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聪一直默默的溜着墙根儿站着,他思想单纯,听了好久,只以为有人要把他的大姐给抢走,心里一万个不爽,后来听到了萧玉的拒绝表态,这才好受多了,如今听到了陈氏的话,他直接就对着一堆聘礼箱子猛冲了过去。
大聪冲的快,有人比他的动作还快。
两个车夫得到了顾三元的眼神示意,每人各抱了三个箱子就出门走向马车,顾三元则是站在一旁等着那两个车夫回来拿地上的大荆篮子和凳子上的两匹布。
大聪冲过去就要去抱布匹,被顾三元用胳膊给拦下来了,或许是由于大聪冲力有点大,虽然被拦了下来,可小小身子还是没有及时收住。
顾三元本来心里就窝了一团火,他认为少东家能看上萧玉,并且又如此大方的给准备了这么多的聘礼,萧玉一家人就应该感恩戴德的哭着答应下来,他们顾家买一个模样不错的丫头进来也才花了不到二十几两银子,有的人家一两银子就把闺女给卖了。
这姓萧的有啥好的,不就是面皮白点,会几样菜品而已,竟然就这么嚣张到还想进门当正室,如今还撵上人了,怎不叫他窝火。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也敢在他面前动手,他是想找打。想到这里,他拦着大聪的胳膊不由顺势一带,大聪的小身板就直直的向后倒去,陈氏没想到会这样,惊叫一声就要去扶他,门口围着的村民也喊着大聪的名字。
因为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会这样,只是一刹那的时间,大聪就腰臀着地,接着后脑勺就触到了地上,陈氏和其他人都没有来得及扶住他。
萧玉是被众人的惊呼声从厨房给炸出来了,她一出门就看到大聪后脑勺着地的情景,萧玉胸口的宇宙顿时就爆发了。
她看了看在场的人,举起手里的一双筷子指向顾三元,虽然她没看见大聪是被谁给推倒的,可是,通过在场所有众人的目光,她一下子就锁定了他。
玛的,熊人,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上次被顾三元在菜肉里下了毒,差点把常氏和马十月给毒死,萧玉的这口子恶气一直就憋着没发泄出来,如今看到大聪被推到在地,她今儿就不想憋屈了。
正在这时,那两个车夫已经折回来了,把布匹和提手上系了红绸带的大荆篮子也都拿出院门了。
萧玉一扬手把手里的一双筷子掷向顾三元,同时,左手拎了顶门的大棍就扫向了这个该死的狗腿子。
有两个村民进来帮着陈氏刚把大聪给拉起来,就看到萧玉轮着大棍朝始作俑者过来了,赶忙都闪到了一边。
正在这时,有竹林里上工的人陆陆续续的从家里吃完晌午饭过来了,一看院里他们的东家和人打起来了,赶忙招呼了几个人过来了。
顾三元是顾家的家生子,从小就陪着顾凌雨,骄横傲慢惯了,拳脚功夫嘛,他也只会那么几下,身子还没躲闪两下,后背和腿上就被萧玉的大棍子给招呼到了,两个车夫想要过来帮忙,被赶过来的几个做工的村民给堵在了院门外。
村里的众人都耳濡目染了萧玉曾经打王刘氏的场景,谁也不去拦着,在他们的心里,能被萧玉追着打的人应该都是有他该痛打的地方,这不,王刘氏被萧玉给打的那张八婆嘴再也不敢走街串巷的出去胡说八道了。
“要杀人啦,要杀人啦…”
马三婆在镇上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媒婆,就算被说亲的人家不愿意这门亲事,顶多也就是不冷不热的拒绝他,如今却遇到被说亲的当事人抡着大粗棍子打人的场景,这让马三婆感到胆战心惊,浑身直发抖,若是这么粗的大棍子落到她的身上,那得是多疼啊。
原本她心里还惦记着,这趟不能白跑,最起码也得要点儿辛苦费啥的,如今她也只能溜着墙根儿,惊慌失错的拖着肥胖的身子挪出了院门,爬上了马车。
顾三元被打的呲牙咧嘴的疼,捂着脑袋就也往外冲,可好几个壮年的庄稼汉子守在门口,他根本就跑不出去,萧玉边追打边大声吼道,“让你欺负我弟,让你欺负我弟。”
“谁欺负你弟啦,是他没站好。”
萧玉冲着门口几个人打了个手势,几人就让开了原本挡着的路。
当顾三元抱着头跑到了马车旁边,竟然还不知死活的扔出来一句,“你这个疯子,胆敢打我,我让你全家都…啊…”
顾三元突然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双手就抱住右腿坐在地上嚎叫了起来,额头的汗珠大滴大滴的淌了下来,青筋爆突,五官扭曲。
眼尖的人就看到顾三元的右小腿姿势怪异,软塌塌的躺在地上,这是,断了?
萧玉则是停了手,一手叉腰一手杵着那根棍子,冷声说道:“这就是你作恶欺负我弟的下场,说,你准备把我全家怎么样?难道是又要下毒毒死我全家吗?”
又要下毒?又?
三元猛的停止了惨嚎,面色憋的紫红,一双肉泡小眼睛死命的瞪着萧玉,惊愕的眼神瞬间蒙上了一层恐惧。
别的村民似乎都没有听懂萧玉的最后一句话,只有后面的常氏大睁着眼睛啊了一声,捂住了嘴巴。
而站在路边的马傻头则是迈步向顾三元走近,“原来是你下的毒啊,为啥?你这个人,好狠的心,好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