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领丁杨往晋级室走,一边走一边恭喜他,丁杨时不时应一声,心不在焉。
今天的比赛,他觉得有人在背后阴他。
“直走到底左拐第一间就是了,我先回去了,还有别的选手要引路。”工作人员说。
丁杨礼貌道谢,往晋级室走去。
vivian娱乐的安排很人性化,晋级的选手可以自行选择呆在比赛场地观看接下来的比赛或者回去等下一轮的通知。丁杨原本打算比赛完就回去,现在却很想看看接下来的比赛确定自己的猜想。
为什么他抽到的题与他前面六人抽到的风格迥异?是巧合?那他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他只有一个预感,不敢确定,所以他临时改变了主意,准备呆在晋级室看看接下来的比赛,看看剩下的选手中有没有和他情况差不多的。
今天加昨天,他才来vivian两天,认识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谁又会闲的没事干整他这个连约都没签上的野鸡?
丁杨正百思不得其解,拐角处却突然传来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
“彦清,今天的比赛谁是负责人?”
丁杨听到这个问题精神一震。
那个叫“彦清”的并未回话,丁杨知道那人是在打电话。
“秦灿?”那人顿了顿,语气中透着不虞,“好的,我知道了。”
“他现在也有自己的想法,不按规矩办事了。”
丁杨紧皱眉头,不按规矩办事?那按规矩的话,该办什么事?
他听那人又说:“那先这样,这事我有空会跟祁薇说的,挂了,对了,你替我调下7号的资料。”
7号?丁杨愣了,他就是7号。
发呆之际,那人已挂了电话从拐角走出,丁杨就站在拐角贴墙处,那人走的急,步子迈得大,“吧唧”一脚……踩上了他今早勤勤恳恳拿牙膏擦了半小时的白球鞋。
丁杨:“!!!”
那人反应极其迅速地往后倒退几步,淡淡地说了声“抱歉”。丁杨盯着鞋面上那个纹理清晰的黑脚印,心态有点爆炸。
“没、没关……”丁杨刚绷出一个自以为友好的笑,一抬头看着那个立在离自己一米外的口罩男,顿时收敛了笑。
“是你?”那人先一步开口,声音极其冷峭。
那人明明穿了件浅薄荷绿的软大衣,却并不清新具有亲和力。
他一只手自然下垂,另一只懒散地揣在兜里,身姿挺拔修长,肩膀微倾,乍看下放松随意,丁杨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疏离和戒备,甚至是一闪而过的……厌恶。
那人戴着口罩,丁杨只觉得有点儿熟悉,但现在看到这个眼神,再加上那句“是你”,丁杨立即想起他是谁了。
一天内见两次,可真有缘分。
丁杨联想起刚才他听到的那通电话,茅塞顿开。
那个叫秦灿的说不准就是给他爆灯的神秘嘉宾,而这人,却因为早上的那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要整他。是啊,这两天要说得罪,他只得罪过面前这人。
说实在的,要不是撞见,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
按规矩办事,办的,大概就是让他分到那样的题目然后被淘汰;不按规矩办事,说的应该就是他最后意外晋级了。
这人巫婆的心肠,却长了张白雪公主的脸。
“对,是我,”丁杨轻笑一声,懒洋洋地说,“早上是我‘耳朵不懂事’,听到了你排戏,现在是‘你的脚不懂规矩’,踩到了我,你应该不用再提醒我,这里是晋级室,我没资格来了吧?”
丁杨的面具已经在刚才还回去了,他扬眉挑衅地看着那人,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
祁承微微勾了勾嘴角,并不气恼,也不欲解释。
他从不奢望别人理解,理解只对脆弱的人有用。误会甚至能为他减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让他避开很多不必要社交。
他承认面前这人皮囊极佳,但也仅此而已。
祁承扫了他一眼,无所谓地走了,他不想今天因为7号的歌声带来的好心情和灵感被破坏。
丁杨转头看着他离去,现在情况明了了,他就不准备进休息室了,便往场地外走。
他原本打算打出租回旅馆,最后却改道在旅馆附近找了家网吧,旅馆没电脑,他要查下那人的信息。
vivian旗下这两年的选秀节目流量都很大,但第一轮比赛丁杨是戴面具的,所以此时压根不怕被人认出来,肆无忌惮地往网吧里钻。
他现在有点庆幸第一轮戴面具,是以刚才那人不知道自己就是7号,让他识破了阴谋诡计。
刷完身份证进去后,网吧里烟味很呛人,他穿过一行行玩得热火朝天的哥们儿,只觉得烟灰透过空气跑进了他的呼吸道。
开机时,他在邻座的注视中气定神闲地戴上了口罩。邻座咽了咽口水,盯着自己右手上夹着的烟看了会儿,乖乖掐掉了。
丁杨没注意到邻座的动作,他此时看着电脑上显示的“《瀛洲》男主角”的资料,郁卒了。
那人叫祁承。vivian娱乐执行总裁祁薇的祁。
那人和他倒是有不少共同点,都帅,是从商学院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