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俩钱就不正经做生意了呀,姑娘可看好了,这是草籽油,豆子油,油菜籽油,这是桐油,还有这里,是猪油,分标的可是清楚着呢。”伙计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不悦。
箫玉冲十月偷偷吐了下舌头,又问了伙计几种油的价格,桐油最是便宜,因味大烟多,很少有人用来做灯油,最主要用来给家具刷外漆,草籽油价格略高些,豆子油适中,油菜籽油最贵,三文钱一两,价格都赶上猪板油的了。
箫玉知道原因,这里的人很少有种油菜的,都知道它太吸地力,就是太吸肥了,凡是有人想要种油菜,就被相临的人家甚至是自家人给否决了,就算是大户人家的地里也很少去种,种的少了,自然价格就贵些。
“油菜籽油给我称三斤。”箫玉指着放在最角落的油菜籽油说道。
这油菜籽油放在角落里,想必也是不好卖的,穷人家只在桐油和草籽油里选,再说了,天亮就起,天黑就睡,好多农家人也不想费这开销哩。
有家境一般或好些的人家会经常买,也是买价位适中的大豆油或次些的草籽油,富人家会买得起,可他们有钱就去买油蜡烛了,除非家里供养读书人需长夜孤灯照明才会在豆子油和菜籽油里选。
“三……三斤?”伙计想再次确认一遍。
一般人家买灯油都是按两买的,
他看箫玉点了点头,伙计看了看油罐里面,笑道:“姑娘稍等一下,里面油不多了,我去趟后面。”说着他跑去了后面,箫玉透过门帘子看到后面是一进院子,隐隐还有说笑声传出来。
很快,伙计就从后面出来了,手里托着两个两斤的罐子,后面还跟着一个女子,穿着白底印桃花的衣衫,面上带着恬淡的笑,让人觉得舒服,干净。
但箫玉分明从她眼睛里看出了忧郁,还有她眼底的黑晕,一看就是夜里没睡好的样子,还熬出了黑眼圈。
箫玉笑了笑,说了句“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