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当初我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你肯定讨厌我。”
随疑觉得有点不真实,耳边似乎出现了幻听。
“你刚才说什么?”他不确定地问。
“我说,我,我能不能和你结婚啊?”她怯怯地再次问,还将藏在衣服里的户口本拿出来给他,“我废了很大力气,从我妈那里抢回来的。”
她怕他拒绝自己,但是下一刻就被他紧紧地抱入了怀里。
“可以。”
他没想到,自己还没找到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的方法,她就要乖乖地自投罗网。
*
宛茸茸和随疑隔天就领了结婚证,把她妈妈气的连夜坐车走了。
可能是气不过,还打电话,朝她放了狠话:“宛茸茸,我就知道你死心不改!我以为五年了,你早把那个流氓给忘了!没想到你倒是逮着机会就跑回来跟他鬼混!你死在他手里也别跟我说!”
宛茸茸把电话直接挂了,趴在沙发上,看向正在厨房给她做饭的随疑。
他今天穿着毛衣,捞起了袖子,露出一截手臂,瞧起来斯文中透露几分败类的味道。
她起身走过去,随疑停下手里的活,看她:“你妈骂你了?”
“嗯。”她蹭到他身边,仰着头,眼睛透着高兴的光,“她骂我活该找到一个好老公。”
随疑脸上的冷意顿时消散:“嘴贫。”
他说完还捏了下她脸,跟以前一样,轻轻地力道。
宛茸茸瞬间就回想到以前的往事,眼眶红了一圈,两人之间的生疏好像顿时消失殆尽。
她伸手紧紧地抱着他,手陷入他柔软的毛衣中:“多好啊。”
“好什么?”他笑着问。
“我十七岁许的生日愿望实现了。”尽管五年前她妈妈强行带走她,将她有关这个地方的东西都丢了干净,不给她回来。
她每年生日她都会许一次十七岁的愿望。
随疑想到十七岁是他给她过的生日,她的生日愿望是——这辈子一定要嫁给随疑。
这是她日记本上写的。
也是她当初离开后,她留下的唯一念想。
随疑按着她的头,让她看自己,宛茸茸不解地嗯了声。
软软的,像是一根羽毛搔在他的耳边。
他的手板着她的脸,低头便吻了上来,轻轻地压着她的唇,她也学他,吮他的唇,却被他直接含住,抵开唇齿莽撞地闯进,舌尖碰刮着她的舌根,又深又热,要把人的呼吸都吻没了。
她浑身都在冒汗,热汗从背脊落下,划出一片酥麻。
外面的初雪,纷纷扬扬地下了一夜。
屋内相拥的两人,是温暖对方的第二十二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