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玉到了墙外的菜园子一看,就满意极了,这个郭大牛还真是能干,只一上午的时间就把这一片洼地给垫了起来,暗黑色的土踩在上面松松软软的。
“娘,这外围一圈子土是你叠起来的?下次可别干了,兰子也会。”
估计箫玉她们回来时,陈氏带着俩孩子在墙外就是干的这个活计,这样即能防止下雨往下累土,也能保墒保肥力不浪费。
“看你说的,娘就只剩吃饭了?这点活能干。”
“娘,具体哪里种什么你想好了没呢?”箫玉问陈氏。
陈氏心疼的看着女儿,“玉啊,反正你提的,又是你当这个家,上次你买来的菜种子都可以种,你想吃啥就多种啥呗,娘不管,随你。”
“娘你真好,那就多分几块儿出来,这块儿种菘菜,长出来吃幼苗,这块儿种韭菜,旁边这块儿隔开撒些菠菜和芫荽,还有小青菜种这里,再撒些小葱,剩下来一小块,等想好了再种上,娘,你看咋样?”
陈氏就问箫玉,“这没长成的菘菜不太好吃,要不要少种些,还有这小青菜有股子青气味儿。”
“好,听娘的,菘菜就少种些,可是这青菜好吃着呢,等长好了我来做,保证吃不出你说的青气味儿。”
陈氏就笑她,“不就是小青菜吗?看把你给能的,好像都能在你手里炒出花儿来。”
箫玉听陈氏这么说,就知道她心里暂时没想别的,看似轻松了不少。
正说着,马老汉就从后面扛着个铁锹走了过来,“你们都在呢,金玉啊,你十月姐不能来,我来替她。”
马十月把箫玉给了她四十文钱的事给马老汉说了,还说金玉说的先对外别说工钱的事,后面再找人挖笋子的工钱还没定好呢。
马老汉当时呼吸都喘上了,知道箫玉给这么多工钱那是镇子周边最高的工价了,就镇上埠头卖劳力的辛苦一天也就二十文钱,有时还不到这个数,像郭嘎子那般的木匠给雇家做木工活也就二三十文钱。
马十月一个姑娘家一天能挣这么多,老汉心里也高兴,刚才心里对箫玉的两分埋怨也没有了,农村人信命,但谁对他好,他也会加倍的对谁好,你好我也好,简单明白,他觉得两方关系就应该这样。
何况,这工钱都给了,人不能不去,闺女刚经历中毒的事他也不能让她去,咬了咬牙,就硬着头皮扛上家伙什就来了。
为啥硬着头皮,就因为一起干活的人里有个混不拎的混人郭大牛,郭大牛就是那个多年前被他背着去看病的寡妇的儿子,回来就迎面被这个混不拎的摔了满脸的猪粪。
“马伯,不用,十月姐在家需要人呢,你回去。”
马老汉憨厚的笑着,“她不用,拿人工钱哪有不来人的道理,可不能让你家吃着亏,就是这该挖哪个竹笋我老汉还真是不知道呢。”
看来马十月已经给马老汉说个个大概,箫玉透过边上稀疏的竹林看到郭大牛抱着砍下来的正往这边走,看到马老汉后脚步一顿停住不走了。
马老汉的脸也拉了下来,哼了一声不再看大牛,箫玉和陈氏对望了一眼,陈氏无奈的摇了摇头。
箫玉正要陪着马老汉过去,身后有人喊“金玉姐。”,是郭老二来了。
“郭老二,正好你来啦,你来告诉大伯怎么挖竹笋。”
箫玉冲郭大牛摆了摆手,听到陈氏轻咳一声,看过去才发现陈氏脸色有点不自然,“娘你怎么了?”
陈氏压低了声音,“玉啊,这郭大牛你还是离他远点,那郭老大,唉,总这样对你不好。”
箫玉顿时眼神就幽怨了,“娘,我不都说了吗?我的事我做主,你这样不放心我,干脆把我关屋里不见人好了。”
“好好好,我不管,就当我没说。”
箫玉又一脸的灿笑了,她和陈氏两人一边说着话就开始在菜地忙活了,不一会儿兰子就从林子里跑过来,就这么一分菜地,三人很快就分好了菜畦,齐整又直溜。
下面就是挑水把垫高的菜地荫湿,箫玉表示发愁了。
她家水缸里的水以前主要都是她爹挑,有时候是她和兰子,陈氏挑一趟水挑到半路那虚汗都能把里衣给湿透了,有几次竟然还为此着了风寒,家里一般都不让陈氏干这种重活,就算干活也是专挑轻省的活计给她。
如今她爹大柱没了,挑水的活计自然就是她和兰子了,可是,看着这原本觉得不算大的巴掌菜园子,竟是觉得有些令她咋舌。
因为挑水的地方离她家有些远,都快靠近村中了,是从马十月家旁边的小路往南走,然后还要再往东走几十步就到了。
村里还有一口水井,就是靠近村的东头了,最早的时候箫玉的阿瓮就说过要在家里打一口水井,却在说了这话没多久就发生了砖窑垮塌的悲惨事件,至此再也没人提过这事。
在这个地方,这个不知道年代的年代里,箫玉总能想到红旗下生活的便利,浇水算个啥,人类都能踏上科技的翅膀登上月球和嫦娥姐姐约会去了,一群人在空中整日里飞来飞去,就连她这么个一无所成只知道在家人的庇佑下虚度年华的人还穿越了,那还有啥不能发生的事情吗?
她手里的钱不动,就是想要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