆文不好回答,就看一下跪着沉默不语的陆大伯,示意他来回答。
陆大伯叹口气的说道:“回贵人的话,草民弟弟前年过世,家中太过贫困,所以孩子无钱去入学,今日若是得贵人买了虎去,而且族中见草民侄儿家境贫寒,已经答应免了学费,只等有钱买了笔墨纸砚,草民的侄儿就可以入学了。”
陆大伯语气诚恳,声音带着颤音,心下愧对自己弟弟。
毕竟还带着还年幼的侄儿上山打猎,估计也是走投无路了,卫韶看着他们几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了伤,就转身对身旁的侍卫说道,“去拿100两来买了大伯的大虎。今晚本使就用这虎犒劳众多兄弟们。”
卫韶即便是贵人子弟出身,也知道100两买一只虎实在是不划算,但刚刚他也听到了陆大伯和陆文的回话,知道他们指着卖虎的钱去上学,看着陆文那秀气的小脸,忍不住就想发发善心。
不管是陆大伯还是陆文,听到卫韶要用100两买他们的大虎,都震惊不已。本来这头老虎最多能卖个十多两,如今能卖到100两,说是天上掉下来一笔巨款也不为过。
陆文先前就说过到府衙卖虎,许能得到贵人的怜悯,会多得点赏钱,看到卫韶的侍卫拿着几个银元宝递给他们,陆大伯拉着身后的孩子就给卫韶磕头。
幸好陆文不是不能磕头的人,见陆大伯跟几个堂兄弟都磕了头,也不想标新立异,也跟着磕头谢过了卫韶。
卫韶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举手之劳还是能做到的,100两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让陆大伯和几个孩子起了身,转头让人把那个木架上的老虎抬走。
完了才转身对陆文说道。“若是你不说话,还真当你是个女孩子,学文也好,日后科举也罢,今日你大伯和你的几个兄弟可是为你猎虎都受了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