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玉看着面前英气十足的顾凌雨,带着君子般淡然的笑意,若不是她亲耳在欢场偷听到他们的谈话,知道了他们主仆做出的勾当,恐怕她也会被他君子坦荡荡的外表所诓骗。不过,对于可以给她带来银子收益的人,她也不想拒之门外。
“不好意思,这件事也有人和我提过了,只不过那边也还没下银子定下来,要不然,等到再过一日,酸笋腌制好了,就看你们谁最有诚意,比如价高,比如需求量大,我就主要跟谁合作呗,而其他人嘛,等我有了新的想法后就再商量好了。”
该回报的她已经回报了,如今她只能在商言商,原来她一直觉得恒满香酒楼的竞争手段很黑,如今恒香酒楼在她身上发生了真真切切的事情,让她对此有了进一步的认识,恒香酒楼背后的手段同样不堪。
所以,她只管赚钱,其它的什么双方商战的事情与她何干?
“不知箫姑娘你说的是哪家?”刘掌柜慌忙问道。
“呵呵,你们都认识,恒满香酒楼。”
刘掌柜就怕听这几个字,还是听到了,他面带惨然,更加的浑身没了精神。
顾凌雨一直温润如君子般的笑容也没有了,眼神中浮现了焦躁和急怒之意。
他已自认为看透了面前的乡土丫头,不就是爱财吗!只要她给酸笋开个价,他基本就会满口应承下来,这也是来之前就想好了的,没想到她竟然让他和恒满香酒楼进行竞价,价高者得,她以为她是玲珑阁的碧如姑娘哪。
再说,和恒满香酒楼进行竞价,他可没这个财力和魄力做这事。
这次能离了老宅亲自来这里,就是因为他得着了消息,几年来处处和他家二房的产业恒香酒楼做对的幕后推手,竟然就是大房的人,那个贱妾生养的庶长子顾凌枫所为。
短短几年内,恒满香酒楼把他家遍布各地的酒楼和其它生意挤得招架无力,只剩下一副外表华丽的空架子,而每到他们招架不住的关键时刻却会停手,等他们从别处筹到银子和动用关系费力把情况扭转的稍好了些,就再度被蹂躏一番,如此往复,他们二房整日被整的愁云惨淡,导致银子紧缩,多年以来小心维系的社会关系也变得异常疏淡,他们一家却始终以为是商场的恶意竞争,他顾凌雨原本觉得他爹娘有春风化雨、扭转乾坤的手段,没想到不久前才亲自得来消息,原来这都是顾凌枫为母复仇的一种方式罢了。他们二房就像一只被猫抓获的老鼠,不停的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直到把整个二房给玩残,玩死。
他还得知,素来行踪不定的顾凌枫会来清水镇,而且会待上几天,他本着为父母亲分忧的想法才匆匆赶来,就是要找顾凌枫“亲香”“理论”,以期能让形式好转一些,期待多条路可走。
顾凌雨的想法不错,不过,生性喜欢玩弄女人的他,似乎高估了自己,一踏上清水埠头的地界,连主街的恒香酒楼都未曾看上一眼,便被玲珑阁门口的曼妙身姿给勾了进去。
想到玲珑阁的碧如姑娘,顾凌雨不由暗吞了下口水,再看向箫玉时,他的眼神也由焦躁变的淫荡放肆起来,在箫玉的头脸,前身,下摆,兜转了几圈后,透过宽大的夹棉衣衫,他暗自思忖,这丫头皮肤白皙,身材应该也有,做他的妾还不错。
何况,她好像有旺夫运,若是能把她弄到他屋里伺候,就单给她个好名分好好的供着也未尝不可,只要人在他怀里,啥样的菜谱没有啊,既省银子又不怕人惦记,他刚才在箫玉第一次拒绝他们说菜谱已经卖了的时候,他就有这个想法了,如今更是打定了这个主意。
“顾家公子怎么了?”旁边郭平阳不悦的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震响了外来的几个人,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公子总是在他的金玉姐和刘掌柜说话时,用那种眼神偷喵他的金玉姐,哦,不,是他未来的嫂子,他秉着他娘的嘱托,和为他哥哥着想,他绝对不容许这种“意外”的事情发生。
呃……
顾凌雨被郭平阳无礼的呵斥了一句,此时也如梦方醒,瞬时抽回了让箫玉直想吐他一脸的淫邪眼神。
他神情懊恼,眼看着刚刚自打巴掌的顾三元手抬起来也要张口想说啥,就用眼神警告了一遍,不许他轻举妄动,他心里的如意算盘不能被打乱。
刘掌柜不明所以,也猛的提起精神看向顾凌雨,就见顾凌雨已经恢复了常态。
可是,围着的村民里已经有人看见了,不爽了,他想要遮掩那是不可能的了,尤其在箫玉面前,“正人君子”的一面他想要装也没人想要看了。
“大姐。”
“金玉”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门口众人都扭头看去,只见陈氏拉着大聪的手从里面出来,面色都不大好。
箫玉知道,这是大聪刚才看见啥了,给屋里的陈氏说了这才出来的。
箫玉用手势安慰住了警惕性极高,随时可以炸毛的郭平阳,陈氏以及大聪。
她丝毫不讲究形象的双手叉腰,干脆一条腿长,一条腿短,吊儿郎当的站在那里看着顾凌雨和刘掌柜,面上一抹冷笑。
刘掌柜心里已经隐隐猜出了怎么回事,他还是不动声色的走上前来,“箫姑娘,我们已经合作了这么长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