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被这两巴掌甩的两耳直嗡嗡,嘴角流出和了一抹殷红的血丝,两頰顿时肿了起来。
随即她的身子就被狠推了一下,跌倒在地。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叉腰站立的马十月,这平时不吭不响的几乎可以忽略不存在的人,这是发的哪门子疯病,打人毫无预兆,下手也太狠了。
“贺小翠你给我记住,你再敢胡乱攀咬人,我马十月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箫玉感动的同时也暗暗咋舌,这老实人打起架来都这样过瘾嘎嘣脆吗?
吴秀才过去要扶小翠起来,小翠强撑了两下才站起身来,显然她脚崴了,这下子是真的伤了脚。
“你,你们,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
“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我俩是女子,不是君子。”
箫玉的胳膊都抬起来了要去打小翠,却被马十月抢了先机,正郁闷呢,听到了吴修铭的君子论调,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打断了他的话。
吴修铭顿时气结,箫金玉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话有什么不对,低沉着声音道:
“玉儿,今日的事以及你和郭大牛的事我不和你计较,我只当从未听说这样的话,只是你不该怂恿马十月打人,动辄以武,此乃莽夫悍妇之行径。”
此乃个头啊。
箫玉看也不看他,直接晾到了一边,指着几乎整个身子都靠在了吴修铭身上的小翠说道:“你要是还要脸面,今儿你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你说我无所谓,可你不该把人家大牛哥给扯进来。”
说完她拉着气鼓鼓的马十月就离开了。
后面吴修铭气急败坏的,想喊又怕路人听到,小翠的脚扭了,面目也不能见人了,她们走了,这烂摊子就得要他来收拾。
耽搁了这么久,他这刚在镇上学堂找的活计可是不能丢了,于是让小翠简单收拾好,脸用帕子遮住在后面缓慢的挪着步子,他一路小跑去锦香斋说了一声留下了一块儿碎银就走了。
不一会儿,走至半路的贺小翠就看到店里一起干活的一个妇人快步走了过来。
“小翠,你这是咋的了,出门时还好端端的呢,只这么一会儿功夫咋就这样了?”
“平嫂子我没什么大事,刚才不小心被过路的马车给剐蹭到了,歇歇就没事了。”
被称为平嫂子的妇人热心肠的扶着她,边走边说:“你说的同村人就是刚才那个年轻人,长的一表人才的,刚给你留了银子说让你请个大夫看看呢。”
平嫂子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在小翠的头脸上旋摸了几圈,刚进了锦香斋里没多久就有大夫背着药箱来了,小翠猜想这肯定是她的修铭哥给请来给她看扭伤的,心里甜得如同灌了一大口的蜜,刚才所有的不快似乎都消去了。
一旁的平嫂子看了她几眼,看也没什么要帮的了,就忙自己的活计去了。
箫玉两人早已站到了约定好的街口,吴修铭经过时正好听到箫玉在指责马十月,“十月姐,刚才多谢你替我出手,下次别这样了。”
马十月还以为箫玉怪她不该对小翠下手这么重,毕竟她们才是一家人,就听到箫玉又说道:
“下次换我来,她不是谎称为了救我才扭伤了脚嘛,我就下手更狠些,让她三个月下不了床,再把她的脸给废了,看他还怎么勾引男人。”
十月刚要开口就看到吴修铭复杂的眼神,她也没说话,背着竹篓子就挡住了吴秀才的视线。
直到吴秀才的背影再也看不到了她才放心,这种男人她最看不上了。
箫玉和马十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在路口又等了一大会儿,才远远看到了郭嘎子的驴车,大老远就说,
“让你俩等急了?本来只是去看看,没想到还真是有我做的木工活,晌午东家又非要我留下来吃饭,这吃完饭才又去街上给家里添置了些东西。”
“叔,没事,我俩也刚到没多久。”
“叔你知道咱们村的村长喜欢喝什么酒吗?”
郭嘎子想了想,“村长嘛,就好喝点小酒,却也很少见他去镇上买酒喝,只在咱们村东头的杂货铺子买些果子酒喝喝,听你婶子说,都是逢年过节啥的有自家后辈们窜亲戚时会拎些外面的好酒解解馋。
年后他外孙子来看他,拎了一瓶子梨花白,不到一斤的量,他舍不得喝,最后家里招待客人被诓骗的半滴不剩,你婶子看到人走后村长直捶胸口,估计是心疼酒了,却爱面子,当着人前说不出啥来。”
郭嘎子说到这里就笑了。
箫玉心头一转,“叔,你等我会儿,我下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马十月要跟着去,箫玉没让她跟来。
往回跑了几十步就有一家卖酒的店铺,门头上高高的悬挂着一块红漆木板做的平面葫芦,用来昭示来往的人们里面有酒。店门大开,举目一看,里面整齐的码着半人高的乌亮大酒坛。
“掌柜的,你家有梨花白酒吗?给我来一小坛子。”
箫玉一进来就对着柜台说道。
她不能让郭叔等久了,心里觉得不好意思。
柜台后的掌柜看见来人是个穿着打了补丁的农家小姑娘,就没答理,毕竟店里还有伙计招呼,听箫玉这一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