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宛无源。”
随疑这时神情凝重了些,问:“漆离当初和宛家的事查了没?”
宋轻云点头:“查了,漆离年少的时候被宛家收留,好像是宛家的剑侍,后来被赶了出来,就去了魔界。”
“剑侍?看来不是家仇,是爱恨情仇。”随疑大概想明白了。
在修仙界,一般只有身体孱弱的世家子弟才会用剑侍,因为他们怕剑气太过凌厉,会伤了身体,所以靠剑侍来帮他们养剑。
当初宛家只有宛家兄妹,宛源深的剑从来不离身,漆离大概率是宛源芜的剑侍。
冲漆离在雪阳大门说的那番话,就看得出他对宛源深有多恨,对宛源芜就有多喜欢。
他明白了,但是宋轻云有点迷糊,看向还睡着的宛茸茸,问随疑:“这么说,小美人是漆离的女儿吗?要不然她师尊对她怎么这么狠?”
“宛茸茸是妖界凤翎鸟的后代,漆离不过是一个入魔的普通人,想什么?”随疑觉得宋轻云这脑子是越来越不好用了。
宋轻云更茫然了:“不对啊,宛家还存在的时候,凤翎鸟已经灭绝,怎么会生下一只凤翎鸟呢?”
“可能是凤翎鸟的遗留。”随疑现在很好奇,宛家当初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宛源芜到底是不是宛茸茸的母亲。
两人说了一通,宋轻云又回到原话:“这些事以后再慢慢查,今晚的宴会你去吗?沈宵要我叫你,说是今晚给你赔罪。”
“不去,懒得应付那些狗东西,你一切小心。”
随疑叮嘱了一番,宋轻云才离开,去参加宴会。
一时间屋内又只剩下一片寂静,随疑走到窗边,打开一点窗,看夜空稀疏的星辰,心想,沈宵临时在雪阳举办了宴会,参加集论会的人,肯定大部分都去,今晚或许可以先试着找一找。
毕竟那些守卫不算什么。
他站了会,就听到床上传来动静。
宛茸茸睡得有些累,醒来揉了揉眼睛,没看到随疑的身影。
“出去了吗?”她慢腾腾地坐起来,看着正趴在床边的乌龟,龟龟还在,应该没走吧。
她下床,看了看四周,看到他站在窗户边,那旁边是矮塌。
宛茸茸猛地记起,自己下午无聊时,在纸张写了几个小名。
这段时间她无聊的时候,总是想着要给孩子取一个可爱的小名,想了好久都没想到满意的。
她怕被随疑看到,急忙走过去,将桌上的纸一收。
随疑听到动静,转头看向她,看到她脸上的慌张,垂眸看了眼,她手里拿着的纸张,故意问:“写了什么?”
宛茸茸把纸张给藏起来,心虚地说:“没什么,就想给龟龟取个好听的名字。”
她说完故意转移话:“现在什么时辰了?”
“戌时。”随疑将窗户关上,看她这心虚的样子,目光又瞥了眼她捏在手里的纸。
心里大概已经有了定论。
他一时间有点摸不透她的心思了,既然知道自己怀孕了,为什么还要瞒着他?
她在顾虑什么?
宛茸茸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有些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随疑又故意问:“我也发现你最近嗜睡,吃的还多,身体不舒服?”
“没有没有,长个呢。”宛茸茸满口否认,恨不得把头摇掉,心里紧张不已,心想,这段时间她确实比之前睡的多,随疑怎么也注意到了。
“安全起见,我给你诊诊脉,看是不是你身上的封印有问题。”他伸出手想抓她的手腕。
宛茸茸急忙躲开,说:“真没事,我好饿啊,你吃饭了吗?去吃饭吧。”
她说完就退开,走到饭桌前,坐下就暗暗地松了口气,心想,随疑这是发生什么了吗?
随疑站在原地看她的背影,心想,她是怕他知道她怀孕吗?
他开始好奇这只笨鸟是怎么想的,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而且他就在她身边,她还一声不吭。
迈步走到饭桌前,看她紧张的小口吃饭的样子,目光暗暗地瞥向她的衣服,这才注意到她最近把衣服都换成了齐胸襦裙,
脚下穿的鞋都是软底的,看来她早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随疑没想到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自己居然被她骗了这么久。
这笨鸟好像也没那么笨。
宛茸茸感觉有一道冷风从她身上吹到了脚下,瑟缩了下,朝他说:“随疑这屋内怎么冷飕飕的。”
随疑将目光收回,淡声说:“可能是死了不少人?”
宛茸茸:“……”闭嘴。
随疑看她被吓到的样子,失笑,夹了菜到她碗里,堆了小山高的饭菜,又补了句:“就算有鬼,你吃饱了就睡,他们也打扰不了你。”
“你当我猪吗?天天吃饱了就睡。”宛茸茸白了他一眼。
随疑看她吃饭吃的脸颊鼓鼓的样子,就想到她隆起的肚子,不自觉地伸手捏了下她软乎乎的脸:“确实挺像小猪的。”
“我顶多是小肥鸟!你才小猪!”宛茸茸打开他的手,感觉自己想锤死他了,奈何打不过,只能泄气一般,转头咬他的手腕上。
这点疼,他不在意,任她咬,眼中还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