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美男子的声音也很好听,虽然没有半分温度,冷冷的,但声线不错,也不失男子独有的醇厚。
当他看到萧玉把嘴巴闭的紧紧的不再出声了,方才一声轻笑,微微颔首道:“你问我话,那你又在半夜时分不在自家呆着,跑别人家里翻墙头偷听墙角,就没觉得有何不妥?竟然还说别人是鬼!”
这算是回答了她刚才所有的问话,萧玉才没觉得偷听有何不妥,不然咋能知晓这么深的秘密呢,幸亏她提前知道,可以防患于未然了。
抖然,萧玉心头警铃大作,既然他都知道她刚才做的所有事情,那么就说明村长老两口在屋里的话,他也可能有听到,这可不行。
“你,你都知道啥了?他们的话你都听到了多少?既然你和清然大哥一起的,那么你又是谁?”
顾凌枫眼眸一紧,声音变得更加的冷,却有一丝讥讽调笑的意味在里头,“清然大哥?呵呵,这么快就和富家公子勾搭上了?”
听到萧玉竟然叫韩清然大哥叫的那么自然、亲切,他的胸口莫名的窜出一股怒意,按说,这和他没关系,可他就是感觉哪哪都不舒服了。
勾搭?
萧玉感觉到了对面突入而来的冷意,对面前美男子的好感也随着他的话语顿时一落千丈,果然,好皮囊的男人没几个好正经的,她还不如回家背炕睡觉来的实在呢。
于是,她翻了翻白眼,把刚才的话又重新问了一遍,静默着等他的答复。
“别的事和我没关系,我一概不想知道,我只是来告诉你,明日会有马车接你去一个地方,到了你就能看到你想要的答案,知道是谁在食物里下的毒了。”
萧玉双眼微眯,看着面前浑身透出冷冽,似乎总是距人于千里之外的“独我”气势,“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连你是谁都还不知道!”
“哼”
顾凌枫顺着鼻孔长哼了一声,又抬眼撩了箫玉一眼,这是淡淡的月光下看不太真,若是白日里,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冲着箫玉撩来的这一眼里透漏出了多少不满和妒意。
“你能安然的坐着别人的马车回家,我派来的马车你自然也做得,明日会有恒满香的郝掌柜在场,你,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事?看来我是高估你了。”
郝掌柜,看来还真是和恒满香酒楼又扯上了关系。
“你到底是谁?你当真会忘记在那个院子里你偷听到的话吗?”
目前她最关心的就是担心有人把村长老两口的话给泻密捅出去。
平日里的家长里短的打得热闹,可这事却关系到她们西院和东院所有人的脸面,若是要闹将出来,会出人命,大聪也会从此被人戳脊梁骨,大蛋,二蛋也好不到哪里去。
顾清然面带冷然,扬声道:”偷听的人应该是你?再说了,我若是记性太好,忘不掉不小心听到的话,你又待如何?”
他还是没有说出来他是谁。
是啊,又待如何呢?
打也打不过人家,关键是人家什么底细,是敌还是友,她丝毫不确定,只知道他和韩清然认识。
萧玉重重的吐出一口闷气,天要下雨,谁要想拦也拦不住,该来的就挡呗。
她不耐烦的冲着顾凌枫摆了几下手让他走,然后猫腰就去捡刚才在院内往外扔出去的东西。
刚把小铁铲给捡到手里,她就扫到她前几日刚整理好的菜畦里有几个小船般大、深深的脚印,她种的菜苗也快出来了,就这么一踩,还能好好的出来吗?
她猛的惊呼出声,“哎呀!我的菜,是哪个不长眼的踩出来的脚印子?”
顾凌枫并没有走,只是不情愿的往外挪了两小步,他刚才是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吗?竟然被她像赶苍蝇一样挥手就撵。
在他这里,从来就只有他撵人的份儿,如今却是得到了这般待遇,可他似乎对这个姓箫的没辙了,一个浑不怕死的人,面临死亡是那么从容不迫,她挡了他复仇的路,他却是没办法下狠心对一个这样的女子下狠手。
她本就是出自平民人家,是她真实自然的性情吸引了他。若是她像个大家闺秀般未张口先扭捏,含羞带怯的模样,他肯定不想再看第二眼,所有作假的一切一切,他恨透了。
自从在恒满香楼上看到她的那一眼,他就觉得她蠢笨鲁莽,不计后果,后来知道她敢给拿刀的小偷使拌子又救人,还亲眼看到她靠着自己的“撞大运”买走了她想要买走的布料,还有后面发生的种种,都有人报告给了他,他竟然鬼使神差,越来越多的时候总是无端想到她。
如今大半夜的有那么多事情不去做,偏偏跑来让人调侃是只“鬼”,还对他穷追猛打,接着又要把他厌弃如臭蝇般的撵走。
他这是找上门来犯贱的吗?
正懊恼间,这女人竟然又骂他“不长眼”,让他如何能沉得住气。
习惯性的,他的劲手又伸向了箫玉细长的脖子,却并不用力。
奶奶的,悲催可怜的脖子啊!这是一天当中第三次被人卡着了。
箫玉并不知道这三次都是一人所为,当真开始佩服自己的好造化了,她越不把生死当一回事,还就越死不了了,这叫什么?她脑子里只想到了“干打雷不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