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浓浓和意意哭去,哼。”她话是这么说,还是乖乖地往伞里躲,手拽着他的腰带,扯紧了几分,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
站在窗边的沈灵云,看着要他们两离开的背影,眼中露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艳羡。
当初随千流也曾这样给她打过伞,亲密的好像只有伞下的方寸之地无比宁静。
“灵云你有没有听我说的话?”沈宵在一旁说了许多,都没有得到回应,语气不好地问。
沈灵云听到了,他要杀了随千流。
清冷的眼眸,看着茫茫雨色:“师兄,不能杀随千流。”
“你心软了?”沈宵现在越来越看不透她的心思,“你难道忘记了,当初你就是从妖界那群畜生手中苟活下来的!你现在就因为随千流不恨他们了?”
冰冷的雨水打进来,溅落在她的脸上,沈灵云眼睫微垂,遮掩了眼中的情绪,一字一句地说道:“雪阳现在的能力不敌妖界,若是把他杀了,雪阳也是灭顶之灾。”
“那你的意思的是什么?”
“把他暂时留下,我怀孕了,他不会离开雪阳的,你可以趁虚在妖界埋伏。”她手紧紧地握紧,心里知道不应该,但是她也明白,一切都没有回转的余地。
她是正道,而随千流是妖,从来就只能速途。
而且他骗了她一次,她只是还回去而已。
沈宵却还是不相信她,试探地说:“灵云,你留下他是为了私情还是雪阳?”
沈灵云转头看他:“师兄你想要什么答案?”
沈宵掏出一个玉盒,递给她:“我也不是想要什么答案,我只是想你告诉我,你从来没有爱过他,这样我才能放心留下他的命。”
沈灵云看着玉盒,神情凝重起来,她知道里面装的是绝情蛊。
只要种蛊之人无情,对方才没有性命之忧,一旦种蛊之人生情了,对方就必死无疑。
当然种蛊之人也能察觉到对方对自己有无感情,更方便操控对方。
这蛊虫是她一手培育出来的,却没想到用到了自己身上。
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接过,她清楚自己并没有爱上任何人,随千流不过是她的习惯。
*
“啊啾!”宛茸茸淋了一场雨,还是生病了,用帕子捂着唇打个喷嚏,又吸了吸鼻子,躺在床上难受的很,起身走到正坐在书桌旁的随疑身边,从后边抱紧他,“真的生病了也不心疼我啊。”
随疑看她委屈的样子,把她拉到怀里,解开自己的外衣,把她裹到自己怀里,掌心抚着她的后背,用妖力祛除她身上的寒意:“还难受?”
“嗯。”她病恹恹地缩在他身上,脸色确实不太好。
她这病来的突然,宛茸茸很少生病,这次淋了些雨,半夜就起了高烧,喝了药才降了下去。
他以为今早就能好全,但是她还是病态十足。
心里想到自己当初年幼时,听旁人说过沈宵重罚过云泽,他也见过云泽手臂上有很多鞭子抽打的伤疤。
突然反应过来,昨天若是他没有给沈灵云传消息,云泽应该会被沈宵重重惩戒。
但是因为他改变了原有的事,导致现在惩罚变成了重病。
随疑低头看她苍白的唇色,掌心温柔地摩挲着:“茸茸,你这病一时半会可能还好不了。”
“为什么?”宛茸茸手紧紧地搂着他,声音都有些哑了。
他跟她解释了一番,宛茸茸啊了声:“那我如果跟沈灵云说沈宵拿走了血莲的事,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啊?会不会我们都困在这里?”
随疑:“都有可能。”
宛茸茸:“那我们还是别改变原有的事情了。”
他看她害怕的样子,嗯了声:“我不允许你被人欺负,好了,不想了,闭上眼休息。”
宛茸茸应了声,手就钻进他的腰侧,掌心蹭着他温热的肌肤,有些发寒的身体才热了几分,脸挪放到他的脖颈出,轻声问:“随疑,随千流现在怎么样了?”
“死不了。”
“那绝情蛊呢?”她睁开眼,望着他。
“还生病呢,宛茸茸。”他把她揽紧了几分,单手抱到床上,“安心睡觉。”
她趴在他身上闭上眼哼了声:“不想睡觉。”
她说完嘴巴还不安分咬他的肩膀和耳朵。
日光在床帘的遮挡下,在床内蒙昧不清,随疑垂眸看把自己折腾的一身汗的宛茸茸。
伸手捏了捏她软若无骨的手:“去泡个药浴,会好些。”
宛茸茸疲累了,还在他耳边念叨着:“随疑,我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我会一直,一直保护你。”
他听她含糊不清的话,也不知她是不是做了什么梦,又开始胡乱地说梦话,指腹拨开她的脸上的头发,眼中满是笑意:“好,记下来。”
“随疑,累。”她伸手抱紧他,任由他抱起自己去泡药浴。
随疑带她泡了会,看她靠在自己怀里的睡得要滑到水里去了,才把她抱回到床上,让她安心养病。
自己侧躺在床边,单手揽着她腰身,闭上眼,将自己的妖识放出去,寻找随千流的踪迹。
在一处阴暗潮湿的牢房内,随千流手脚都被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