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你们在码头附近找人多谈论我的事迹,争取把名声传到官船署,让他们的人知道我,
这样我们再去问乘船的事,应该会多几分把握,只是一旦被拒绝,除非遇上贵人愿意携带,否则我们怕是不能带私盐回去了。”
陆达点点头说道,“虽说机会难得,但是命更重要,若实在是找不到可以上船的机会,我们这次就带一些普通的货物回去,即便赚不了钱,但也亏不了,顶多下次再跑就是了。”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是陆达他们跑商家族中铭刻于心的名言,时时刻刻警醒着他们。特别是这次还带着陆文,陆达就更不想冒险了。
相比对如何回去,陆方跟陆文眼下还有一件事特别头疼,就是他们两的雨燕绸缎还没有出手,其实已经有个波斯的商人出价100两一匹购买他们的四匹丝绸,
但是陆文想奇货可居,因为这种手法晕染出来的丝绸还没有传到青州,所以就开价120两一匹。
那个波斯商人觉得陆文漫天要价,硬是不肯出价120两,不过也没有放弃,于是三天两头就来客栈找他们商议价格。
陆文决定要假扮学子的时候,就从码头附近的悦来客栈,搬到靠近洛林书院的青铜客栈,
平时大多时间都会去洛林书院走上一遭,和当地的学子交流一下。
不过他是假借青山书院的名头,要不然洛林书院是不会让他进去的,虽是欺世盗名,但凭借着才思敏捷的诗文天赋,加上他出口成章的作诗本事,也在洛林书院里迅速打响了名气。
只是这点小名气,想让官船署的人让他上船,怕是不行,
但他也不指望这点名气就能上船,他去洛林书院,无非是想在书院打响名气登上青州的文坛,看看有没有机会在博把大的。
因为陆文不跟陆方住在码头的悦来客栈了,所以卖绸缎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了陆方。
陆方没有做过生意,心里虚的不行,不过陆文给他定了一个指标,不管那个波斯商人如何请他吃饭,如何巧舌辩色,都是120两的价,绝对不能松口,陆文断定那个波斯商人一定会同意的,
陆文还让陆方转告那个波斯商人,说这种雨燕绸缎稍后就可能传到青州,若是他不尽快买回国销售,说不定价格就降下来,到时候大家都没有钱赚。
而陆文自己不是去参加学院的讲学,就去书店免费看书,这样悠闲的时光确实是他这五年来极其难得的!
是的,陆文自从选择留在春期堂自学以来,内心无时无刻不在受着煎熬,半夜偶尔都会幻听到陆芸娘的声音,要不是怕武氏担心,慢慢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养成即刻睡,即刻醒的习惯,估计早因为睡不好病死了。
不过不知道何时开始,陆文发现他身后莫名其妙会有人跟着,不管是他去书院,还是入住客栈,事后都会有几个人跟着。
对方也不干什么,就是看看他去哪。
陆文不知道是不是触及到了别人的利益,还是他们一行人做什么事露出了马脚。
这天陆文又去书肆看书,随着他的年长,如今他去书肆白看书,书肆的掌柜们也不会对他翻白眼,
因为陆文长得实在太好看,自己看看都觉得欣喜,更不要说因为他在书肆看书,书店都会莫名其妙多进来几个人,即便是不买东西,也能增加几分人气。
陆文想看看到底是谁一直跟踪他,这天他才在书肆中随意看了几页书,就走到柜台前和掌柜攀谈。
“陈掌柜,小生觉得近日总有人跟着,对方又不出来直言说明用意,待会可否借贵店的后门用用?”
陆文到了变声期,声音也是清亮腔圆,即便他的这个要求有些奇怪,也不会让人反感。
陈掌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陆文,才笑着说道,“陆公子怕是多想了吧,以公子的品貌,多的是喜欢打量公子的人,
就连老朽如今年过半百的人,见了陆公子也不由得心生喜悦,更不要说那些喜好长相俊美的小姐们了,
估计是哪家小姐见陆公子品貌上佳,想招公子回家做夫婿吧!”
每次陆文来看书,陈掌柜总是要拿他的相貌打趣几句,陆文已经从无可奈何到习惯平常了。
“怎么会呢?小生年纪尚幼,还不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如今又游学在外,婚姻大事,父母做主,
就算是哪家小姐看上了小生,也要禀明父母再商议婚事,怎么会一直紧跟着小生不放呢?
这已经好几天了,待会掌柜可一定要给小生开个后门。”
陆文怕陈掌柜觉得会惹祸,又解释道,“小生觉得对方似乎并无恶意,小生只是想看看他们是何故一直跟随,
待会就在后门把他们堵个正着,当面问个清楚即可,不会给掌柜招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