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元知道他自己的处境已经不容许他再多想,他赶紧让两个车夫把他抬到了马车上,强忍着膝盖撕裂的痛,摆手对大家伙否认下毒这件事,他知道他下毒这件事根本就没有落下证据,只要他矢口否认就可以了。
“萧姑娘,我没有,你别中了别人的离间计诬赖好人,我原来根本就不认识…你,干嘛要对你下毒?我家公…公子一再交代不能惹你生气,这聘礼你要不想收,我就拉走好了,你…你不必这么生气。”
顾三元终于把姿态放低了,说完就示意车夫赶车快走。
“这就想走了吗?别的话我不想听,你给我记住了,只要我全家人,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就找你,找你们恒香酒楼的少东家,全村人都可以为我作证,还有,不要再踏进我们葫芦村半步,否则,你就不是断一条腿这么简单的了,快给我滚。”
萧玉知道,她可不能当场打死这个心毒的人,无故打死人她也是要偿命的,能打折他一条腿,估计他也会消停一段时间了,他只是人家的狗腿子而已,腿都打折了,想要随侍在身侧做坏事那是万万不能的了。
两个车夫一听到萧玉放行的话,立马就赶着马车开溜了,车子后面顿时卷起一团的土尘,偶尔伴着有人骂骂咧咧的惨嚎声,这是车子跑的快,顾三元的腿疼的受不了了。
萧玉遣散了众人,再回到厨房,兰子已经把饭又给萧玉热上了,等到吃完了饭,萧玉才抚着微鼓的肚子毫没形象的打了个饱嗝,陈氏,大聪和兰子就一直在桌旁陪着萧玉,陈氏看萧玉放下了筷子,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玉啊,咱们今天这样子,没事?”
陈氏是担心萧玉把人的腿给打折了,会有人过来找她们家人的麻烦。
“娘,咱们不用想那么多,就算在家本分的种地,谁也不能保证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不舒心的事,每天都过的心情舒畅才对得起一日的好时光,没事的时候咱不惹事,等到有事了咱做到不怕事就行。”
看着萧玉一派轻松自在的神态,一家人都被感化了,空气中的凝重气氛逐渐消散于无形,陈氏的面上也露出了笑意,萧玉把兰子和大聪支出去挖野菜去了,看着两个人出了院门,然后她不等陈氏问起,便把她去镇上找郭老大的经过大概给讲述了一遍,陈氏听的是连连咋舌,时而皱眉,时而气愤,最后神情复杂的看着萧玉。
“金玉,你听娘的话,咱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和人轮棍子打架好不好?你…你这样…唉!”陈氏又开始叹气了。
“娘,有句话叫软柿子好捏,就好比,你和我阿婆,你越是表现的不和她计较,让着她,她就越是毫无顾忌的贬损人,你只要表现得硬气了,她才会收敛几分。”
“你这丫头,咋就说着说着,说到娘了呢?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你阿婆对骂吗?那…那咋行,她可是你爹的亲娘,是老人啊。”
萧玉不由心中暗叹,陈氏心地善良,让她当场忤逆老人,不只是说出去名声不好听,关键是陈氏根本就不会和谁大声说话,更别说吵架了,陈氏和她舅陈文生都是腼腆的性子,这种性子最是容易让人拿捏住。
“好,我这也就是一说,反正我不要当软柿子,他敢给人下毒,其心可诛,断他一条腿算是便宜他了,娘,我可能还得陪胖婶子出门一趟,我先去她家看看去。”
萧玉说完就走出来把马从树下给拉了过来,马已经在树下啃了很长时间的青草,也喝了水,被萧玉牵着,鼻子里喷出了一声响亮的喷子。
“金玉,这马车是谁家的?”陈氏站在院门口问道。
萧玉就说了是恒满香暂时让她家用的。
看着萧玉熟练赶车的动作,陈氏转身回家之际,面上就浮现了愁容,她如今的大女儿咋就变得这么彪悍了哪,说的话和做的事丝毫不亚于一个能干的男人,这样的女儿会有好归宿吗?连上门提亲的媒婆都吓成了这样,会有人敢上门提亲吗?陈氏表示非常的发愁。
果然如陈氏所担心的那样,从此以后,整个清水镇,乃至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了葫芦山下的葫芦村里有一个命硬又性情彪悍,抬手就能把男人腿打折的闺阁姑娘,这样的名声虽说听起来着实不好听,可也确实为萧玉挡了许多麻烦。
萧玉的马车拉着柳氏和郭老二先去了柳氏的娘家柳家洼,和柳青青的娘古氏统一了口径:郭老大和柳草儿的亲事是几年前就由古氏和柳草儿的娘私下说定了,接着就马不停蹄的奔去了镇上,开始置办聘礼。
由于有了之前萧玉家的聘礼做参考,虽说不会有那么贵重,聘金也决定好了就出七十两,这七十两在一般的庄户人家已经是不菲的一个好数目了,柳氏有样学样,准备了六样东西,取“六六大顺”之意。
等到他们从镇上回到村子里,天也有些暗了,郭老大和整个郭家人的兴奋自不必说,萧玉回到家里喝了几口粥便早早的躺在了床上,一家人都知道萧玉跑了一天累着了,都很配合的尽量不发出声响,大聪也陪着萧玉早早的歇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郭老大就赶着马车来接萧玉。
昨日从镇上回来,郭老大就提出要帮萧玉侍弄马匹和车辆,萧玉也没怎么推让就答应了。毕竟她家没有养大牲畜,既没养