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箫李氏又没了声响,看来是被村长的糖衣炮弹给击中了。
不过箫李氏的话,箫玉是赞同的,看来这人性子是没的说,不知被谁给添油加醋的说了这事,听箫鸣山的话,她猜想这事八成和郭刘氏有关。
“你就记住,她那是生病了说的疯话、胡话,只要咱俩不闹腾,谁也别想在这件事情上做啥文章,我这么多年的村长也不是白当的。”
“嗯,我记住了。”
“我还要告诉你,你不让我喝酒我收着些,再别摔我的酒了,那可是金玉背着所有人给我买的梨花白,换了坛子装好的,就连郭嘎子都不知道,我去镇上问了,一整坛子就是足足一两多呢,你今儿这一闹就生生作掉了一两的银子。”
“啥?当家的,你咋不早说,这也背着我,你…唉,算了,我也是气急了才…”
“不说这个了,脖子咋样?来喝点水…”
很快,屋里的油灯光亮就没了,顿时整个院子陷入了黑暗中的宁静。
箫玉原地没动,直到里面传出来箫鸣山的呼噜声,她才猫着腰来到了墙边。
月光清冷如水,徐徐缓缓的流泻到萧玉的身上和脸上。
从她刚才跳下来的地方并没有垫高的东西,有棵树也是离墙有些远,借着如水般的淡淡月光,萧玉手脚利索的攀着靠墙的猪圈矮墙爬上了院墙,然后身子下倾,弯腰屈膝,跳了下去,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院墙外面,像利猫一般双手撑地。
萧玉一路快走回到了自己的家,才算舒了口气。
她刚把院门从里面插上闩,突然就感觉好像有人在看她,如芒在背,眼睛飞快扫视了一周,就定在了西边院墙上。
只见一袭黑衣长袍男子正站在院墙上俯瞰着她,此时夜色平静,并无甚风,可这黑衣男子的长发却无风自动。
萧玉吓的已经说不出话来,用手紧紧的捂着嘴巴,身子有些抖,她倒是想要尖声大叫,借以卸掉心里激荡来的一波又一波的惊恐,可是她不能惊醒屋里正睡着的人,就强忍着没出声。
就听男子那边发出一声轻笑,在寂静的夜里让本就害怕的萧玉心里抖了两抖。
玛的,都说鬼怕人,只有做了坏事的人才会夜里撞到鬼,她两辈子没害过人,害怕个毛啊!
再说,她本就是一缕魂魄寄生在别人的体内才得活,她该怕嘛?
嗤!她也自身不正好。
想明白过来的萧玉顿时胆子就大了,谁怕谁啊!大不了两鬼厮杀出高低,也比活活被吓死强,不然,这一世岂不白来?
她弯腰就捡起门后边的一块条形磨刀石照着男子就飞砸了过去。
男子身形微动,磨刀石就飞向了院墙外,发出一声轻微的落地声。
萧玉干脆看到地上有啥就砸啥,碎砖头,大聪挖曲鳝用的小铁铲她的伸手还不错,命中率百分之八十五,可没有起任何的作用,黑袍男子依然屹立如松。
靠!
萧玉气性被勾了起来,咋就砸不到了哪?
她伸长胳膊,用手一指鬼魅黑影,压低声音道:“你这个鬼,有本事你给我下来,我出去跟你撕。”
墙上人似乎愣怔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轻叹,飘身消失在了院墙外。
萧玉去厨房提了把白天刚磨好的菜刀,拉开门就出去了,还不忘记把门给带上,等她绕过墙角就发现黑袍男子就站在西墙外依旧双手后背,悠悠然的看着她。
她已经不知道啥叫害怕了,越走越近,最后站定在三米开外,黑袍男子的容貌依稀可辨,她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说,为啥来找我,我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恶事,想要报仇你找错人了?要不,我好人一个,就帮你找个高僧,帮你把怨念消除,超度你,让你早日投胎,再度为人算了,你说你要我帮啊"
萧玉还未说完的话就被一只手狠狠的扼住脖子堵在了胸口,同时她举起菜刀的手腕一麻,菜刀嘡啷啷落在了地上。
这下子距离更加的近,近在咫尺,她看清了黑袍男子的容貌,甚至男子身上发出的气息都清晰的闻得出来。
这不是?
这不是郭老大受伤被永安药堂的马掌柜解围后从恒满香酒楼楼下过时,楼上窗口处惊鸿一瞥的那个妖孽男吗?
脖子上的手并没有撤走,但也没有再用力,冷冷的说道:“你以为我当真是鬼吗?鬼不是浑身冰凉吗?”
对啊。
萧玉的手就覆上了黑袍男子的手背,果然是热的!
原来是个人,并不是鬼。
她用手使劲拍着他仍旧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背,能和永安药堂的东家二少爷在一起的应该也不是坏人,她心中猜想道。
果然,脖颈处的温热大手撤开了,萧玉这才摸了下细细的脖颈,白天才被那个混账老男人伙计的手掐过,这次又是这样,她到底招谁惹着谁了?
她为自己叫屈。
“既然不是鬼,那你深更半夜的在我家瞎飘的啥劲儿,吓死人有意思吗?我好像不欠你啥,你就想要我的命?”萧玉有些气急的埋怨道。
黑袍男子好像入定了一般就是不讲话,就那么定定的看着萧玉。
一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